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了。
季书禾不再纠结,抬起头道:“前辈,晚辈有一事不解,您与师尊为何如此相像?”
郁泽海掩嘴而笑,但是笑的爽朗,“你去问他啊?”
“那前辈该如何称呼?”
“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前辈不说自己是谁,又让晚辈如何跟师尊询问,说您是桃林舞剑那位吗?师尊自仙门比试结束后就在闭关,又如何知晓?”季书禾进一步追问。
“……”郁泽海无奈地笑笑,“你呀,非得逼我回答一个问题是吗?好吧,你选一个。”
“前辈是谁?”
“玉南斋亲兄弟郁泽海,不然也不会长得一样。”郁泽海把琴收回,手肘撑在桌子上看着位还带着些许稚嫩的女孩。
郁泽海,这个名字听过。等季书禾想起来在哪里听过后,才和郁泽海说:“前辈回答了两个问题。”
“啊?是吗?可能是你可爱。”郁泽海随便扯一个理由,他并不觉得季书禾是可爱的类型,好歹是个女孩子,头发只是简单的高高扎起来,一身短打很精炼。
整个人算是比较有少年感。
季书禾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不可爱。”
“嗯嗯嗯。回去吧。”郁泽海朝她挥挥手。
季书禾还杵着不动,沉吟片刻,开口道:“那算我可爱吧。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前辈说是只此一晚,晚辈斗胆一问,您是要去什么地方,还是只教我们一晚?”
算我可爱吧。
郁泽海被他这句话逗笑了,眼底笑意分明,似拢和柔和的月色,“你想给玉南斋挖墙脚啊?”
这一句季书禾没办法回答。本心觉得自己还想杀他呢,挖墙脚又怎么样。就连是叶温也说过这个。
自己现在还是玉南斋的好徒弟,不能对他不敬。
“我喜欢自由,向往天地,不会在一个地方久留。”
郁泽海起身伸一个懒腰,说话时声音飘飘然,恰如一缕风,追求自由。
“前辈还会回来看师尊吗?为什么不等到师尊出关?”
“不敢见他。行了行了,你该回去了。”郁泽海见他还杵在原地,故意逗她,“怎么,想帮我收拾啊?”
“好。”
郁泽海略微震惊,没想到她回应得那么快,甚至才刚刚眨眼,她就开始收拾了。
郁泽海背倚着树,目光随着捡起地上纸的季书禾而动,忘了自己什么时候让书画飞得到处都是。
季书禾道:“晚辈季书禾,师尊座下二弟子。”
“书禾,书禾……”郁泽海嘴里念叨她的名,问道:“是书禾万卷藏韬略,笔墨千年铸文华,还是今年膏泽佳,先秋卜书禾?或者别的什么?”
“我记得你家里种地,后者可能性大一点。”郁泽海说。
“都不是,不知道我爹娘怎么想的。”后面郁泽海补充的那句让季书禾怔住了,“前辈知道这个啊?”
“知道。你们三个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抱过你们,也给你们做过吃的,只是你们不知道,傻乎乎的认为我就是玉南斋。”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也难怪,长得那么像,小时候蠢,认不出来也正常。
季书禾在地上捡起一张画,“前辈,这张还要吗?”
郁泽海瞥一眼就看到自己画错的一笔,有些嫌弃,“即兴发挥,没画好,一笔画错整张画都毁了。”
“可以给我吗?其实错了也有错的美。”
“一步走错,满盘皆输……”郁泽海说到这就看到季书禾把那幅画收起来,珍视的模样让郁泽海不忍往下说,就改口道,“告诉你一个道理吧,只要心存善念,满盘皆输也还是会有人要你。什么大是大非啊,只是大部分人容不下你,并不是所有人。”
画也是一样,毁了,也有人会喜欢。
季书禾心头一颤,像上辈子那样的我,还会有人要吗?就算有,我也无法原谅自己。
如果我真的杀了玉南斋,初阳和无镜肯定会恨死我
“前辈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因为我就是不被仙门认可的,独有我那仙去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