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相信冯盈盈所说的一切。 尤其是她临走前的一句话,让我的心又惴惴起来。“你们要小心乔巧,她并不像看起来的那样人畜无害。” 她不说我也对乔巧有所怀疑。 从第一次见她,我对她就有种不好的感觉。当时,她说发现栾梦梦不见了,从录影棚出来寻找,可去找的地点却是吸烟区,而又那么巧的听到了导演的谈话,知道了谁才是复活赛晋级的人。 她似乎太过关心比赛的选手和结果了。 假使栾梦梦失声,而伊娃又退赛的话,那最有希望取得冠军的不就是她了吗? 按照这样推断的话,如果我是她,下一步,我就会把栾梦梦失声的消息散播出去,至少要让伊娃知道。 现在知道梦梦失声的,除了我和高小立以外,还有乔巧、虎哥、小雪以及李安和安娜。哦,对了,还有冯盈盈。 我和高小立自然不会对外说,冯盈盈也不会。如果虎哥、小雪、李安、安娜也守口如瓶的话,当然,剩下这几天我们完全可以以养病为由,不让栾梦梦跟外界接触,这样也就不会有人能够识破。 可要是这样,还有人能知道真实情况的话,那传播的途径就只有一条了,乔巧! 心念已定,我掏出电话分别给小雪和李安去了电话,让他们转告和保守秘密。 李安电话里笑得很开心,而且似乎那头还同时传来了两个女人的笑声。以安娜的聪明劲儿,如果她有心,搞定未来婆婆应该不是难事。 想多了。如果我的假设是正确的话,那栾梦梦的失声会不会也跟乔巧有关系呢? 明天,等明天阿福恢复了读心能力,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 高小立跟我前后脚回到宿舍。表面淡定自若的他,心里依旧充满着忐忑与担心。 我并不打算把跟冯盈盈谈话的内容告诉他知道。高小立的演技一般,难免会被乔巧或栾梦梦发现些什么。其他人也是一样。 说了一些安慰的话,高大胖终于是睡了,呼噜震天响。 我睡不着了。 早知道跟安娜多要一间宿舍好了。 我翻出来耳机带上,听着些老掉牙的歌曲,然后又在床上打了一套五行拳后,可算是迷糊着了。 第二天,天刚亮吧,应该是。我就让一阵敲门声给吵醒了。 高小立的床已经空了。我只好挣扎着从被窝里轱蛹了出来,开门。 “啊!”一声尖叫后,门又被推上了。 “死陆遥,你怎么又不穿衣服。”门外的声音叫嚣。 “我不是穿着内裤呢吗?再说,谁让你随便逛男生宿舍的。”我边穿衣服边冲外面喊道。 “好心当成驴肝肺,早点给你挂门上了。”门外一串脚步声由近及远。 小雪这丫头心不赖,就是成天咋咋呼呼的。 洗漱之后,我捧着早点出了门。最先遇上的是李安。 这小子明显心情不错,咧着嘴笑,冲我打招呼:“陆哥,早上好。” “昨晚安娜跟谁睡的?”我冷不丁地问了句。 “啊……啊?”李安明显脑子没转过来,切,还北大的呢。 “陆哥,昨晚吃完饭,我就把安娜送回家了。”李安道。 “笨蛋,她都愿意跟你见家长了,明显是对你有意思。你就该趁热打铁,不,趁热做饭。”我拍了他一巴掌。 “那个……陆哥。也不是全没进展,昨晚,送她到楼下的时候,我们,我们……接吻了。”李安扭捏的像个大姑娘。 “就光接吻?她没邀请你上楼喝个咖啡啥的?”我问。 “她倒是说了请我上楼喝点红酒。有瓶她爸从国外带回来的,有年份的。”李安道。 “你没上去?”我问。 “是啊,我开车去的,怎么能喝酒。所以,跟她道谢后,我就走了。”李安答得理所应当。 “……”我要是有儿子,一定不让他念北大。那样,我可以早抱好几年孙子。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我不想再跟他纠缠这个话题。 “今天、明天咱们这些志愿者要帮着卫视布置演播大厅。还有,因为后天是现场直播,有些紧急的对应方案需要增加人手,我们要听卫视的安排。”李安看了看我说道,“不过,陆哥,你忙你的去吧。我领着来的几人忙活就行。真要有需要你出面的时候,我再给你打电话。” “我也是这个意思。”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就辛苦你了。” 与李安分别后,我找到了栾梦梦和高小立。决赛的选手们被分配在几个独立的房间里练歌。四个评委或者说是导师会对他们分别进行指导。 巧的是,栾梦梦的导师,中央音乐学院的郭云教授临时有事不能到场。正好,我们也不用再为栾梦梦编不能发声的理由。 真没人打扰了,我们几个人又不知道该干什么了。总不能都跟这儿陪着高小立和栾梦梦大眼瞪小眼吧。 最先离开的是小雪,她说难得有机会遇见明星,要去找那三位导师要签名。虎哥当然亦步亦趋地跟着。 我也悄默声地退了出来,打算去找乔巧。 谁知道,刚拐个弯,就碰见了同样闲逛的亨特。 他瞅见我显得很热情,“陆遥,你来了!” “亨特,你不需要练歌吗?”我有些诧异。 “我练不练都是那个样子。冠军、亚军与我无缘,我就是来比赛里做颜值担当的。哈哈哈。”亨特比我想的要看得开,脑子也不笨。 “你的导师呢?”我问。 “张亮颖最后那天才会来,她有自己的演唱会要忙。”亨特摊了摊手,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