有栖挥刀过去的动作停在半空,她在因为自己的迟疑感到不解,为什么?
那个面具混蛋刚刚对她说,下次见。
气息消失了但味道还在,冬的味道,冬的查克拉,让人想不通的伪装入侵方式。
说起来,这次冬没有来,那个味道,对冬同样有作用么。
从哪里知道的。
想不明白,有些累了。
收了刀,弯腰捡起地上的斗篷,回头看一眼有些时间没来的鸦舍,变冷清了。
鼬进暗部之后她和止水也不经常来这里了,乌鸦们和止水搬回了家,一个人修炼也是在他家的院子里或是去湖边。
她走进鸦舍里,这里依旧备着生活用品,很久都没使用过了,得晒一晒才行,有股霉味儿。
有栖抱着东西飞到止水家的院子里,趁着还有太阳就晒起来了。
乌鸦们飞过来帮她,架上晾衣架马上就搞定了。
她搓了搓它们的毛毛,陪小鸟们玩了一会儿叮嘱它们在日落之后要帮她收拾好她便离开了。
有栖飞回家里,现在是寒假,鸣人跑出去玩了,金鸟正在冬眠她没打搅,卸下一身包裹身体的查克拉放松的躺在沙发上,看手里的斗篷。
有写轮眼的忍者,还自称宇智波斑,多离谱,真宇智波斑也是倒霉,活着的时候受人编排写了不知道多少本吓小孩的故事书,去世了还被人顶了名字用来敷衍人。
无语。
一不留神自己就已经开始思考政变的可能性了,呜哇……太糟糕,更无语了。
那是不可能的,止水不可能会接受的。
有栖拉了拉自己的脸颊,想强制自己休息,无奈根本没办法停下大脑,越想越头疼,起身去家里的储藏室,翻关于宇智波斑的传说。
关于这个人的记载就是清一色的负面评价,为了摧毁村子控制妖兽在终末之谷战败死亡,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延续忍者之神的传说。
再多的就是那人多么多么强,多么多么冷血,战争怪物,只能说明这个人一生都在战斗。
在初代火影儿子女儿出生的时候,这个人依旧在发动战争,没有头只有尾的故事给不了一点参考价值,现在的富岳叔叔大概也不是斑的后代。
无儿无女无牵无挂的,好惨。
有栖合上书,感觉到鸣人快回来了,她才回楼上。
*
初春,宇智波止水为宇智波与村子于南贺川长眠。
唯一的目击人是从南贺川紧跟着跃下的波风有栖,三代的弟子,英雄之子。
她因为爱鸟的力量在半空中被截下来,亲眼看着恋人如烟花般结束短短的一生。
-尝有所思,斯世如磐;孰料浮世事,难驻留。
卡卡西念诗的声音消失了。
她在一片猩红中睁开眼,压制身体里乱撞的查克拉已经竭尽全力,无机质的眼睛望向那把孤零零的椅子,声音……
「我现在的梦想就是希望实现有栖的梦想。」过去的回忆于眼前疾走。
过往成了如今最锋利的刀一点一点剜着她的心脏。
完全忘记了呼吸本该有的频率,耳边的医疗器械不断的发出警报,别再发出这种声音了。
瘦削的小手攥着金羽,血染红纯白的床铺。
无法忘记的惨状,抱着带有余温的身体那触感恍如昨日。
卡卡西不过是给来探病的三个小宇智波请他们吃闭门羹的功夫,她的病情就变得不可控。
“有栖,冷静下来。”
监控身体的仪器发出的警报声被卡卡西拔了电源,她脸色发青,一点血色都看不见。
那头卷发漆黑如鸦,惊恐的表情不断发出悲鸣。
被身边唯一的人按着耳朵,神经过度紧张之后昏迷,他扯开被子,把她的手擦干净,伤口已经因为查克拉躁动复原了,他打不开她的手心,只是把能擦干净的地方擦干净,动作令人发指的熟练。
“有栖姐姐,看起来好难受……”佐助拉着哥哥的手,别过眼睛觉得好可怕。
鼬拉着弟弟,无法再前进一步。
就像那天一样,他无法迈出那一步阻止止水倒下悬崖那般,就算她跟着跃下,他也无法前进。
“鼬,守护村子,守住宇智波之名。”
“我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一颗温热的眼球被生生剜了出来。
他在笑,
他在庆幸;
他还能用自己失去所有的代价来搏最后的希望。
虽然到最后,也只剩两行血泪而已,他不把最爱的人托付给他,那个只爱止水的,只属于止水的波风有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