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二人一鸟又再次来到了警察厅。 宫本松子虽然被勒令禁止参与松岛哲也谋杀案的调查,但她却一直没有放弃。听说我们有线索要查,搬来了厚厚的一摞案宗。 “大姐,你逗我呢。你看我俩加上它谁是能看得懂日文的?”我说。 “那你要查的线索是什么?”松子问。 “查查松岛认识的人中,有没有个左撇子。”我说。 “左撇子?你的意思是,凶手是个惯用左手的人?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从刀伤的角度?可是你又没有去检查过尸体?”松子一连串的问题听得我头都大了。 “别管我是怎么知道凶手特征的,你就赶紧查吧,查到就能破案。”我不耐烦地说。 “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自信。”松子嘴上抱怨着,但还是一页一页地查了起来。 我坐在椅子上剪指甲,扭头问鸟叔,“您老要不要剪。” 鸟叔没搭理我。 “没有资料显示松岛的熟人中有哪个是左撇子的,确实需要的话,我可以再采集一遍。只是时间会久一点,比如东日的社长,就需要京都警察厅的配合。”松子道。 “你觉得社长会亲自干这种脏活?”我白了他一眼。 她没有犟嘴。 “调一下案发当天进出公寓停车场的车辆信息,或者行人的监控画面。既然知道凶手另有其人,可以先缩小范围。再从这些人里找松岛的熟人,并且是左撇子的。”高小立建议道。 “前面你说的这些,早就排查过了。案发当晚共有九辆车进出过公寓的地下车库,有四个行人进出过公寓正门。但都提供了不在场证明,所以并没有被当做嫌疑人来对待。”松子道:“主要还是针对冰洁的不利证据太多了。指纹、凶器、作案动机,现在就连我们厅长都认为这个案子是没有必要再查的。” “对那些人再排查一遍吧。左撇子并且左手虎口处有伤口的就是真凶。”我说。 “冰洁说过你是个特别的人,她相信你,我相信她。所以,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再查一遍的。希望结果不会让人失望。”松子道。 松子的话吓了我一跳,这个叶冰洁不会把我是“变种人”的事儿跟她闺蜜说了吧。希望没有。 “对于松岛惠子的信息你了解多少?”我问。 “我也是今天见过她之后才知道的这个人。回到警察厅,我详细调查了一下。”松子说着打开了随身电脑,“毒蛾的老大松岛宗春有两个女人。每个女人都只给他生了一个孩子。大女人的孩子是松岛惠子,二女人的孩子是松岛哲也。松岛哲也从小在国外读书,十六岁才回到日本。他跟松岛宗春接触很少,但也可能是松岛宗春刻意为之。因为像中国一样,毒蛾最终会传到长子哲也的手中。而松岛宗春似乎有洗白毒蛾的打算,所以松岛哲也被隐藏的很深,至少我们警察厅没有察觉到。” “他们兄妹的关系如何?”我问。 “不好,很不好。松岛哲也仗着自己是长子,专横跋扈。当然不把大女人和她的孩子放在眼里。据查,松岛惠子之所以去中国留学,也是因为不堪忍受自己这个同父异母哥哥的羞辱。虽然松岛哲也还没有正式接手毒蛾,但实际上已经有不少社团的重量级人物听命于他。但毕竟惠子一直生活在日本,毒蛾里老一辈的人都是看着她长大的,所以她也是有支持者的。即使松岛哲也不死,未来毒蛾也是会暴发一场内战。” “又是一出狗血的豪门恩怨。”我想了想又道:“松岛惠子有动机,也有实力。看来晚上的那顿饭不好吃啊。” 我跟高小立人生地不熟的,鸟叔反倒给当起了向导。 宝船之坞是停靠在海边的一条大船改成的食堂。有夹板,有船帆,有锚有舵。服务生穿着中世纪的水手服装,穿梭于一个个船舱似的房间中。菜品很简单,以各种生鱼片为主,辅以清酒,属于典型的日本料理。 本以为我们来的很早,可打听后才知道,松岛惠子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一间最大的船舱,门两则戳着两排黑西装。 我们二人一鸟刚要进,最靠近门口的俩黑西装伸手将我们拦住,嘴里呜哩哇啦一串儿。 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房间里传来惠子的声音。俩黑西装伸着的手转而去拉门,然后鞠躬九十度。 惠子换了一身和服跪坐在桌子前。奈良龙二双手交叉着站在她身后。 “ “惠子,你穿这身……,那我俩……,也不知道有什么讲究。”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陆大哥,高大哥,不用的。”惠子直起上身朝对面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坐,我只是太久没有穿和服了,有些怀念而已。” 我跟高小立依样跪坐在桌后,鸟叔也从我肩膀上蹦了下来,站在桌旁。 “陆大哥,这只鹦鹉……我知道松岛哲也家里也养了一只。”惠子看了眼鸟叔说道。 “就是那只,不知道怎么,打从公寓出来后就一直缠着我。惠子若是想要回去,一会儿领它走吧。”我说。 “我们松岛家没有人喜欢养宠物。既然它跟你有缘,那就请遥哥领养了吧。”惠子平淡地道。 “这只鸟可是你哥哥凶案现场的唯一目击者,你真的不想要回去吗?”我盯着惠子的眼睛问道。 惠子脸上依旧平淡,而她身后的龙二却明显的身子一震。 “如果是这样,我觉得把它送到警察厅更合适。”惠子道。 我还没答话,鸟叔伸头啄了我一嘴,爪子也不安分地在我腿上挠来挠去。 “它好像很舍不得离开你呢。”惠子笑了笑。 “那我就收养它吧。”我话一出口,鸟叔果然不闹了。 “尝尝这里的三文鱼刺身,很鲜美。”惠子道。 “奈良桑,都是熟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