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按照他们夫妻当时所说,他们没什么亲戚在南江,朋友也很少往来,那么…这个人你觉得会是谁呢?”陆嘉贻停住了让方子言说下去。
方子言往前倾了倾身子,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现在没有把握说这个人到底是谁,我只能说这个人大概率只是小女孩熟悉,而她的父母却不认识,……”
陆嘉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个思路挺不错,不过一个七八岁转学到这里才半年的孩子,除了班里的同学,她能和谁熟悉呢?”
“这里正是我的疑问,我的思路到这里就断掉了……但我觉得找出这个关键点也许一切就迎刃而解。”
“赞同。答案本来就不可能立马知晓,有时间我们要一起去现场走一趟找找灵感,还有呢?”
我们?一起?
方子言突然兴奋地想跳起来,嘴角的笑容怎么都没办法收回来:“还有,我注意到这起案件的一个关键证物,当初警方在暗道内发现的一只沾满泥土的白手套,但是当时没有在手套上查出东西,对这个手套的推测分歧也很大。”
陆嘉贻道:“是,手套不是新的。当时有人觉得嫌疑人作案肯定不会用一副旧手套,因为旧手套有可能携带更多的dna信息,而且也没有办法完全确定手套是不是嫌疑人丢下的,当时这基本已经成为了一个无效证据,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放在了档案里。”
“可我觉得白手套出现在那里可能不是巧合,因为那个暗道已经有了很长时间,出入口已经变得很小,也被杂草遮住了,很少有人知晓。就算是某个与案件无关的人,那这个人为什么要带着白手套去暗道?这在逻辑上很难说通。”
“这点我不同意你的看法。”
方子言愣了愣,他紧张地看向陆嘉贻,难道自己说错了?
陆嘉贻不急不慢微笑道:“不是可能,是一定。那只白手套的出现绝不是巧合。嫌疑人又不会知道自己当时会落下手套。”
原来如此……原本自己怕说的太绝对会给她自大的印象,没想到她也这么想,方子言松了口气也笑了。
气氛好像突然变得明媚起来。
方子言也变得轻松起来,开玩笑道:“你说的都对。”
是有那么一丝暧昧的话,不过陆嘉贻没有接他的茬,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方子言顿时觉得懊悔不迭,陆嘉贻并不是他从前遇到的种种女人,他随意说这种话都可以让她们高兴半天。
在她面前,他还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了话。
他收起了笑脸道:“确定车子的归属,确定手套的来源,这两点是我觉得必须要继续工作的地方。”
“嗯。我补充一点。”
方子言坐直了身子认真听。
“还有一个当时请病假的小朋友,要把他找到。”
“哦对。我都忘了。”方子言难为情地抓了抓头,好像一个刚出大学校门的毕业生。
陆嘉贻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个方子言和她初次见他留给她的印象有些不同,她想说些什么,不过还是没有说。
“滋滋”……
方子言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方子言看了一眼按掉了没理会。方子言知道是上次一起吃火锅的女孩子,明明已经拒绝了下一次的邀约,她应该已经明白啊,方子言已经打定了主意不会接,他便把手机按掉放到了口袋里。
结果对方仍然是锲而不舍地打电话过来,震动声放在口袋里都能听到,这提醒他下回和陆嘉贻见面的时候连震动都要关掉。
陆嘉贻见状提醒道:“电话不接吗?”
方子言尴尬地笑了笑,拿出手机,还没等对方说话就压低了声音用极快的语速打发道:“有事有事。”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看这景象陆嘉贻心里也明白了七七八八,估计是女朋友打来的电话,便道:“这件事不着急,周末你可以好好休息,我们有充足的时间。”
方子言一听不对,这绝对是误会了什么,但他又不好明说,赶紧道:“没关系,我喜欢周末加班。”
陆嘉贻讶异地看了他一眼笑道:“那你很适合干这一行啊。但今天还是不耽误你休息了…”
方子言赶紧道:“没有的事。”
陆嘉贻当他在客气,便继续道:“因为接下来我们的任务会很重,你要负责去找到那个小朋友……现在应该是大朋友了。我呢负责找鉴定机构再把手套检验一次。”
“好,没问题。”嘴上这么答应着,方子言心里却在想着下回一定要找机会解释清楚。
“待会儿我还有事儿。”陆嘉贻看了看时间。
方子言道:“你忙。”
两人便出了咖啡馆的门,有那么一瞬间,方子言觉得两个人好像是在约会。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约了朋友,就在附近。”说着陆嘉贻戴上了墨镜,这让她看起来更拒人于千里之外。
“哦。”方子言尽量若无其事地回答,心里却想着是什么样的朋友,俨然萌生出一种醋意来。
既然她约了朋友,自己也不好再跟上去。再喜欢的人,他不想做“舔狗”,他只好站在原地,看着陆嘉贻渐渐走远。
突然,陆嘉贻转过头摘下墨镜道:“你选的这家咖啡馆不错。”
突如其来的表扬让方子言心花怒放,虽然已经尽量克制住,但由衷的笑意仍然从嘴角漾开:“是吗。”
陆嘉贻笑道:“走了,等你的好消息。”
“好。”
方子言顿时感觉全身都变得愉悦起来,好想从前的种种约会也从未有这般愉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