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重地咬着最后一句话,声音颤抖着,就是在发泄她的不满。 没错,就是对比比东的不满。 雪清河做不到冷静处理,更做不到保持绝对的理智,她的内心一片痛苦。 “事实如何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就是看见你的神情才想问一下。” 叶凌安松开了雪清河的手, 那双蓝眸注视着她,“看你如此的痛苦,不仅让我心疼呢。” “难道在你的心里,感情所带来的枢纽远比感情本身要重要么?” 叶凌安那双蓝色眼眸一片清澈,宛若天空般的清明。雪清河抬眸当即就看见了。 金眸的疯狂和怒火对上蓝眸的清澈和温柔。 几乎是一瞬间,雪清河仿佛看见了另外一个自己。只是这个自己得到的爱更多, 发色和自己截然相反,就像是两种人生所演变下来的人。 不同的是叶凌安比她幸运。 得到了她一辈子都很难得到的爱。 爱, 多么缥缈的一个字啊, 却让她一辈子都在困惑于这点。 幸运的人用一生治愈他人,不幸的人用一生来填补伤口,希望它能够结痂。 现实和生活就是可笑的代名词。 “你……”雪清河睁大眼眸,下意识地看着她的动作。 叶凌安伸手放在她的脑袋上,动作轻柔地摸着她的头,“当你一人面对黑暗和孤独时,请希望你的身后必定有光明。你的身边不仅仅有贴身侍卫,还有着我。” 叶凌安压低声音,沉稳的语气听起来很是温柔,给雪清河一种刻意的感觉。 但是, 不可否认的是这几句话让雪清河感到舒服。 她能感觉到心跳加速,原本充斥在心中的怒火竟然被叶凌安的几句话所安抚,渐渐地熄灭, 好似先前的怒意都是她的错觉。 雪清河还是头一次经历这种感觉, 不禁错愕起来。 就是这一份错愕, 她没有抗拒叶凌安的抚摸, 而是任由叶凌安摸着她的脑袋。 那一刻,两人清冷高贵的气质完美地融为一体, 就像是一对璧人。 叶凌安能感觉到雪清河态度的转变,绝美的脸上有过淡淡的笑容,“看来,你的内心也是认同我的说法,那么为何先前如此的愤怒呢?” “难道真是我想象中的那般……” “你是为了别人所迁怒我,还是你很重视我呢?没有重视的人情况下是不会发那么大的火呢。” 叶凌安温柔地反问着,蓝色眼眸闪烁着好奇的情绪,她想了解雪清河,弄清楚雪清河的性格。 原先的叶凌安对雪清河充满了陌生,在她的印象中她们顶多就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 实际上,她也忽视了血缘关系带来的强大吸引力。自从见到雪清河第一眼开始,她就能感觉到内心对雪清河不断上升的好感。 她想要替雪清河拂去悲伤的眼泪,跟雪清河一同经历当下,成为一对无话不谈的姐妹。 她没有压抑自己的本能和对雪清河的好感,就是因为她们是姐妹。 具有血缘关系的姐妹。 “你……”雪清河顿了顿,脸上全是错愕,金眸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你知道摸我脑袋的后果么?” “除了我的亲人, 无人敢在我的头上动手。从我长那么大, 你还是第一个敢摸我头的外人。” 雪清河不禁百感交集起来,她心想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为何会毫无防备的让叶凌安近自己的身,还任由叶凌安摸着自己的脑袋,这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还有在见到叶凌安时,她的心跳动的非常快,难道自己是生病了吗? 不对啊,魂师基本上是不会生病的,除非是中毒。 难道叶凌安给自己下毒了么? 不可能啊,她从未听说过有如此诡异的毒啊。 “是吗?”叶凌安微笑着,“那就让我做第一人吧,我觉得挺不错的不是吗?” 摸着雪清河的脑袋,叶凌安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她看的出来雪清河是一个很傲娇的人。 说白了就是骨子里流淌着骄傲,以至于否认自己在乎的东西,这是一种极端缺爱的情况下才会产生的。 叶凌安心想,千仞雪远比她可怜多了。 估计是很缺爱,千仞雪才造就了冷酷的性格,以利益为重的心。 这何尝不是千仞雪的悲哀呢? “你……”雪清河看她的眼神越发复杂,依旧没有抗拒叶凌安的抚摸,“你知道上一个敢近我身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她不大不小的声音中写满了疑惑。 为何这叶凌安如此的勇敢啊。 “我不知道。”叶凌安还是很平静地说着,“不妨你来说说看,我洗耳恭听着。” “当然是死了。”雪清河顿了顿,严肃道:“如今他的坟头草都有三米高了。” 听着这句话,叶凌安轻笑了一声,“是吗?你要是觉得自己实力不错,可以来试试看。” “毕竟我也想体验一下坟头草三米高的感觉。” 叶凌安心想千仞雪未免太可爱了吧。 “你这是在嘲笑我?” 雪清河金眸全是怒意,“你在瞧不起本太子……” 她的话还未说完,叶凌安温暖的气息迎面扑来,她们的距离如此的近。雪清河僵持着身体,仿佛失去了自身的掌控权,整个人被动地任由叶凌安行动着。 那淡淡的幽香,萦绕在雪清河的鼻间,她能嗅到其中掺杂着的冰雪气息…… 叶凌安的巴掌大的脸凑近过来,对她附耳道:“阿雪,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