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桑怀和白景走下楼,院子里和往常一样已经十分热闹,一群老头老太们又堵着院门正在开展自己的娱乐活动。
白景伸手又想搂住李桑怀的腰,可这一次李桑怀早有准备,在白景出手之前她就像兔子一样已经逃得远远的。
她还不忘警告道:“喂!一米之外!说好了的。别犯规啊!”
白景:“你别忘了,在大家眼里我们可是恋人。”
“我呸!恋你个头!美得你!这还不得怪你!如果当时你说我们是姐弟,估计也能糊弄过去。我倒是不介意有个白痴弟弟可以偶尔欺负一下。”
白景:“姐弟?我可是比你年长好几百岁。”
“不是姐弟,兄妹也成啊!”
白景忽然抬起手一把按在李桑怀的脑袋上,来了个摸头杀。
“是嘛?叫声兄长来听听,好听顺耳的话,我倒是也可以考虑接受你这么一个不大聪明的妹妹。”
李桑怀厌恶地一把拍掉白景按在自己脑袋上的手,可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却被白景顺势抓住了手腕。
白景轻轻用力就将其拽进了自己的怀里。李桑怀仰着头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白景,脑袋里一片空白。
这一次她没有选择挣扎,而是莫名其妙地选择了服从。二人短短对视几秒,却仿佛过了几个世纪。
在被白景拥入怀中的那一刻,李桑怀浑身上下像是过了电一般,竟然产生了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这种强烈的熟悉感是如此的真实,就好像他们已经相识相知,甚至相爱了很多很多年。
而白景此时看着怀中这张无比熟悉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桑怀的脸贴在白景的胸口,面颊绯红,心中暗道:“这见鬼的感觉是几个意思?明明昨天还没有这种感觉的,今天这是怎么了?这宽厚的肩膀,结实胸肌,这上头的男人味……呸呸呸!要死了!要死了!我不会真对他来感觉了吧!”
二人暧昧的一幕正好被路过的林奶奶给撞见了。
“哟,小白和小怀出去呀。”
李桑怀猛地回过神来,像一条泥鳅一样从白景的怀里挣脱开,将白景挡在面前。
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此时她那城墙一般的厚脸皮上竟然升起了一团红晕。
白景:“早上好,林奶奶。我带小怀出去买些衣服。”
“是啊,女孩子家穿得像个假小子可不好。”
白景握住李桑怀的手,将躲在身后的李桑怀给拎了出来。
“你躲着干什么?还不向大家问好?”
“早……早上好!”
李桑怀无奈猛地弯腰九十度,对着众人鞠了个躬,然后狠狠地捏了一下白景的手作为报复。
她本想报复一下这小子,可那手里的力气哪有一个男人来得大,白景也故意悄悄稍用力地捏了一下,作为回敬。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李桑怀也不好发作,只能吃着哑巴亏,这让白景好好地得意了一把。
“小白真体贴,将来会是个好男人。”
“小怀也是个有福气的娃娃。”
“谁说不是呢。你瞧这两人多般配。”
……
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声中白景拽着垂着头不敢见人的李桑怀穿过了老人们的层层封锁线,出了大院的门后才算是松了口气。
李桑怀长舒一口气:“呼~这帮老家伙实在是太热情了。我记得以前他们可凶了。对我从来没有好脸色。”
白景将头盔扣到了李桑怀的脑袋上,拍了拍她的头,说道:“想知道为什么吗?”
李桑怀仰着头问:“为什么?”
“因为以前的你混蛋,现在的你可爱。”
李桑怀一把甩开白景按着自己脑袋的手。
“你才混蛋呢!”
白景:“别不服气,你用晾衣架偷人家李大娘家阳台上腊肉的事还记得吗?”
“嘿!你还别提这一茬!是谁在吃着腊肉炖白菜的时候喊着真香?如果不是你喊得那么大声,我也不会被抓个现行。哼!还说我,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你敢说孙大爷家晾着的咸鱼失踪和你没关系?”
说完,李桑怀拍了拍白景的肩膀道:“大家都是一路货色,都不是好人,谁也别嫌弃谁。有句成语怎么说来着?咱两就是那啥……一个土丘上的两只黄鼠狼。”
白景无语地摇了摇头道:“你是说一丘之貉吧?没文化真可怕。有空多读点书,别老想着打电动!”
李桑怀觉得小白让她多读书,就是在嘲笑她没有文化,就是说她笨。
她不服气地反驳:“就你读书多。也没见你用肚子里的几滴墨水用来干正经事,尽用来之乎者也把妹泡妞了!”
白景:“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生意上我有很多的女性客户,奈何本人长得不赖,受异性欢迎是难以避免的事,而且我们只是在谈业务,不是在约会。这一点绝对可以保证。你一定要相信我。”
“你有你的自由,不必与我解释。你做什么干我什么事?”李桑怀扭过头,她才不会多管这种闲事。
“可是我在乎你对我的看法。”
白景说完一把拉住李桑怀的手,两人四目相视,空气在那一刻仿佛凝滞了一般。
见白景并不是开玩笑的样子,李桑怀咽了咽口水。
她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地摆出一副十分认真严肃的表情,说:“小白,我们是兄弟,是哥们!你不可以对我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的!虽然我现在是个女人,我也知道我这张脸长得的确挺麻烦的,但这辈子拥有这具皮囊是上头的安排,长成这模样我也没办法。最重要的是神仙之间是不可以有感情的,你明白吗?”
见白景不吭声,李桑怀瞪着大大的眼睛注视着对方,在等待对方的反应。
白景:“你还不是神仙,只是见习的而已。”
“你!”
李桑怀柳眉倒竖,捏紧拳头真想给这不开窍的小子来上一拳,让他清醒清醒。
白景却在此时露出了一个苦笑,然后一脸认真地说道:“你放心好了,我唯一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