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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恋爱脑有罪,那我肯定犯了滔天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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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错误的开始是源自于影山飞雄那张能抗的帅脸,但我后来想明白了,一切起因源自于我幼儿园那年的惊鸿一瞥……还是划掉惊鸿吧。

幼儿园的影山飞雄长得很可爱,圆头圆脑,肉嘟嘟的。

我从小就爱看脸下饭,当时空降幼儿园的我就定下目标,将所有可爱的小朋友收入囊中,他是唯一揪着嘴拒绝我游戏邀请,抱着他的儿童排球离开的小朋友。

某著名人士曾经说过:呵,我承认你的这些小把戏,小孩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于是,我抢走了他视若珍宝的小排球。

影山飞雄当时愣住了。

很恶劣是吧。

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被老师说了。

有点不好意思,但是第一次被老师说的我当时哭得很惨,委屈的说自己只是想要和他一起玩。

我还记得,圆头圆脑的影山飞雄抱着圆圆的小排球,听见原因,对我发出很认真的邀请:“别哭,要和我打排球吗。”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咬小手绢,可恶的影山飞雄,竟然发动可爱攻击,我成为恋爱脑都是他的错!

幼儿园的我不争气答应了,但是打排球的后果就是导致手臂上青青紫紫,还把妈妈吓了一跳。

第一天的排球学习后,我怕痛想逃走。

但是当影山飞雄抱着排球,眼睛里闪着期待的亮光,认真的来问我:“打排球吗?”

我承认,幼儿园的我一点骨气都没有。

陪了一个月,终于能抵抗那句可可爱爱的“打排球吗”的话,影山飞雄看我的眼神变成了委屈巴巴。

虽然揪着嘴看上去很不高兴,还有点凶凶的感觉,但小小年纪就眼神不好的我觉得影山飞雄是在撒娇。

于是,又投入了新一轮的排球运动。

大半年后,不想打排球的还在幼儿园的我发誓不跟影山飞雄玩了,稍微有点舍不得,我向他提出最后一次作为朋友的请求。

“我能碰碰你的脸吗?”

影山飞雄不明白但是点点头,然后呆呆地问:“等一下还打吗?”

我戳着影山飞雄软乎乎的脸颊肉,色令君昏地点头:“当然!”

我最后一年的幼儿园,是跟影山飞雄和排球度过的。

小孩子忘性大,一个升学假期就能忘记幼儿园玩伴,要是没有就读同一所学校的话,我可能就忘了曾经有那么一个小伙伴。

刚开始国小的时候,我跟影山飞雄不是同班,是后来调整才分为一个班级。

幼儿园的我无论是女生还是男生都想和她交朋友,但是国小的我觉得男生哒咩,所以只和女生贴贴。

关于帅哥,我只会看几眼,然后专注跟我的美貌朋友聊天。

我想起影山飞雄不是因为脸,而是他每天都排球不离身的行为,当记忆里那张肉肉的脸与现在这幅高冷池面重合。

被惊掉下巴的我开始关注影山飞雄。

孤僻,身边没有什么朋友;不听课,上课睡觉;不会用脸,笑起来像是在威胁别人。

我一个大感叹号,记忆里可可爱爱的小孩怎么变成这样了?!

时间过了有三四年,影山飞雄在我的记忆里模糊成靠近就会进入强制排球模式的小伙伴。

不清楚靠近影山飞雄会不会被动排球的我选择观望,都说观察一个人,就是坠入爱河的前提。

我在深陷泥潭才幡然醒悟,但是好像怎么也移不开眼了。

我还记得转折在某天下课。

一直以来的观察有了回应,影山飞雄站在班门口大喊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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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撑着脸看似漫无目地看着某个方向,实际在猜测刚刚上课睡觉,被老师抓走的影山飞雄会从哪个门进来。

前门还是后门?前门吃牛奶面包,后门吃炒面面包,从窗口爬进来就抢了他的便当。

一会人出现了,前门。

影山飞雄一进入教室就开始四处看,好像在找什么,最后撅起嘴放弃,大喊一声:“谁是江边早芽?”

班上大半的人齐刷刷看向我,而我眼睛正对着影山飞雄。

我:“……”

好你个影山飞雄,你今天不爬窗我也要抢了你的便当。

我站起来,“是我。”

影山飞雄很惊讶。

他干巴巴说:“老师找你。”

我扯皮微笑,抬手用力拍拍他的肩膀,“影山君,下次别忘了我叫江、边、早、芽。”

影山飞雄微敛眼睑,抿着嘴说:“抱歉。”

斜斜的光打在影山飞雄侧边,我的手正好站在他落光的肩上。

我收回手,不太自然地说:“没,没关系。”

那个时候起,我从光明正大的观察转为地下观察,影山飞雄这本观察日志从桌面转为抽屉。

作为同班同学,我的观察可能过于惹眼,这个年纪正是对异性产生好奇的年纪,班上传出了我暗恋影山飞雄的谣言。

是的,那时候的我坚定是谣言。

这种坚信,我从影山飞雄观察本上重复无数遍的强调中看出来。

后来谣言不攻之破。

因为,影山飞雄他说。

我喜欢排球。

班上只有他是打排球的=我看他是因为排球=我喜欢排球

造谣,这是明目张胆的造谣!

然后我们就熟起来了,因为体育课上我们两对垫排球。

痛死了QAQ

我恨!

我们之间的不解之缘,持续到国中。

开学当天的我在家门口遇见跑步的影山飞雄,他额头带着细密的汗,与我对视那一刻,迷茫又迟钝。

“江边同学,早。”

我:“…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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