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那片有鬼的老林,杨间继续前进。 按照他的推断,孙瑞是不可能走太远的,因为他的能力和身体状况不允许。 所以杨间并不担心自己会在这里面迷失。 沿着这条蜿蜒曲折的小路继续前进,很快他们有遇到了一个岔道,这岔道一左一右,不知道各自连接着哪副油画。 “出现岔路了,地面上也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无法判断那个孙瑞到底是往哪边走了。”张羡光说道:“现在要么分开寻找,要么随意选一条岔道。” 杨间不说话,他鬼眼看了看左右两边的岔道,很快,岔道尽头的景物呈现在了眼前。 左边的景物很奇怪,地面上摆放着一口口大缸,每一口大纲里面都装着颜色不同的染料,有黑的,红的,绿的......显得很是诡异,但是却没有看到厉鬼痕迹,不知道那油画代表着是物品画,还是厉鬼画。 右边的景物倒是正常了许多,是一片小花园,花园里的花都在盛开,只是不太像是真的,倒像是花出来的,而在那里他隐约看到了一个人站在花园中间,虽然身形有些不清晰,但可以判断那应该是一个女子的形象。 “没必要分开,这里已经不再是你们这些亡魂的地盘了,而是厉鬼的地盘,分开的话谁都有危险,你们也不例外。”杨间说道。 现在基本上是等于在面对灵异事件,分开行动是大忌,他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杨孝一直沉默,没有说话,他似乎在观察杨间的处事能力,此刻只是略微点了点头,赞同了他的这种想法。 “往左走。”杨间道,同时率先一步往前走去。 他一决定也没有人反对了,众人立刻就出发往左边继续前进。 “路有一半的概率是错的。” 路上,张羡光忽的对着杨孝说道:“选错了的话是需要承担风险的,你等的这个人是否略微鲁莽了一些,他能带来那幅画,引导鬼邮局走向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么?” 杨孝看了一眼:“对与错很重要么?那是庸人的想法,没有人一辈子不犯错,也没有人一开始就知道事情的结果,决断力才是最重要的,既然无论那条路都有可能是错的,那么为什么要由别人来选么?为什么不自己来选?” “他是带领者,不是追随者。” 张羡光说道:“看样子你对他的期望很高。” 杨孝回道:“我只是想要证明一件事情,等待一个结果罢了,我的能做的事情早就做完了,他能进入鬼邮局就说明外面的我早就已经死了,我的存在已经失去了意义,现在得看他的了。” 两个人的目光又停留在了前面杨间的身上。 随着继续前进,很快岔道的尽头到了,和之前鬼眼观察的一样,这里是一片空地,比较宽敞,空地上摆放着一个个大的水缸,只是水缸里装着的不是水,而是各种的染料,这些染料的颜色和古怪。 红色的染缸里装着染料粘稠的像是鲜血一般,黑色的染缸里却是散发着一阵尸臭味,不知道里面浸泡了什么东西,绿色的染缸里像是某种东西发霉了,有一种很浓的霉味,其他的水缸之中染料也都稀奇古怪,不是现实中的颜色可以调出来的。 杨间靠近一个水缸看了一眼,他鬼眼无法渗透那染料看到水缸里的情景。 “这里似乎是油画的染料来源之地。”杨孝略微观察了一下,立刻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个结论让感到惊异。 但被点破之后再仔细一看,却当真有这个可能。 这里装着染料的颜色确实和油画上的颜色一致,尤其是那种粘稠如鲜血一般的红色更是明显,这种颜色格外妖冶,活人没有办法调制出来,只有某种灵异才能形成这种鲜艳欲滴的猩红。 “我以前没有来过这里。”张羡光道:“这条岔道以前应该是不存在的,是近期冒出来的,而且很奇怪的是,这里缺少一个通往外面世界的出口。” 按照正常的情况来判断,一个诡异之地就对应着一幅油画。 一幅油画就意味着一个出口。 但是这里却没有出口,却又存在这些怪异的染缸。 “如果没有出口的话,那么只能说明一点,这些染缸不是画出来的,而是存在于油画之中的真实之物,”杨孝说道。 “这么多年都没有人发现,为什么现在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张羡光说道。 杨孝道:“谁知道呢,也许是早有安排,也许是有人故意布局,但这个问题可以暂时放一放,如果这里真的是鬼画的染料,那么这些染料再加上某个灵异拼图的话,或许可以掌握制作油画的方法。” “杨间,你会画油画么?” 杨间从那染缸上收回目光:“略懂一些。” 他脑海里有很多人的记忆,其中也有美术学院十几位油画老师的记忆,掌握油画的技巧并不难。 “单纯的一幅灵异画,是不足以将厉鬼关押在这里的,也不足以让这么多亡魂存在,所以想要单独完成一幅油画,不是正常人做得到的,除非接触油画的源头才能知晓一切。”张羡光道。 “这是一个线索,应该牢牢抓住。”杨孝说道。 一旦掌控了油画的制作,这意味着什么可想而知。 杨间却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他没有杨孝那么大的野心,想要去掌握油画的制作,他现在只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找到孙瑞。 围绕着几个染缸转了几圈,最后他停留在了那个最诡异的红色染缸前。 红色的染料已经分不清到底是鲜血还是染料了,杨间靠近了过去这染缸里面立刻就倒影出了他的身影,然而当他身体微微移动的时候,却发现红色染缸之中的杨间却依旧站在那里,并没有移动,仿佛他的倒映被永远的留在了染缸之中。 当即,脸色杨间骤变,立刻喝道:“全部后退,远离染缸。” 这话一出,吓的周泽急忙后退,不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