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姓陆。”我被赖子辉奇特的脑神经弄的有点神经。 “再请问一下,您的‘哈弗’是不是从名车汇吴总那儿提的?”赖子辉不知不觉地用上了敬语。 “车是从名车汇提的,但我不认识什么吴总。”我说。 “对对,在您眼中他只是个经理。”赖子辉说着身子都不由得缩小了一圈。 “陆先生,您的这辆车还是我去帮您上的牌照呢。”黄毛小个插嘴道,然后被赖子辉瞪了一眼,赶忙改口。“是我跟辉哥一起。” 我记起来了,当初高小立大半夜跑省城去找栾梦梦那回,我开着只挂了临牌的八缸哈弗跟着杀了过去。回来以后,名车汇的经理把车开走去帮我挂了牌。 我当时还笑着问他,这改成哈弗的大G审车能不能让过。他说没事,车管所有人。 原来那人是赖子辉。 “既然你认得这车,应该知道我是谁吧。”我问。 “知道,知道。”赖子辉点头如小鸡叨米。 “那今天这闲事儿,你还想管管?”我忽然板起脸道。 “不……不管,不敢。”赖子辉吓得退了一步。 “辉哥,你不能不管呐。说好了的要来的钱一人一半。你要是喜欢哈弗,等钱到位了,我陪你去提一辆。”杜勇把赖子辉拉到一边道。 “要你妈B。要钱?老子命差点要没了。杜勇,你想死就自己去找个楼跳,别他妈的害我。”赖子辉怒道。 “怎么了辉哥你这是,就这小子还能要了你的命?我查过,他不过是个小饭馆的老板,还有那大胖子是个厨子,靠着给领导做饭混了个小科长。根本就没什么背景,讹完钱他也不敢报警。”杜勇被赖子辉忽然转变的态度吓懵了,把老底都兜了出来。 “反正这事儿打死我也不掺和了。而且看在这么多年的交情上我告诉你,别说我了,全市,全省甚至整个怀北地区也没人敢管这事儿。”癞子辉道。 癞子辉手下那些洗剪吹们都懵了。说好了站站脚每人给五百的,怎么感觉这买卖要黄啊。有几个稍微机灵点的凑到黄毛小个身边,低声问询。 黄毛小个则觉得自己已经是跟我说得上话的厉害角色,出于恩惠把我的身份隐晦地透漏出了那么一点儿。 “原来他就是齐爷的把兄弟……。”“嘘~,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别声张……。”“陆爷是个低调的人,你没看他老人家开车都选的是哈弗吗?”“今天真不该来……。”“还好,我刘海挡住了半张脸……。” 啪啪啪,我拍了三巴掌。那群人都打了个激灵。 “你们到底还谈不谈了,不谈就请离开。现在是足球队的训练时间。”我不满地道。 “陆爷……”癞子辉凑过来刚喊了一声就被我犀利的目光瞪了回去,连忙改口道:“陆先生,我们不谈了,马上就走,以后也再不来了。您和……队员们好好练习。” “辉哥,刚才你说的……。如果我的某位队员或者是他的亲人哪天遇到了什么意外的话,我肯定会去拜访你的,而那将是你十分不愿意看到的事。所以,祈祷……还是求神拜佛吧,我说的这种意外不会发生。”我拍了拍辉哥的肩膀道。 “陆先生,你还是喊我癞子辉吧。您放心,我保证那种事肯定不会发生。”癞子辉说完满脸苦笑。这话儿怎么说的,以后自己还得安排人看着这些队员们,还有家属。 偷鸡不成蚀把米。 癞子辉的反应我很满意,朝着他挥了挥手。 这个光头和洗剪吹组合们如蒙大赦,上了车,一溜烟的没影了。 还剩下一个光头。这些人也太没有环保意识了,走也不说把垃圾带走。 杜勇想跟我说些什么,张了张嘴,还是扭头走了。 队员们一阵哄笑。 听见笑声,杜勇又扭转身快速走了回来。 当我以为他要狗急跳墙,正准备往高小立身后撤的时候。杜勇颤颤巍巍地递过来一张卡,说道:“陆爷,卡我昨天取了五千,请辉哥……癞子辉他们吃饭还有……。不过您放心,傍晚前我一定还回来,一分也不少。” 我随手接了,然后道:“剩下的不用还了,当是对你的补偿吧。” “不,一定要还的。”杜勇道。 “不用还了。”我说。 “要还的。”杜勇道。 “我说了不用还就不用还,你费什么话呢一直。”我有点怒了。不光因为他的不开窍,主要是不能让巧克力拿这么段儿车轱辘话一直灌水啊。 他这才当真,冲我点了点头,扭头走了。 我回过身,身后的队员们看我的眼神中七分震惊三份不解。 我冲大伙亮了亮后槽牙,道:“谢谢大伙,现在没事了,咱们还是快给洋教练操练起来吧。” 我的话更管用了,队员们终于恢复了训练。 韦德看了半天也没明白个所以然来。他见队员们又都回到场上,就找了个阴凉地儿坐在场边。开始的时候,我见他从兜里掏出来个小本,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他拿着笔的手却一个字母也没往上面写。 伊娃来到我身后,小声说:“你丫又拿黑社会那套吓唬人了是不?害得老娘都没有过瘾,你得负责!” “怎么了我就得负责!拜托你能不能收敛点,好歹也是个明星了,别跟小太妹似的。还有,我再强调一遍,中国就没有黑社会。我更不是!”我没好气地道。 “你就装吧!你不是黑社会大哥,他们能那么怕你?承认又能怎么样?反正我对混社会的又不反感。”伊娃说着说着居然脸还红了。 “我不跟你说了,你来活儿了。”我冲入口处涌进的一大批俊男靓女说道。“应该是昨天小金子他们动员来的啦啦队。交给你了,去给我组织好,要有声势,但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