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太多,多把心思放在他以外的地方。
与此同时,露西亚又希望恋爱的花期能够更长久些,别过早凋敝,她还是第一次体会被人爱的感受。
她于是说:“你说的,要是我不经允许擅自离开,就得接受惩罚。”
“假如我撤销你的义务,你还会留下吗?”
露西亚觉得,伊格内修斯简直太反常了,仿佛得了疑心病。她分得清现实和想象的界限,距离让爱变得坚固只是文艺的幻想,现实里,距离是斩断爱恋最锋利的刀。然而伊格内修斯的举动让她大为震撼,她从未想过离家几天,伊格内修斯竟然变得有些不像他。
“你在犹豫吗?”伊格内修斯催促她快点回答。
“不是。”露西亚忙把心思放在他身上,“我只是在猜测你遇到了什么难题。”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不会。无论如何,这里已经是我的家了。”
家一词总是能安抚伊格内修斯紧张的情绪,这时也不例外,但他神经质地追问:“你知道家这个词的含义对吧,它不等同与房子和地产。”
“是啊。”
“这里永远是你家,好吗?露西亚。”
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干净透明,以往,露西亚一定很乐意见到这番改变,但今天实在太突然,毫无真实感可言,于是干净的潭水也被她误以为是陷阱。
她谨慎地说:“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在这里。”
“好。”伊格内修斯点点头,又焦躁地确认,“即使你的义务不成立?”
为了使自己看起来更可信,露西亚指着花园说:“我都在这里有块土地了,你送我的猎鹰也在这里,我的朋友们也在,我的一切都在这里了。”
“是,你的一切都在这里了。”
露西亚从他眼睛里看出悲伤与痛苦,或许还有些纠结,却不明白他究竟为何悲伤,为何痛苦。当她想要一探究竟时,伊格内修斯忙着躲闪开。
“所以我不会离开,放心吧。”露西亚暂时压下心中的疑虑,努力做出诚信的表情。
“不,不行,这还不够。”伊格内修斯又激动起来,“我没法一直保护你,否则你又会生气。”
露西亚不由询问:“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伊格内修斯踱步在花园,却没有心思欣赏露西亚和朋友们努力的成果,露西亚只好依着他,看他独自思索。
她也很想帮助他,但他只愿意自己寻找答案。这也许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但在她看来,却是从小只能自我排解难题的结果。
他的犹豫没有持续多久,又走到她跟前认真地说:“露西亚,我没法做到一直陪在你身边,所以你要自己保护自己。”
露西亚恍然大悟,他一直担心自己悄悄溜走,又遇到困境,忙说:“那只是偶然而已,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我还是懂……”
“不是第一次了。”伊格内修斯打断她的话,“你不是第一次遇到类似的事了。”
露西亚后退半步,发现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她怕他已经洞悉了自己死过一次的事实。她早就遗忘自己是怎样死的,但在混沌的梦境里,她隐约得知些许线索,同样和逃离与毁灭有关。
伊格内修斯接着说:“所以,你要学会自保,至少拖延些时间,只要拖延点时间,我一定不会让你陷入危险的境地。”
露西亚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嘀咕:“哪有那么多危险……”
伊格内修斯无视她,果断地做决定,“我去找瓦特,他会乐意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