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越发疑惑不解,不晓得江括儿唱的是哪一出,见他哭得伤心,心里有些无奈,她扶着额头,耐着性子说道:“好好的,你说这些做什么?我何曾嫌你什么?又何时说过不要你的话?”
江括儿见她有些不耐烦,心里更难受,他撒泼似的在地上打滚儿几圈,把屋中的灰尘都滚尽了,嘴里也不住的控诉道:“你虽未明说,可却做了出来。你为了那男子,剪了我最爱的月白衫子,那男子有什么了不得的,不就是长了颗红痣么?我赶明儿也用朱砂点一颗就是。”
“还有,你这些日子都没看过我的赤身,可却把那男子的衣服剪了,专看他的,不就是嫌我么?现成的夫君不看,却要去看旁人那干巴巴的身子,不就是厌烦了我么?”
赵冬儿简直是无语望青天,不晓得他这是什么脑回路,只满屋子去捉他,可是赵冬儿唱戏唱惯了,身子灵活滑溜,她累得满头汗,也没挨着他一片儿衣角儿。
“江括儿,别哭了!快起来,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赵冬儿捉不到,索性立定了身子,语气严肃,江括儿听了这话,立马止了哭,也再不敢团团滚,认命似的爬起来,身子还因为伤心颤颤的。
“住…嘴!被…丑八怪…看了,本王…恶心!”
床上的渣攻被江括儿的这阵仗吵醒了,他见江括儿把他和丑女扯在一起,梗起脖子强撑着吼了一句。
这一吼拉扯了伤口,那些伤口崩裂开来,又流出了血来,他疼得不行,再不敢再使劲吼,只能躺回床上大口呼气缓解疼痛。
赵冬儿无语了,她当时看书的时候就觉得这渣攻智商有问题,没成想他智商真的,都这个境地了,居然敢自称“本王”暴露身份,也不怕惹麻烦。
不过,赵冬儿也没说什么,见渣攻又崩裂了伤口,就无视掉江括儿,直接去了厨房,想要熬些止血汤药过来,她可不想再折腾着换药了。
江括儿倒没注意到别的,他一肚子火正愁没地儿发,这时候躺床上的另一个始作俑者开口说了话,而且还说自家媳妇儿是丑八怪,这他能忍?
“你才丑八怪了,长个红痣像爬了一滴血在额头,老远看着就不吉利,这也就算了。但你居然还眼神儿不好,我娘子貌若天仙,又温柔能干,你居然说她丑?”
渣攻躺着不敢再用劲儿,只直挺挺躺着,翻着嘴皮轻轻说道:“明明…就是个…丑八怪…。”
江括儿听不真切,伏耳过去听,几乎挨着渣攻的唇,惹得渣攻一阵儿羞红。
“什么?你还敢说我娘子丑?我娘子那眼儿那鼻子那樱唇那腰身,无一处不美,天仙都自愧不如,你乱说什么?!”
江括儿急得脸红脖子粗,要不是看那男子是伤患,他早扑滚过去,锤他一顿了。
赵冬儿端药过来,隔着汤药的雾气,见到江括儿挨着渣攻,一脸激动,又一脸不可置信,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却又意外的和谐,活像一对儿欢喜冤家。
很好,很好,好得很!
她这么瞧着,心里一阵儿气闷,手端着药碗,几乎都要把那碗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