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祖父母都是忍者,从第一次忍界大战到现在,已经过去二十多年,第二次战争从开始,到结束。
祖父母战死,而父母也在战后没多久就因为旧疾撒手人寰。
整个战争对止水的家庭冲击极大,以至于他才刚刚三岁便学会了握刀,以及,独自活下去。
族里像他这样的孩子不少,他的生活还算是轻松,就还是勉勉强强不会饿肚子的情况。
“止水!一起来吃饭吧!”比他大三岁的族兄已经在忍者学校上课了,他看了一眼他正在吃的烤鱼,笑了下就答应一起坐下了。
过几年止水也六岁进入忍者学校,预料之中的一骑绝尘,他看着班上的同班同学,资质平庸但依旧想要成为忍者。
只有六岁的孩子都想成为村子的其中一份力量。
宇智波止水,也是这样想的。
一定要守护村子,不要让别的孩子和他一样。
不止是家人们的遗愿,更是他的梦想。
他比他们拥有更强的力量,就要走在他们的前面。
七岁,在忍者学校待了有半年,战争突然爆发了。
他符合提前毕业的标准,申请通过。
队友是两个他比他大五岁的毕业生下忍,与他们一起毕业的队友已经死了。
说起来比较残酷。
就算是提前成了下忍,日常依旧没什么变化,他多了两个陪练,只是他依旧出色的过分,就算是比他年长几岁的也没他厉害。
任务的时候,有一个上忍班长,是个出色的奈良族人,智商很高,是她非常欣赏的存在。
只是他没空带下忍新人,他成为下忍的三个月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战场上的最前线。
没有上忍班长带队只能做些简单的任务,枯燥到渐渐习惯。
第一年就报名了中忍考试,他很自信,笔试,野外生存,情报收集,完成任务。
毫无破绽的就通过了。
对于写轮眼的用处他越来越得心应手,得益于长久来一刻不停的修炼,终于没什么压力的站在了最后一场考试的舞台上。
某个高层的女儿突然跑进了考试用的会场,太过显眼的红色,声音清脆甜腻,就像三色团子一样。
大家都在看。
被抱住的那个前辈只好把她抱起来。
止水和队友们站在一起,因为三天的演习,他想尽可能的保存体力。
靠在墙边,青泽和裕已经和他们的同期们说起来了,听说是波风大人的养女。
她看起来不太在乎别人的目光,自顾自的和那个前辈在一起,乖乖的抱着,之后就听不见她的声音了。
被团团围在所有人里面,就算被姗姗来迟的族兄吸引开了注意力。
他看到她倒竖的眉毛,缩在那个正为难的前辈怀里,从人群里逃出来。
后来,他们就认识了,交换了名字,互换了目光。
真可爱,一想到自己拼死拼活就是在保护像她一样可爱的小家伙,就觉得刀好像轻了半分。
中忍之后,他们小队就奔波在水之国的战场,自顾不暇的时候,夹在火之国与水之国的涡之国一夕之间覆灭。
前线分出两个大队赶去时整个战场已成遗址,找不到活人,战况何其惨烈。
止水有些惆怅的跟在队伍的后面,他看着附近死者的伤口,惨死的样子。
即使是生命力强如漩涡一族,伤成这样也无力回天。
“止水哥哥?”
有栖也到了入学的年纪,她时常逃课,他回来的时候常常能看见她游荡于村里各种各样的地方。
对于成为忍者必要的那些特质,她毫无疑问是天赋型的,想法又多又厉害,还是三代的弟子。
她每次见到他都会甜甜的喊一声他的名字,身上挂着很多东西,大摇大摆的在上课时间乱跑,每次,好像都比上一次,更可爱一些。
这次是在训练场碰见的,他拎着短刀走近,看见放在旁边的画板和缝着名字的背包,用一块布遮着,人在更深处。
带土哥的手里剑术长进了。
那只小羊头发长了一点点,和卡卡西前辈在一起修炼,手里拿着手里剑正在比划,她看起来并不喜欢用冷兵器。
和看上去不太一样,卡卡西前辈对她有耐心极了,一句都没语气重过,反观对带土哥,好像一句不怼浑身难受。
“你是……宇智波的止水君?来修炼吗?”
身后的波风水门上忍带着妻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他心里一惊,点点头。
“水门大人,玖辛奈大人。”
“不,我只是,散步。”往后退了一步,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就快步离开。
留下满脸莫名的夫妻俩。
战争打的很凶,止水战功立了不少,除了停战休战几乎没从前线出来过。
先死去的是裕,没过多久青泽也死了,他跟在奈良敕取身边依旧在战斗来不及悲伤。
但是来不及,也不代表不会悲伤。
看完牺牲者的马革裹尸,止水身心俱疲的躺在营地外的巨石上,乌鸦飞来飞去,草木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观察中。
那时,他们两人去窃取水之国的攻防机密,撤退时被雾隐的追杀部队察觉。
奈良敕取为垫后死在了一个用沸遁的血继限界女忍者术下。
止水因此得到了一个瞬身的名号,可这种东西有什么用。
四个人……到最后也只剩他了。
一片黑暗里,他终究还是迷失了方向,麻木的跟在队伍的后面,回了村子,人声鼎沸。
他有些无法适应的走进人群里,回过头看最后进来的战友们,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只是,好难过。
人群开始走动,他依旧看着最后面,后背被撞上也浑然不觉。
“止水哥哥?”
清脆,像风铃一样无比空灵的声音,就如同不见的日光,将他拢住。
他忍着不知为何涌上眼眶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