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这样搂搂抱抱,拉拉扯扯,难道你一点也不避嫌吗?”
“四师兄,他们没有搂搂抱抱,拉拉扯扯呀!”向天明刚回过神来,打抱不平。“这位姑娘只是扶着路师弟而已……”
“没你的事!”覃天掠厉声喝道。
向天明一惊,噤若寒蝉。
覃天掠冷冷的目光向水吟一扫,道:“路师弟,你还没有回答我呢!这姑娘是你的什么人?”
“我是他结拜的义妹。”水吟嫣然一笑。“怎么?妹妹照顾一下兄长,也有人要管闲事吗?”
“噢?”覃天掠哼了一声,冷冷然道:“就算是亲兄妹,也应该避嫌啦!路师弟,你是读过书的人,就算这位姑娘不懂男女之别,你也应该懂吧?”
“谁说我不懂避嫌?”水吟心中甚恼,却盈盈一笑。“不过,也要因人而异。路大哥是正人君子,就算不是我义兄,也不需避。可遇上有些人,门也不敲,像强盗一般闯入他人房间,还一本正经地教训别人的伪君子,那可是……非避嫌不可的!”
远无垠先前告诉她覃天掠对路天承的侮辱,心中早就有气,此时见他甚是无礼,更是不忿,是以表面上虽笑语吟吟,也已忍不住如远无垠一般冷嘲热讽。
向天明一愣,忍不住提醒道:“四师兄,她说的好像是你……”
“闭嘴!”覃天掠早已听得怒火上冲,正好发泄在他的头上。
“你不用发火呀!”水吟笑语盈盈。“一个人,特别是一派之主,要有长者之风,宽厚待人。如果心胸狭窄,只知道去挑别人的刺,就是武功再高,恐怕……还不如这位敦厚的小兄弟吧!”她早听路天承说起覃天掠为其继任掌门之位对他十分嫉恨,此刻见他这般无礼,便抓住机会还以颜色。
向天明听她当面赞赏,脸上一红,低下头去,心中却十分欢喜。
覃天掠强抑住心中怒火,脸色难看至极,狠狠地瞪着水吟。
路天承听水吟当面如此,心中十分不安,抱拳道:“四师兄,舍妹一时间胡言乱语,还请四师兄勿怪。”
“姑娘伶牙俐齿,在下佩服!”覃天掠好不容易压住怒火,冷冷道,“敢问姑娘芳名,改日再来请教!”
水吟嫣然一笑,道:“像你这种人,我本该避男女之嫌。不过,看在你是路大哥师兄的份上,就告诉你吧!我姓楚!”一般来说,男女之防甚严。不过江湖儿女通常不拘小节,虽有女子不愿告之闺名,但也将姓氏道出。水吟生性爽快叛逆,本向来鄙视这些规矩,可见覃天掠十分无礼,便故意跟他讲起礼仪来。
覃天掠被她当面一驳,脸色更为难看,两手紧握成拳。
“那姑娘名什么?”向天明忍不住问道。
水吟盈盈一笑。“这可不能说。”
“哎哟!路大侠,对不起对不起!”这时,小二搭着抹布走了进来,一见满桌的酒具,忙上前收拾。“小的忘了楚姑娘一沾酒气就要昏倒,竟没赶来收拾!对不起!”
“小二哥,没事!”水吟浅浅一笑。
“小的告退了!”小二端着酒具退出房间。
覃天掠此时恼极水吟,听了那句话,心念一动,已知应怎样报复,脸上稍稍缓和,冷笑道:“路师弟,既然你们义兄妹如此亲密,我们也就不便打扰了!改日再商量正事!”
路天承一怔,还未答话。
向天明立刻说道:“四师兄,我们才刚来,为什么急着走?”
“你要留就留下!我先走了!”覃天掠看也不看他,转身离去。
向天明无奈,只得回头道:“路师弟,楚姑娘,那……我先走了!”
路天承素知覃天掠对自己的恨意,很是无奈,抱拳道:“还请七师兄良言相劝四师兄!”
“放心吧!”向天明憨憨一笑。
水吟嫣然笑道:“不送了,小兄弟!”
“不用送不用送。”向天明笑了笑,走出门外,心道:楚姑娘看上去并不比我大呀,怎么叫我“小兄弟”?抬头一看,覃天掠已大步走得很远,忙追过去,叫道:“四师兄!等等我!”
两人刚刚离去,远无垠笑着走了进来。“精彩!精彩!水吟,果然是巧舌如簧。明明自己理亏,还说得头头是道,死人都给说活了,佩服!佩服!”
水吟只是嫣然微笑。“远大哥过奖了。”
路天承却眉头深锁,道:“水吟,你刚才的话说得太重了!你不应该那样不给四师兄情面。”
“他那样对你,简直是‘鸡蛋里面挑骨头’!我为什么要给他留情面?”水吟不以为然,微笑着反问他。
“他毕竟是我师兄,你不该给他难堪。”路天承愁容更增。“这样一来,我和他的误会会更加难解开了。”
“难解就不解。他又不是三头六臂,只是比你多学几年功夫而已,你怕他干什么?”远无垠笑道。
“就是!”水吟嫣然一笑,扶住他的手臂。“路大哥,他比你先入门,看样子武功远不如你,你不用怕他。”
“水吟!”路天承听他俩说笑,心中更为不安,忧道:“四师兄一直很忌讳我,今天你这么一闹,他不但更误解我,也许还会迁怒于你。”
“怎么会呢?”远无垠微笑道,“像水吟这样的姑娘,就算把人骂死,那些人也是心甘情愿。”
水吟不由莞尔,嗔道:“远大哥,你的花言巧语可是越来越多了。”
见他俩还不放在心上,路天承更为忧虑。“你们不知道。四师兄他……很容易记恨。谁得罪了他,他也许就会恨他一辈子……”
“哎!天承!”远无垠笑道,“你在背后这样说你师兄的坏话。被他知道了,可真得恨你一辈子!”
见他仍是毫不正经,路天承只得长长一叹。
水吟却听路天承说得有理,又处处满含关切地为她考虑,笑意微敛,柔声道:“路大哥,我只图一时痛快,让你被你师兄记恨,是我的不是。你别生气了。”
路天承见她本是在帮自己,还向自己致歉,心下过意不去。“水吟,我没有怪你。”
“那你是在怪我?”远无垠微微一笑,侧头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