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思?呵呵....” “只要我一时兴起,陆杨两家不说弹指可灭,但也会元气大伤!” “信否?” 对于王撕聪的劝告。 叶枫根本懒得对其多做理会。 即便他跟自己讲话时已经很小心了,但那种骨子里流露出来的富二代姿态。 却始终都仿佛在叶枫耳畔斡旋着一句潜台词—— 你,是个泥腿子! 泥腿子,又凭什么和杨家斗?! 似乎是王撕聪也意识到了自己话语不妥。 也听出了叶枫语气中的不悦。 遂而不由改口说道:“叶枫,你说的元气大伤是指什么?拿着请柬去大闹一场么?我知道你身手了得,但陆家能从民帼时期把买卖做到今天,宅邸没几个国术宗师坐镇你觉得可能么? 咱们虽说只有一面之缘,但哥哥作为过来人不得不奉劝你一句。 好男儿还是得志在四方,切莫冲冠一怒为红颜。 到最后被人整死还算罢了,怕的是你下辈子都要在局里蹲着你明白么? 何况这事儿你不占理!为个陆欢颜你真不值! 你如今名声有了,女人还会少么? 别那么死心眼儿,豪门圈子的浑水,不是你该蹚的! 而且就算是我给你搞到了请柬你就真的能够顺心么? 所以老弟啊,听句劝,回去吧.....” 王撕聪无疑是维护杨天的。 他们之前一起学过工商管理,是同窗。 身为大族子弟的年轻一辈,自是免不了有所私交。 所以他才不管陆家嫁女当中有何内情。 相反,他更觉得叶枫的意气用事无比可笑! 你去了婚礼现场能干什么? 伏尸二人,流血五步? 匹夫! 然而叶枫接下来的话语。 却是叫王撕聪差点儿没有惊掉下巴—— “如果我偏不呢!士族门阀林立,豪强鱼肉众生,虽是君子不立危墙,但如果连身边的伙伴都无法拯救,我又怎配与他人言传身教?你觉得我不占理。 那陆氏因为宠溺嫡女陆朝歌就让陆欢颜去替嫁这事情就占理么? 还是觉得我这样一个小人物就该见好就收顺势而为,不能有丝毫的脾气和不满?! 那请问王公子,什么是你所谓的道理? 是无为么? 如果陆家的陆斯年没有欺负到我头上,没有无比贪婪的去抢夺和压迫荣品的主播和管理团队,那我自是可以去无为! 但人家都已经在我家门口拉屎,将我在山城的基业搅的满目疮痍。 公司内部贼子当道,同僚共事在无大同。 要真就一声不吭的忍耐下来,那才是真正的不顺我心! 我能有今天的好名声,那不是我一个人的努力,而是身边的朋友们一起成就的! 如果我连陆氏这般强取豪夺,圈禁恩人的事情都能容忍。 还要将托付在手的公司直接奉上。 那我是个什么?烂好人! 之前我在一个访谈里就讲过,仁义不是贱! 不惩恶我又凭什么去扬善? 如果是一个威胁到我自己的人我都不管不顾,我装特么什么仁义? 我不能因为我本身的存在是彰显仁义而去害了仁义本身! 哪怕对手是陆杨两家,叶某也要逆天而行! 我俩之间到底谁死谁活,就看我们谁强谁弱了..... 所以王公子,你应该会帮我的,对么?” 说到此处。 叶枫不由露出一阵狞笑。 那略带沙哑的嗓音仿佛像是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 王撕聪闻言顿时就觉得有股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个节骨眼儿上。 叶枫无异于是一辆失控的火车! 如果挡在他的身前,那等待王撕聪的。 或许将会是粉身碎骨! 他是跟杨天有旧交不假,但也还没到托妻献子,刎颈之交的地步。 所以见叶枫态度如此强硬,是铁了心想去搅局后。 王撕聪瞬间便从个规劝者变成了一个看戏者。 乃至于连对叶枫的称呼,都加上了敬语—— “也罢,贤弟既然已经下定决心,那这么点儿小忙,王某自当理应成全.....晋安城韩家的韩硕是我兄弟,我待会儿就给他发个信息,届时你就跟着他们去吧!” “那如此就谢过王兄了....” 叶枫没有过多的言语,直接挂断电话。 与此同时。 远在澳城的王撕聪在等到叶枫挂断电话后。 却是不由大口大口的粗喘着气。 从小养尊处优的他,自是被父亲王见林强逼着去跟着名师指导。 练过一些所谓的强身健体的练气术。 而就在刚才与叶枫接这通电话的时候。 他却本能的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气机侵入脑海,在自己灵魂深处的强行掠夺! 一瞬间,王撕聪就觉得自己似乎是被人从里里外外全都看光了! 且没有秘密可言! 潜意识告诉自己,如果不顺着叶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