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料到我出手如此迅速,反向扭转手腕挣脱,一招揽雀尾击向我的面门。 我使出一招野马分鬃,格挡开他的揽雀尾,紧接着一招懒扎衣,肩膀撞向他的胸口。 那人斜行闪过,紧接着一招抱头推山,双肘顶向我的软肋。 我俯身下蹲,左臂扛开他的双肘,右手探出,使了一招猴子偷桃。 “混蛋!”那人垫步拧腰跳出圈外。 “你咋还骂人嘞?师傅!”我笑着起身。 “我教你的古法太极里有这招儿吗?”那人走向我,抬腿照着我的屁股就是一脚。 我这回没躲。 嗯,不疼。 您没猜错,踢我的正是海达福,海公公,我的师傅。 “师傅,我怎么觉得您越混越惨呢。上回来时您还是大内教头,这回怎么就混成看门儿的了。”我嬉皮笑脸地道。 “放屁!工作有高低贵贱之分吗?再说了,要不是知道你小子来,我会在这儿等吗?”海达福又想抬脚,我赶忙讨饶。 “师傅,这位是科学院的吴有道吴院长。吴院长这位是我师父,海达福。”我撤身给吴有道和海达福做了引荐。 “海将军,您好!”吴有道笑着伸出了手。 海达福对吴有道就没那么和蔼可亲了,面色严肃地跟对方浅浅一握,只是唔了一声。 吴有道对海达福的态度并不着恼,依旧笑得谦逊。 “她是赛娜,本名尹春花,我的秘书。”我又向海达福介绍了赛琳娜。 “铁老可没交代说你要带人过来。”海达福盯着赛琳娜道。 “那啥……铁老上次不是说,让我抽空领个女朋友过来么……”没办法,我只能这么编了。要是到地儿了,最后连门儿都不让赛琳娜进,我真怕这货闹点幺蛾子出来。 “既然是铁老的意思,那就进吧。”海达福思索片刻道。 看来我的狐假虎威、假传圣旨还是有效果的。 走到四合院门口,吴有道手里的纸袋就被人收了去。 “师傅,那是我和吴院长给铁老准备的礼物,普洱茶饼。”我忙道。 “昧不了你的,检查完在你们见铁老前自然会还你。”海达福道。 “嘿嘿嘿。”我笑得有些尴尬。“那啥,师傅,我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见到你,这礼物嘛……” “你有这份儿心就行了。”海达福道。“不过,就从刚才你那几招看,最近你可没怎么用功!我可实话告诉你,好多你的师弟师妹们都把你这位大师兄当成目标的,牛我也帮你吹出去了,以后真要是见了面,在比试中给我丢了人,可别怪我对你小子不客气!” “师傅您放心,现在的我还真不把普通人放在眼里。大师兄这职称我肯定当得名副其实。”我拍着胸脯保证。 又经过两轮检查,我们终于进了四合院。那个纸袋也再次回到了吴有道的手中。 “铁老的棋还没下完,三位请在院子里稍后片刻。”一个挂少将军衔的中年人冲我们道。 吴有道和我陪着笑脸,点头哈腰。 海达福冲那人点了下头,然后把我拉到了旁边的海棠树下,小声问道:“你小子跟我说实话,跟你一起的那个女人什么来头?” “你说尹春花啊,对了,她还有个艺名叫伊娃,师傅你不认识吗?大明星耶!”我嬉皮笑脸地道。 “别蒙我!你师父我是上了些年纪,但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海达福给我后脑勺来了一巴掌。“你看她走路的架势,轻得几乎听不见脚步声。还有她的呼吸吐纳,比我这太极练了半辈子的人还要悠长。这份儿功力没有个三四十年根本做不到!” “师傅,自打待在铁老旁边,我怎么感觉你变得神经兮兮的。人家是明星耶,舞蹈、瑜伽、长跑、健身那是必修课。怎么到你这儿就成了武林高手了。”我心里一紧,但表情却显得云淡风轻。“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我带来的人您还信不过吗?那肯定是根正苗红,绝对不会对铁老不利的。” 海达福瞪了我一眼,扭身钻进了警卫房。 看他那架势,肯定是查档案去了。估计不把老尹家上三辈儿查个底儿掉是不能罢休的。 查吧,反正我不担心。尹春花这名字、身份可都是真的。 不过,就算我跟海达福坦白,说尹春花的身体里住着个吸血鬼,估计他也不会相信。 果然,十分钟不到,海达福便摇着脑袋出来,他再看向赛琳娜的目光也少了些警惕与戒备。 …… “铁老请您三位进去。”那位少将军官再次现身,朝着正南的房间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瞥见吴有道深吸了口气,又整了整中山装的领子,最后才跟在赛琳娜后面。 还没迈进门,一股肃穆的气氛便扑面而来,让人感觉似乎脚步落得重些都是大大的不敬。 “铁老爷子,小子给您请安来了。”我故意拿捏出一副嬉皮笑脸来打破这让人浑身不自在的氛围。 “滚进来吧!”铁老威严的声音传来。 我顺势迈过门槛,朝屋内望去。 正堂上垂首坐的是铁老。他老人家依旧一身黑衣,花白的头发理得十分精神,脸上气色不错,红光满面的。下垂首坐着位身穿青色长衫的老者,看面相斯斯文文的,岁数跟铁老相仿。值得注意的是,他右臂的袖管空空荡荡,显然少了一条臂膀。 “铁老您吉祥!”我学着清宫剧里的样子,先给铁老请了安,然后是那位独臂老者。“老爷子,您也吉祥!” “小伙子,你认识我?”独臂老者冲我点点头。 “不认识。”我回答的很干脆。“不过您既然是铁老的朋友,也就是小子我的长辈,给您请个安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