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几句正经话竟引起了娘亲的怀疑。
“娘亲,您别瞧我平日里顽劣,其实我读了很多书的。就如《诗经》、《尚书》、《论语》、《春秋》这些。”陈娇边说边拉着娘亲的手,撒娇地摇了摇道,“刚才说的那些都是我自己想的,刘彻已经做了快八年的太子了。这两日的相处,我看他愈发深藏不露,又怎可小觑。”
馆陶公主若有所思地看着陈娇,沉吟了一阵道,“娇娇儿真是长大了,你的话娘亲都听明白了,此事娘亲自有计较。”
这门亲事,不管娘亲如何决断,最后都不会成。陈娇之所以今日说出来,不过是希望娘亲能多多正视刘彻的实力,少一点霸道。现在让刘彻少一点隐忍,以后也能少一点反噬。
“不说这个,娘亲,二哥是不是有过一个叫苏苏的外室?”陈娇问道。
“好好地又问起她来做什么?”娘亲扬起眉,面露不解。
“我记得她长得楚楚动人,我想让她来宫里陪我。”陈娇挤眉弄眼,故作深意地说道。
“你这毛孩,懂得怎么这样多?你才刚成婚,不急。”娘亲哭笑不得。
“娘亲,求您了。先让她来嘛。”陈娇嘟起嘴撒娇道。
“行了行了,待娘回了临淮就将她送来。”娘亲被她闹得没法,随口应了下来。
聊了一上午,很快就到了午膳的时间。刘彻和陈娇一起陪着她的家人用了膳。席间,刘彻有意讨好,陪着父兄交杯换盏,宾主尽欢。
午膳后,刘彻先行回宫。陈娇赖在娘亲身边睡了个午觉,又陪着父亲和大哥手谈了几局,直到刘彻留下的宫人催促,才动身回宫。
当晚,在东宫前院书房,燕回低眸垂首地伏在书案前。
“下去吧。”半响,他的头顶传来刘彻低沉的声音。
燕回得令慢慢退了出去。
“如果他鸟尽弓藏怎么办?”刘彻眉头紧锁,脑中想起陈娇的这句话。成婚不过三日,自问不曾冷待与她,事事为她设身处地,何以让她如此忧虑?
后面的话就更让人心惊了,汲娘子的亲事,她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是如何起了疑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