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打猎的这片丛林多少还是有些印象的。 当初跟小林在这布置陷阱,伏击以犀牛为首的那伙儿蜂鸟们,我俩可是相当狼狈啊。若不是卫斯理在紧要关头附身小林,今时今日,我俩坟头儿上的草都能赶上我高了。 现在悠悠闲闲地才发现,丛林里的景色是相当不错。 绿荫掩映的空气中有股特有的植物味道,让人禁不住大口呼吸,沁人心扉。林间鸟语花香,野兔松鼠都不怕人,蹦蹦跳跳地凑到你身边,瞪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打量你。 小开从背包里拿出包锅巴,拆开撒给它们。小松鼠用两只手捧着吃了,然后很亲昵地蹦上小开的脚面,顺着她的裤腿一直爬到她的肩头。小爪子抚弄小开的栗色长发,惹得小开咯咯直笑。 “老大,你看它们多可爱,你们怎么忍心用枪打它们。”小开一句话就把自己从打猎的队伍中摘了出去。要知道,从早上开始一直吵吵着打猎的可是她伯爵阁下。 “杜哥,就没有些豺狼虎豹么?整这些小动物,又都会卖萌,哪儿下的去手啊。”我问。 “狼之前倒是有两群,在我们刚上岛时还有跑到营地里的。后来出于安全考虑,让战士们都给突突光了。其他的大型猛兽还真没有。”杜斌道。 “我记得西北方向原来有鹿群,可以往那边走走。”田凯补充道。 行吧,猎鹿似乎还是英格兰贵族的传统项目,小开总不会再爱心泛滥吧。 于是乎,队伍又在林间行进了一个小时,起初让人赏心悦目的美景看得也有些视觉疲劳了。 可好不容易见到鹿了,却是和谐的一家四口。鹿爸爸和鹿妈妈正溜娃呢。最小的那头应该是二胎吧,腻乎在不知是哥哥还是姐姐周围,磕磕绊绊地蹦跶着。 当我举枪瞄准那头雄鹿时,却遭到了女性队员的一致反对,甚至包括心狠手辣的黑曼巴。 “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杀掉他们的爸爸,让剩下的娘儿仨可怎么活啊!”莺莺燕燕们一起谴责我。 “那啥……你们没看出来吗?这头公鹿出轨了,那头母鹿其实是个小三儿,为了上位居然连孩子都有了,还一下整出来俩。我这是为原配鸣不平,必须得干掉这个负心汉……鹿。”我挂上一副义正辞严的脸孔。 不止莺莺燕燕们,我这套说辞连小立和大壮都听不下去了,俩胖子捂着脸,躲得我远远的。 “那总不能背着枪跑这么远,啥猎物都没打到再背回去吧。”我苦着脸道。 “枪和子弹大部分是杜斌和田凯背的,小立和大壮身上也挂了不少。你小子光顾得瞅美女了,我可没见你伸一下手帮忙。”李小曼毫不客气地戳穿我。 …… “得得得,你们都有理!我就纳了闷儿了,这岛上到底是谁说了算。”我气鼓鼓地道。 怎奈,人民民主比强权独裁更站得住脚。 我的话没有得到任何响应。尴了尬了! 这场雷声大,几乎没啥雨点的狩猎行动,以十来个易拉罐和矿泉水瓶的遍体鳞伤而告终。 野餐后,田凯把岛主我的一众随从送回了别墅。 杜斌则领着我视察了岛上的“工人”和“设备”。看着一张张严肃又带着尊敬的刚毅面孔和一声声“首长好”,我才算是有了点岛主的赶脚。 同时,我也对岛上的防御力量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于公于似,铁老对我都是相当不错的。 我当然也不能亏待了这些留守“工人”,啥也不说了,每人先发十张卡。啥?不能收?有纪律?首长给的有啥不能收的,收下!这是命令! 刚返回别墅,我就接到一个意外的电话。 “陆先生吗?”对方笑呵呵地问。 “我是,您哪位?”我问。 “我是红艺国旅游署的子望,之前跟您见过面的。”对方道。 “哦,子望司长,好久不见。您找我有事儿?”我试探着问。 “您应该是在贾博达那上吧,哦,就是游戏人生岛?”子望司长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自觉地四下查看。 “像您这样尊贵的客户,如果到了岛上我们还不清楚,是件很失礼的事。哈哈哈。”子望笑着道。“我已经准备好了一船特产,下午就可以给您送到岛上去。” 我却板起脸道:“子望司长,我要对你们旅游署侵犯我个人隐私的行为正式提出抗议!” 对方明显没料到我是如此反应,干咳了两声后道:“陆先生,我们只不过是对租赁小岛的客户负责,尽可能地提供服务,并没有侵犯您个人隐私的意思。” “我是业主,你是物业,对吧。说到服务,也应该是以业主的意愿为准。我都没招呼你,你主动找上门干嘛?你难道愿意进出家门儿的一举一动都在物业的监控之下?想带个小三儿回家,都被人看得一清二楚吗?”我语气强硬地道。 “陆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子望脑门儿上已经冒了汗。他意识里原本想请赏的举动,却不知为何会激怒这个华夏的年轻人。 “你不是这个意思?那就是柳署长的意思喽!好好好,我这就打电话给他,向他,向你们旅游署正式投诉!”我继续道。 “别别别!陆先生,这只是件小事,没有必要惊动署长大人。如果您不喜欢被打扰,我让人撤掉迎宾系统就是了。”子望赶忙道。 “你所说的迎宾系统都包括什么?”我问。 “就只是航空雷达而已。”子望解释道。 “是吗?难道没有卫星监视系统?看来,我还是得跟柳署长详细了解一下才行了。”我之所以这么说,也有诈他的成分。航空雷达只能检测飞机的起落,却检测不到飞机下来的乘客都有哪些。可他一口便能道出我在岛上,如果不是岛上有他的眼线,就一定有类似大片里的“天眼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