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以后的我先把阿福跟天天叫出来狠狠地训了一顿。 他俩被骂得莫名其妙。天天解释道:“老大,除非你使用送神卡或者我俩随身期限到达,否则我们是无法主动离开你的。” “我不管,反正你俩不能当白眼狼。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就算真的要走也不能不辞而别。必须征得我的同意!”我说着都带上了哭腔。 阿福把天天拉到一边,悄悄道:“老大估计是昨晚吃饭时被刺激到了。老大不小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这才担心咱俩也离他而去。” 天天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你说咱俩天天出双入对儿的,是不是也有秀恩爱的嫌疑?”阿福又道。 “谁跟你秀恩爱!”天天白了一眼阿福。“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以后老大招呼的时候,喊谁谁出来。” 因为晚上那个倒霉的梦,我没睡好。 当我正打算补一觉的时候,倒霉的海公公又出现了。 我只好迷迷瞪瞪地在客厅里接见了他。 “昨天抓住的三只动物都审问完了。”海公公道。 “哦。”我说。 “你不好奇审问的结果吗?”海公公道。 “哦。”我说。 “土狼说那栋别墅里有鬼!”海公公道。 “哦。”我说。 “白熊说他看见了鬼的样子。”海公公继续道。 “哦。”我说。 “白熊说你就是那个鬼。”海公公盯着我的眼睛道。 “啥?”我仿佛灵魂刚回到体内。“我是鬼?他们是不是让你的麻醉针给扎傻了。我是鬼!我要是鬼早就把他们都带走了。” “虽然麻醉枪的剂量能够瞬间麻晕一头大象,但却不会让人产生幻觉。”海公公道。 “老外一般都信这个,什么天堂地狱、天使魔鬼的。你不能因为他说句我是鬼,就否定唯物主义吧。”我说。 “白熊被放倒的时候楼上的金刚引爆了一个小型的气压弹。”海公公像没听见我的话,自言自语道:“他说亲眼看见从楼梯上轰下来的气浪在他倒地不远处的空气中拍出一个人形。那是在他昏迷前最后的一眼印象,所以他记得特别深。恰巧,白熊还是一位素描大师,他根据记忆画出了那个人形的五官轮廓。经过数据库的对比分析,这张脸属于你。”海公公说完递给我一张A4纸。 我打开,谢特!这个白熊怎么不去当画家。仅凭空气拍在脸上的震荡波,就能画的这么传神,真是太……太特么像我了! 我心里震惊,嘴上却淡然道:“画的这哪儿像我啊?你还别说,跟梁朝韦倒是有几分相像。诶?你说这孙贼是不是看过《色戒》啊。” “你不承认就算了。我今天并不是来跟你讨论鬼神的。”海公公似乎没心思跟我矫情。“这回行动,让武器专家的土狼和白熊连家伙都没摸到,而爆炸专家的金刚也只是引发了一枚小型气压弹,可以说是兵不血刃的完成了任务。这里面你功不可没。” “我哪儿有什么功劳啊,行动都是你跟平头们进行的。”我不好意思地摆摆手。 “你劝降小林是很正确的抉择。要不是他去跟黑曼巴要来了安全口令并以蜂鸟特有的密码形式发回别墅,我们赶到时怕就不只是人去楼空了,很可能还会中金刚留下的炸弹埋伏。”海公公道。 “昨晚有没有审问出谁才是幕后的指使者?”我有些紧张地问。 “金刚应该是他们小组的头目,但他也只是知道指使者就在华夏,至于是谁,什么身份却并不知情。我估计指使者只有蜂鸟的老头子,狒狒才知道。”海公公道。 “那上面对他们几个的处理结果是什么?”我问。 “金刚、白熊和土狼已经在今早被驱逐出境了。并且永远不得以个人身份入境华夏。”海公公道。 “小林和那个满身是毒的女人呢?”我问。 “小林以戴罪之身将功补过,并向我国正式提出庇护申请,已经被上边批准。他的意愿是留在你的身边,受你监督和指挥,上边也同意了。”海公公顿了顿,又道:“至于黑曼巴嘛,与小林情况一样。” “啥?那个毒女人也留下了?”我惊的不轻。 “小林替她做了担保,同样留在你的身边,受你监督和指挥。”海公公道。“他们虽然是国外特种兵出身,可经过调查也都是迫于生计才干的这行,其实本性还是好的。借此机会你要引导他们向善,为国效力。陆专员,你肩上的担子不轻啊。” “怎么就给我加担子了!经过我同意了吗?”我起身反对。 海公公并没有接我的话茬儿,而是假装疑惑地挠挠头,道:“我有跟你说过,这次行动用的是麻醉针吗?”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我感觉他们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只不过没有真凭实据。似乎只要我不按照他们的要求做,就能把我查个底儿掉。 这种被人威胁的感觉很不好。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我要送客了。”我沉着脸说。 “我会辞去球队的保健医职位,以后我也不会在幕前露面。”海公公忽然声音放缓道。“我教你的太极并不是样子货,它是古拳法的一种,在关键时刻是可以保命的绝技。我走之后,你要勤加练习,不可懈怠。” 他的两句话说得我没来由地伤感起来。“那以后我们还会见面吗?” “你最好还是别见到我,省的以为我威胁你什么什么的。”海公公笑了笑。 “哪儿能呢!”我陪着尴尬地笑。 “走了,保重,陆遥。”海公公道。 “保重,……师傅。”我说。“以后出任务,别总身先士卒的,您也不是年轻小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