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老的比试,获胜的不是铁老,却也不是宙斯。 不是后来参战的我跟小金子,而是脚踩椅子,手端酒杯的陆夫人。 当然不是我的夫人,是我老妈。 老妈此时也喝得面红耳赤,口齿不清。 她环顾桌上趴着的一众男人,笑得那叫一个嚣张,“跟老梁(娘)拼酒,你们还差得眼(远)!” 远远的不敢上前的老爸一拍脑门,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此时我坐在宙斯旁边,跟这货勾肩搭背,嘴里我也不知道嘀咕了个啥。宙斯闻言腾地起身,拉着我一起朝老妈跪了下去。 老妈也不含糊,从兜里掏出二百块钱来,给我俩一人塞了一百。 我接了钱,胸脯拍得邦邦响,冲老妈道:“大姐,啥也不说了,以后你就是我亲妈。” 宙斯有样学样,跟着我说:“以后你也是我亲妈。” 然后,母子三人抱在一起,又笑又跳。 赛琳娜躲得远远的,像是怕被传染似的。 铁老被海达福和平头后生们扶走了,临走前铁老含含糊糊地撂下一句话,“老周,老子可没输!” 小金子吐得一塌糊涂,小美妞抱着膀子冷眼旁观,看那架势,新婚之夜,小金子是上不了床了。无所谓,反正他任务也提前完成了。 宾客们全程目睹了我们这场血战,虽说没有敢明目张胆起哄的,但先前的拘谨、忐忑确实都一扫而光。大伙发自内心的笑着,祝福二位新人的同时,也庆幸自己能见证这场婚礼。 只有州府大管家比较郁闷,既没能在铁老面前露脸,又没能跟我这样的青年才俊搭上关系。原本想多留会儿的,可宴会一结束就被州府大当家拉走了。 最开心的要数齐国辉和孟海涛,俩人虽说坐在末桌,但能上得了金二当家的婚宴就已经十分难得,更不要提还见到了州府的一众当家的们,甚至最后还认出了跟我同桌的铁老。 他俩自告奋勇地在小金子挨桌敬酒的时候跟着端酒提杯,气氛烘托到了,居然还跟州府大当家饮了一杯,虽然对方只是浅尝,但这个面子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 等我元神归窍时,已是华灯初上。 我趴在柔软的大床上,月光顺着窗户洒进来,安静而祥和。 我准备起身,却被发晕的脑袋拍回床上。今天着实有些喝多了,53度的茅台跟不要钱似地往嘴里灌,这几年都没这么豪爽过。 想想宙斯听闻铁老要比喝酒时脸上的表情我就想笑。 不过,这货的酒量还真不是盖的。我极度怀疑他口中没喝过华夏白酒是瞎话,虽然最后还是被老妈给撂倒,但一挑三的事实不是铁老一句没输就掩盖了的。 酒品鉴人品,要不是因为……,宙斯这样的朋友倒是能交。 这时,突然一只胳膊搭在了我的腰上,吓得我一个激灵窜了起来。 “谁呀,谁呀!搞偷袭,你玩不起,你小垃圾!”我边摸索开关边喊。 这可不是反应过激,首先,我确定胳膊的主人不是个女的。之前我跟钟凌儿、伊娃也算是同床共枕过,虽说恪守君子之道,但偶尔的肢体接触,绝不像刚刚这条胳膊带给我的压迫感。 按亮了灯,我傻眼了。 床上趴着的是个果体男人,赤果的后背有着近乎完美的肌肉线条。 宙斯! 我的寒毛都炸了! 赶紧检查自己周身上下。没有异样也没衣冠不整,即便如此,腰带我也连紧了两扣。 定下心神,我才发现宙斯是穿着大裤衩子的。 还好!没整出提前被完本的桥段。 环顾四周,没错!我确定这是我的房间。 “来人呐,家里有没有人!”我大喊。 高小立和高大壮最先冲了进来,随后跟着赛琳娜、叶冰洁和钟凌儿。 这伙人看见我惊恐的小眼神,居然幸灾乐祸地笑。 “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我问。 “遥哥,是你……你非拉宙斯回来咧。”高大壮道,“谁说都不听,醉咧不省人事,俺哥跟俺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你俩扛回来,齁个死沉。” “……就算这样,也没有必要把他扔我床上吧!还有,他怎么衣服都不穿?”我忿忿不平道。 这回没人搭腔,只有叶冰洁递给我一个手机。 画面上正好播放到我吐了宙斯一身,然后像只考拉挂在人家脖子上,嘴里嚷嚷着,“大哥,你就是我亲哥,咱俩回屋接着喝……” ………… 铁老在客厅喝茶。 是铁老在我家的客厅喝茶,还没主人作陪,这上哪儿说理去。 收拾妥当的我强装神采奕奕地跟铁老请安,后又接过海达福递来的茶杯,也不管烫不烫就灌了进去。 神态自若的铁老呷了口茶,目光向上瞥了眼,“那个家伙还没醒酒?” “就他那颗小趴菜!明天能下床也是强撑。”我不屑道。 “哈哈哈!”铁老开怀大笑,“让他知道老头子的厉害!看他下次还敢不敢来。” “铁老……您没事吧?”我看见铁老笑得自己都打晃,关心道。 “屁话!老子有毛的事!”铁老一拍桌子,茶杯震得乱颤。 我吓得一缩脖子。 也许是铁老用力过猛,我感觉他喉咙处似乎有什么在涌上来。随后被铁老一皱眉一仰脖又压了下去。 想笑又不敢笑的不止我一个。M.. “咳咳。”铁老咳嗽两声,又顺势呷了口茶,才道:“老周那边最厉害的就属他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