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肚子上爆出一团血雾。 中枪感觉就像是被高速的棒球打到,但想象中的疼痛感并没有立即出现。而是隔了几秒后才开始疼,确切的说应该是一种被烫的灼热感。 从开始就一直冷静的叶冰洁终于也是惊叫出声,“啊……。” 鸡毛掸子却并不打算就此罢休,枪口抬了抬,瞄准我的脑袋。 我吓得闭紧了双眼。 咔哒,轰! 原来脑袋中枪的时候,当事人听到的声音像是爆炸一样啊。难怪叫爆头。 随后,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不由自主的随风而动。难道挂了以后的我要升仙啦?巧克力这篇纪实文学要改走仙侠玄幻的路子吗? 手上传来的一丝冰凉让我睁开了眼睛。 那是叶冰洁的小手,正死命的拉着我狂奔。身后是一地的血色,和几个蹲在地上哀嚎的人。 我还活着! 也许是肾上腺素飙升让我意识疯狂,本来被叶冰洁拖着跑的我反而发力超过了她。把身后追赶的几人甩的越来越远。 可惜好景不长,疯狂过后随即迎上来的是可怕的麻木感,脑袋发晕,腿也像灌了铅似的沉。 “你别管我了,能跑一个是一个!”我想甩开叶冰洁拉着的手。 “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她反而抓我抓得更紧了。 “他们就快追上来了,你再不走,咱俩就得做对儿没命鸳鸯了。”我感觉后边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 “别废话,省点力气!”她依旧没有放开我的意思。 也不知道又跑了多久,周围的树木更加茂密。慌不择路的我俩偏又跑到了一个悬崖边上, 怎么办?身后的人影已经越来越清晰。这么能追,王八羔子们干毒贩之前是不是都练长跑的。 “这下……你想跑……也没地儿……跑了!”我呼哧带喘的,一句话捯了五六口气儿。 “不把你……带回去,凌儿……那儿我……怎么交代?”她也比我好不了多少。 “横竖都是死,要不……咱俩跳崖吧。总好过他们抓住你以后……。再说,我有小福神护体,跳下去也不一定能摔死,没准还能捡本秘籍练成绝世高手。”我说。 “那……跳吧!”情况危机,她也没在意我说的小福神是个什么梗。 不过,说的容易,真往下跳的时候,没点刺激还真迈不开腿。何况这连点保护措施都没有,蹦极还给脚脖上栓个绳儿呢。 说刺激刺激就到,后面追的人已经近在咫尺,我都快能看清他们脸上的粉刺了。 “要是摔不死,就再也不跟你吵架了。”我双手紧紧抱住叶冰洁,背朝后倒着跳了下去。 “啊……”一声长啸划破天际。 写到这,肯定会有资深观众预测到悬崖下,不是水潭就是横生的树木。但是,落入水中或者被大手般伸出的枝叶托住,用这种烂大街的情节可不是巧克力的风格。 毕竟咱这是纪实文学,不能胡编乱造。 在这种人命关天的时刻,作为亲历者的我哪有闲工夫去观察周围是什么环境啊。伴随着地球引力,我只感觉自己是重重的落在地上,叶冰洁趴在我身上也被颠起来老高。 然后,摔晕过去是肯定的了。 再醒过来的我只觉得浑身没有一处不疼的,尤其是肚子上的伤口,剧痛伴随着灼热感。 晃了晃晕沉沉的脑袋,我发现自己正躺在叶冰洁的大腿上。她哭的稀里哗啦的,一串晶莹剔透的大鼻涕离我的脸只有几公分。让我一下就彻底清醒了。搞什么搞,你以为你是尹天仇啊。 “大姐!鼻涕擦一下好不啦!”说出这句话,我才发现嗓子已然干到沙哑。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叶冰洁抓起我的手在她鼻子上抹了抹。 “我靠!你有没有搞错,我都快挂了,你还拿我擦鼻涕。”我边说边在她衣服上蹭了蹭手。 这回她没有揍我。 “我们这是在哪?”我闻见周围臭烘烘的。 “这应该是个垃圾堆。”一个声音答道,却不是叶冰洁。 “阿福!你出来了!”我惊喜道。 “阿福?你叫谁?”叶冰洁四下看了看,说道,“这悬崖的 “老大,你这回玩儿的有点大,跳崖的桥段都整出来了。要不是我在你们自由落体时发觉,赶紧钻出来,还用尽我所有的福力拉着你向上飞。就算这堆垃圾再厚,你俩也得摔个四分五裂的。”阿福说道。 “可这儿怎么会有个垃圾堆?”我问。 “不知道。”叶冰洁摇了摇头。 “我刚才飞上去看了看,你跳下来的这地儿,其实形状像是个‘桶’。直径大概有五十多米,深也有十多米。好像山上的环卫工人把清理后的垃圾都倒在这儿了。长年累月的才积了这么厚一层。”阿福答道。 “原来如此。那我还真得感谢这些偷懒儿的环卫工人了。”我感慨道。 “老大……那个,我觉得你……可能没有机会了。”阿福哭丧着脸说,“我刚才透视了一下你的伤势。有几根肋骨,还有小腿骨都断了。但更严重的是你肚子上的伤口一直在流血,里面有一个金属物体,如果不及时取出来,并缝合伤口的话,光流血就会让你……” “这……样啊。”事到如今我并不觉得意外,“那这个小妞有没有事?” “多亏有你当肉垫,她除了一些挫伤外,一切都还好。”阿福答道。 “那就好,总算能活一个。”我说。 “陆遥,你别吓我,你怎么一直自言自语。什么活一个?咱俩都能活!我肯定能带你出去的,相信我。”叶冰洁又开始哭。 “我的伤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