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咖啡馆的宝贝?”小胡子一脸懵地瞅我。 “装什么傻!”我搂住他肩膀,凑近道:“圆滚滚、黑白相间的东西。” “熊猫?”小胡子跟我拉开距离,歪着脖子问。 “滚犊子!”我照他头上拍了一巴掌,“国宝我敢留你敢收嘛!?是足球,足球!我代表市里夺冠的那个纪念足球!” 小胡子贱兮兮地冲我笑,“老板,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可那玩意儿也不是足球吖。你让搁架子顶上还专门嘱咐店长不让俺们动。” “你们动啦?”我紧张地问。 “上次有位客人看出来那‘足球’小了一号,然后我们才拿下来的。”小胡子道,“老板你肯定是被那些不着调的队员给忽悠了,拿个破石头蛋子把原本的足球给换了。” “你吵吵什么玩意儿!”我赶忙捂上他的嘴,“那块石头就是……就是我的宝贝,要是丢了我跟你们没完。” 小胡子见我真急眼了,把嘴挣脱出来,道:“放心,老板,你交代的事俺们肯定当圣旨办。那块石头蛋子还老老实实在架子上待着呢。不过……” 我的心刚放下,小胡子却拉了个长音。也不知道这孙子跟哪个臭不要脸的学的,这长音拉得把我的心又提了起来。 小胡子被我眼神刀得后脊梁一阵发凉,才停止展示他不错的肺活量,“不过……老板,既然是你的宝贝,为啥不锁保险柜里,反而大摇大摆地摆在咖啡馆人人都瞅得见的地方。” “大隐隐于市懂什么意思不?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总听过吧。”原来他“不过”的是这,我的小心肝才又归了位。 “那老板你还是拿走吧,真要是宝贝,丢了俺们可赔不起。”小胡子道。 …… “你俩窃窃私语,聊什么见不得人的呢?”孟海涛不知何时从我们身后冒了出来,问道。 “见不得人的哪有你多。六哥,我可是听小雪说了,你那翻译公司净招些年轻漂亮的非主流,公司都快成你后宫了吧。”我打趣他道。 “扯淡!别听小妮子瞎说,我跟她们可都是纯洁的工作关系。”孟海涛道,“老七,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伊娃老师一个。你小子都有钟总裁了,伊娃老师就别惦记了吧,吃着碗里惦记锅里小心撑死!” “惦记她?!我和她根本不是一类人。”说完我不怀好意地打量孟海涛,“六哥,你是什么血型来着?” “b型,怎么啦?”孟海涛说完像是悟道了般,“伊娃老师信血型配对吗?那她喜欢什么血型的?我,我都可以!不止血型,星座?属相?八字?她喜欢什么我就改成什么。” 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的! “我说你是来看我还是泡妞来的!一天天的,除了女人之外不能心系点儿宇宙安危的大事么!亏你被我熏陶了四年。”我板起脸道。 “看你,看你,看你!在我心里,当然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了。”孟海涛赶忙道,“而且,我找你来还真有大事。” 我盯着他,不说话。 “咳咳,就是,那什么……后天不是金柿长公子大婚么,哥哥我沾你的光也收到喜帖了,可就是送什么礼物我到现在也没想好,你跟金载云关系好,帮我想想送什么合适。”孟海涛一脸为难道。 “什么礼物不礼物的,人家金家什么没吃过、没见过。你就随二百块钱就得了。”我说。 “礼物送得不投其所好还不如不送,所以才问你嘛。不过你说的也对,人家什么没见过,可……随礼金我也想过,不费心思,但是二百是不是太拿不出手了。”孟海涛道。 “二百就行,你随太多,金家大爷、二爷没准还得受牵连被请去喝茶,这不成害人了么。二百,挺好!”说完我就撤,留下一脸沉思的海涛。 齐国辉在半道儿堵住了我,这家伙现在除了闺女处对象的事看来也没操心别的,心宽体胖到肚子比快临盆的双胞胎孕妇还大。 他跟孟海涛的顾虑相同,也发愁小金子结婚随多大的礼。照他原本的意思,是打算送辆豪车来着,被我果断叫停了。真是幸亏有我,不然婚礼过后二当家的还不知道能不能抱着亲孙子。 中午这些外人都没走,原因很简单,馋的。他们念叨小丽私房菜可好久了。 然而事与愿违,高小立今天恐高,御厨彼得.帕克不当班。 没辙,最后还是大壮出马,折腾了一桌子菜才把这些馋鬼打发走。 临近傍晚,小金子搀着费雯小美妞到访。见面后费雯当然对我少不了一通埋怨,我目光落在她已经隆起的小腹上,嘿嘿坏笑。小金子见状当然替孩儿他娘撑腰了,冲我一顿呲牙、翻白眼、喷口水什么的。我连连告饶才平息了两个半人的怨气。.. 他们到访的另一目的是给我送礼服,一身儿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私人订制。 我半推半就地把自己装了进去,还别说,镜子里的家伙果然有股子青年才俊的味道。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骚气的白色不符合我一贯低调的作风。后来听小美妞说给小金子选的是套更骚气的粉色礼服,我才息事宁人。 ………… 第二天上午,我久违地坐在迷恋时光靠窗的卡座里,阳光泼洒在身上,暖暖的,让人有昏昏欲睡的欲望。我手拄着下巴,一边吸溜着黑领结为我特别准备的半杯咖啡,一边看着柜台架子最顶上,圆滚滚的那个宝贝“足球”。 “老板,饿们刚才商量咧,腻还是把腻滴暴北拿揍好咧。俺们又弄不懂四撒,丢咧可呸不气。”鸡胸男走过来嘟囔道,他身后的小胡子、小个子、黑领结,包括金丝眼镜的姜店长都附和着点头。 我瞪了小胡子一眼,怪他不该把“宝贝”的事弄得人尽皆知。可随后又释然了,五人组一向同进同退、无话不谈,况且我这次回来原本也是要把“宝贝”取走的。 “老板呐,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