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在两双怨妇般的目光下送走了小开四人,我却领着高大壮和赛琳娜开始闲逛。 “遥哥,咱去哪儿咧?”高大壮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问道。 “哥今儿带你去开开眼,赌石……听过没?”我神神秘秘地道。 “赌石?翡翠么?缅甸老坑玻璃种帝王绿?”高大壮来了精神。“遥哥,你还能透视咧?” “……巧克力不是大神打眼,只是个扑街。我也不是庄睿,透视啥的都太玄了。”我给他亮了亮我的俩卫生球。 “透视玄啥咧?两百一十多斤的至尊宝才玄咧。”高大壮小声嘀咕。 “为什么不坐车?”赛琳娜对于去哪倒不在意,不过她十几厘米的高跟鞋显然对于我安排步行提出了抗议。 “我昨晚百度过,张J口就有赌石场,石栅栏。离咱们酒店不过三点几公里。坐车?!就算你是吸血鬼,也得跟我们共享同一片蓝天,能不能有点环保意识!”我说。 赛琳娜在我的大义凛然下也不还嘴。她开始脱鞋。 “不穿鞋不怕扎脚吗?”我好心提醒道。 赛琳娜拎着两只高跟鞋递给我。“跟老娘换鞋。” “……,我这43的脚。”我解释。 赛琳娜也不说话,但露出的两颗尖牙却越长越长。 我看向高大壮。 “俺的脚是44咧,还加肥。”高大壮还怕我不信,伸出脚在我的旁边比了比。 这矮胖子,不到1米7,怎么脚这么大。 “跟老娘换鞋!”赛琳娜又威胁了我一句。 您说我会怕她吗?有本事你就咬人去,看谁先晕。 赛琳娜跟读懂了我的心思似的,道:“咬人不流血的方法我也知道几种,你想不想看?” “那啥……,咱还是打车吧。”我赶紧挥手拦了辆出租。上车后,对司机师傅道:“师傅,受累,最近的鸿星尔克。” “不是要去石栅栏吗?鸿星尔克是个什么地方?”赛琳娜问。 “给你买双鞋!省的逛赌石场的时候你又找我换。”我没好气地道。 …… 出了鸿星尔克,先前那辆出租车居然还在。 的哥热情地把我们让上车。 “几位要去赌石啊?”的哥问。 “嗯,去看看。”我答道。“对了,大哥,咱们张J口的鸿星尔克是个什么情况?进门不喊欢迎光临,喊个什么……不要野性消费?店里面人都挤爆了,旁边的某耐,某迪却是门可罗雀。这是啥营销策略?” “一看您最近就没怎么上网。”的哥扫了一眼我们仨的新鞋。“穿着鸿星尔克,一会儿您几位上石栅栏连门票都不用买。” “怎么?鸿星尔克在石栅栏还有股份是咋地?”我问。 的哥笑着跟我们科普了一番。 “遥哥,早知道多买几双咧。”高大壮道。 “我也感觉这双运动鞋穿得特别得劲儿。”我附和道。 “是吧。”的哥说着扯了扯自己的运动上衣,鸿星尔克的标很醒目。“看您几位都是好心人,我才特意候着再拉您一趟。赌石您要是不懂,看看也就看看了,可千万不能野性消费。” “我看过网上评论,石栅栏里面的原石,有一半是作假的,有这回事儿吗?”正好碰上个当地人,我不问白不问。 “一半?”的哥笑了。“里面能有一成是真的就不错了。可就连这能出绿的一成,也都是水头儿不咋地的下品货。” “但我见有人发的解石视频,还开出了帝王绿呢?”我问。 “帝王绿?我就呵呵了。真要是帝王绿,那也绝不会是在石栅栏里解出来的。又或者事先埋好的翠,再假意解出来。反正我在张J口这么些年了,从来没听过有谁开出过帝王绿。”的哥道。“年轻人,赌石这个事当个玩笑还可以,千万别当真。不瞒你说,几年前哥哥我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小老板儿,身家也有个几百万,就是因为迷上了赌石,你瞅见没……”的哥说着一拍方向盘。“最后干上这个了。” 我们仨跟着笑。 “真的,兄弟。自打我不碰赌石以后,凡是看见、听见有人要往这里面陷,我肯定要极力劝阻的。听哥哥一句,千万别沉迷!”的哥面色严肃地道。 我有些感动。 一个陌生人,因我一句话,就在商场门口等了小半天,只为说一些肺腑之言。 “哥,我们真的只是看看,明儿就离开张J口了。”我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就算赌,也就赌一块,纯当图个乐。” “真的?”的哥问。 “真的!不信,您就跟我们一起去逛。……要不这么地吧,您这车,我们今天包了,你也顺道给我们当回导游。”我说。 “我不进!”的哥拒绝的很坚决。“你们逛,我该拉活儿拉活儿。等你们出来前给我电话,我还来接你们。不过,丑化说在前头,你们要是捧着一堆破石头出来,可别怪哥哥我翻脸。” “行,这我们听您的。不过,晚上小弟做东,您可不能推辞。”我说。 “哈哈哈,没问题。咱俩这么有缘,晚上不醉不归!”的哥豪爽地道。“害,我都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吕栋梁,应该年长你几岁,喊声吕哥不委屈你吧。” “不委屈,不委屈。我叫陆遥,他是高小立。她……是尹春花。”我给吕栋梁介绍道。 “好好好!晚上也别下什么馆子了,都回家来吃!我让你们嫂子烧几个下酒菜,”吕栋梁说着从后视镜向后看去。 “你……尹小姐看着有些面熟。你是不是明星啊?”吕栋梁转头问道。 “吕哥好眼力!”既然被他看出来,我也就没想再隐瞒。“她有个艺名叫伊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