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被这狗魔头丢茅房里了。
于是她收起了她的好奇心,安分坐在桃树下的石凳上,抱着早晨买的包子吃,看着裴安进进出出。他好像很久没回这里了,很多东西都需要重新打扫。
此刻的裴安看上去温顺又无害,尤其是他抱着被褥进去铺床,像极了人间普通懂事的少年郎,这让沈时湫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咚咚咚”
像是门上的铜环被扣响,沈时湫疑惑地朝门口看去。
裴安还有朋友来看望他吗?
裴安还在卧房里不知道干嘛,没有听见门口的动静,沈时湫也不知该不该去开门。
只听见门外的人见没人开门,又扣了几下门,喊道:“裴安,你在吗?我进来了啊。”
下一秒,门就被那人迫不及待地打开了。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绣着浮云的锦靴,那人一袭白衣,衣摆下也用金线绣着云纹,沈时湫看着这图案,觉得分外眼熟。
视线上移,那人头戴玉冠,不知是不是阳光太刺眼,他也手执一把玉扇,将玉扇打开遮住脸挡太阳,俨然一副富贵公子哥的样子。
裴安此时也出来了,他头发因为打扫而有些凌乱,却更添了几分少年慵懒的气息,见来人毫不惊讶,只是挑眉笑道:“你来何事?”
“你这话问得我好生伤心,无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了吗?”那人见裴安这样说也不生气,折扇拿了下来,在胸前故作西子捧心伤心道。
这样一来一往,也叫沈时湫看清楚了此人相貌。看清的那瞬间,她甚至吃惊地站了起来。
怎么会是他?
门口的人好似也听见了动静,望了过来,旋即做了一个狭促的表情,“裴安,有客人也不介绍一下?”
闻言,裴安与沈时湫两人双双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