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灵韵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只见前方的桥梁上站立着一位红衣似血的少女。 那张绝美的面容上满是戏谑,玩世不恭的眼神充斥于眸中,从那双红色的眼眸中她可以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倒影。 在这位少女的眼中,她的手白嫩地如同藕节似的,但自身的动作还是很笨拙的。 这个少女给她的感觉很奇怪。 这是方灵韵对北烈娇的第一印象。 因为第一印象太差劲的缘故,方灵韵就没有搭理她,一个劲地挥舞着自己的剑,任由剑气在身边飘着。 她对剑气的熟悉程度已经到达一个特别恐怖的程度了。 “不讲话?我可没有听说方家的嫡长女方灵韵是一个哑巴啊。”美艳的少女自言自语地说着,她丝毫不觉得现在很尴尬,反而很淡然地面对着方灵韵。 方灵韵依旧没有搭理她,依旧是练着剑。先前她是察觉到陌生人的存在,这才抬眼看了一下。 方灵韵心想,什么事情都没有自己的剑来的重要。 不知为何,当拿起木剑的那一刻,方灵韵就感觉她一生和剑是脱不了干系的。 换句话来说,剑构成了她的生命,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无法脱离的东西。 尽管手握木剑无法把剑的强大展现出来,但方灵韵并没有任何气馁,反而觉得木剑是最好的开始。 至少现在的她才三岁,真要去触碰那些削铁如泥的宝剑,反而对自身容易造成伤害,没有多大的好处。 “真是哑巴啊?”北烈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并不因为她冷淡的原因就转身就走,“讲句话对你来说是很难吗?还是说在你的眼里,我的存在感还不如你手中的那把木剑啊。” 身为北烈王朝的嫡出公主,还是第一位公主。在帝后感情深厚的情况下,她的地位是无人可以撼动的。 她不会拉低自己的身段去陪一个还不到四岁的小孩子。哪怕这个小孩子和她是有着亲戚关系,但她说到底也是一个王朝的公主,其身份远远比世家女要高贵太多。 “真是有趣啊。” 北烈娇勾唇轻笑着,“上一个能如此无视我的人,她的坟头草都已有六米高了。” 那双红色的眼眸流淌着复杂的情绪,那份笑意却不见底,透露出的是无尽的寒气。 尽管她在刻意隐匿自己的杀气,但方灵韵还是感觉到了这份杀气,能清晰地知道那个人是她的敌人。 至于别的消息,方灵韵暂时盘不到。 她才三岁,对周围人的感知不够敏锐,思路也是不够清晰,很难从中得到什么信息。 她现在想的是如何练剑,让自己变得强大。 这个人不认识,陌生人和她有什么关系啊? 反正方灵韵想的很简单,就算此人的身份不一般,也轮不到她去操心,而是她父母要去解决的事情。 “还真的是很冷淡啊。” 北烈娇略微伤心地说着,那双红色的眼眸却平静如水,“都不搭理我,你的眼里只有冷冰冰的剑啊。” “从这一点上看,你还是对得起方家的武道世家的名声。” 北烈娇还在不断地说着,却始终没有得到方灵韵的关注。 没有得到方灵韵的回应,北烈娇也没有生气,她就静静地站在桥边看着方灵韵挥剑。从方灵韵挥剑开始,她便在心里数着。 从她的姿势来看,北烈娇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初学者,连剑都不一定能驾驭。当然,她还小,日后勤劳练剑就能把基础稳定起来。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方灵韵还是受不了这份呱噪开口说着,那双浅蓝色的眼眸清澈之中带着疑惑。 “没有什么要说的就请离开。” 方灵韵对她的态度很是抗拒,把不悦都表现在脸上。 虽然她的态度摆在明面上了,但是此刻的方灵韵还是一个小孩子,就使得没有人会去在意一个孩子的情绪。 尽管方灵韵的身份不一般,但在她面前的人是北烈王朝的公主,还是嫡出公主。 真要比身份,方灵韵还是差了许多。 “没有什么想说,就是想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北烈娇神色不变,绝美的脸上满是笑意,“你很出乎我的意料。” 方家之中鲜少有如此有趣的人。 这是北烈娇对方灵韵的评价。 方灵韵小脸瞬间一皱,把不悦体现的淋漓尽致。 就在这时,浩浩荡荡的一行人从石桥那边走了过来,为首的人是方父。 “灵韵,不可怠慢。这位是北烈王朝的公主殿下。” “微臣参见公主殿下。” 方父对着北烈娇行礼,示意方灵韵赶快行礼,别杵着那边不动。 说到底方家是臣,北烈娇是公主。他们之间的身份本来就是天壤之别。 方灵韵没有所动,那双蓝色的眼眸没有任何情绪。 “不用如此。”北烈娇温和地说着,“说到底灵韵也是我的表妹。” “见到吾是可以不行礼的。” 北烈娇的母亲方紫璇出身于方家,是方父的妹妹。按血统来说,他们本是亲人。 “还是要分的。”方父呵呵一笑,俊美的脸上是笑意,“紫璇一向重视礼节,这些礼是不可以废黜的。” 尽管方家是皇亲国戚,但方家行事一直很低调。 “大舅真是太见外了。”北烈娇淡淡地说着,“没有方家就没有我的母亲,更没有我北烈娇的出生。” “我看的很明白。” “就是灵韵表妹开始测试天赋了吗?” 寻常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