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初春,可像长城这样的必打卡景点,人还是会很多的。 本意是出来散心,如果堵到闹心就太煞风景了。所以,我们仨并没有选择游客常去的登长城的那几处。而是把车停在了较远的一段,人烟稀少。边爬山,边赏风景。 我和钟凌儿都穿的运动装,运动鞋,爬起山来毫不费劲。叶冰洁却是一身黑西装,虽然皮鞋是平底儿的,但要用来爬山也是不便。碰到稍陡的地方,只好由我和钟凌儿拉着她往上爬。 还别说,她不用力的时候,这小手还是挺柔软的。 拉完她以后,叶冰洁都把手在衣服上来回的蹭啊蹭啊。难道是想把我的气味涂满全身?这个女人真是让人搞不懂。 打山下看着长城离我们挺近,可真爬起来却用了大约两个小时才登上去。现在我们仨都是又渴又饿,刚上山的那股子兴奋劲儿早不知道哪去了,就连周围的景色也变得枯燥乏味起来。 三个累成狗的人并排坐在地上,一边吐着舌头一边擦汗。叶冰洁说:“陆遥,给我口水喝?” “凭什么?口水我自己都不够喝的!再说,你不嫌我脏吗?喝人家的口水,真是怪癖!”我答道。 “去死!”叶冰洁踢了我一脚,好在她也累的够呛,并不疼。 “陆遥,咱们是不是没带水,也没带吃的?”钟凌儿也问我。 我把所有的兜都翻出来给她俩看,除了手机和几张扑克以外,啥都没有。 “出来玩,爬山,也不知道带瓶水。”两个女人一起埋怨我。 凭什么就得我想着这些,你们一个个号称心细如发的女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心里想,嘴上不敢这么说,“旅游景点还能少了卖东西的?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火腿肠,来来这位小姐把腿往里收一下。” 结果俩人对我这笑话一点反应都没有。 失策,这帮公主小姐们,哪跟我一样挤过火车啊。 也怪我们选的这段长城偏了一点,我四下张望了半天,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不然,跟驴友们买点水喝也行啊。 “那边树林里好像有人。”钟凌儿指着长城另一侧说道。 确实,那边不远处的树林里有人影晃动。 “你们等着,我去问问人家有没有水和吃的。”我边说便往那边走。 “等什么啊,一起去。万一人家是帮娘子军呢,看你贼眉鼠眼的再不卖给你。”叶冰洁说道。 于是又是一同去。 这片树林还挺茂密,树木盘根错节,头顶上的枝叶也是遮天蔽日。 走的近了才发现,对方人还不少,能有八九个。聚在一起正聊着什么。 “同志,你们有没有多余的矿泉水?”我问。 一句平淡无奇的话,却像是颗手雷扔了过去。那几个人忽的一起转向我们,各个神情紧张,似乎如临大敌。 我们仨被他们的举动也吓了一跳。然后,双方都仔细打量起对方来。 这八九个人,都是男的,但明显是两拨人。一拨人穿着廉价西装,另一拨人则都是嘻哈风格装扮。隐约能从他们脖子或手腕处看见描龙画凤的纹身。西装的首领有三十来岁,面色黝黑,三角眼上方有一道明显的刀疤。他见不远处走过来两男一女,而再往后望去并没有其他人,稍微松了口气,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直觉告诉我,这帮人绝非善类。我有些谨慎的答道:“我们来爬长城,渴了也没带水,看见这边有人就过来问一下,你们是不是有多余的矿泉水分我们几瓶。” 三角眼还没答话,嘻哈团的领头,一个头发染得跟鸡毛掸子似的矮瘦子说道,“没有没有,赶紧滚!” “诶!没有就没有,你怎么骂人呢!”叶冰洁不知道是傻啊还是傻啊,看不出来情况不对吗? “还有,你们俩,背那么大个包,里面就连瓶水都没有?我们又不白要你的,多给钱也行。”她又指着一个西装男和一个绿裤子说道。这俩人各背着个一模一样的双肩包,鼓鼓囊囊的。 “这里面都是些旧衣服。没……没有水。”绿裤子被叶冰洁指的有点发虚的说道。 “我不信,打开我看看,我们真拿钱买。”叶冰洁边说便往前走,手还伸到西装怀里去掏钱包。 “警……警察,是警察。别开枪。”绿裤子一下就崩溃了,哆哆嗦嗦的坐到地上,胸前的双肩包拉链还没拉严,几包白色的奶粉掉了出来。 我香港警匪片看得可不少,这白色的奶粉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海洛因吧。谢特,难道是碰上毒贩交易了! 绿裤子这一喊,其他几人也都是神色慌张。鸡毛掸子上去就把绿裤子踹躺下了,捡起那几包奶粉扔回包里。三角眼此时已经扥出来一把黑漆漆的手枪,指着叶冰洁,阴测测的说道:“手慢慢的拿出来,别刷花样。” 叶冰洁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这几个人不是好人了。 钟凌儿看见对方的手枪,吓得大叫了一声。我也想叫来着,可怕他被吓到走火。生生忍住了。 “闭嘴!再喊,老子先崩了你!”三角眼说。 叶冰洁此时已经把钱包从怀里掏了出来,扔在三角眼前方,说道:“我不是警察,我掏的是钱包,别……别开枪。” 三角眼将信将疑,说道:“你们两个男的,把外套都脱了。还有你,外套也脱了!”最后一句他是冲钟凌儿说的。 “我们真不是警察,你们交易我们也没看见,放我们走吧。”我说。 “他都知道咱们在交易,肯定是警察。我们被包围了。”绿裤子躺在地上还不老实,瞎联想什么呢。 “你这个小弟脑子是不是有病!”我气得冲鸡毛掸子嚷嚷道。 “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的人?你还真是警察!”看来鸡毛掸子的智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