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的:
“多谢太孙好意,明姝自己走就行,不劳您相陪了。”
“这不是太孙好意,这是太孙命令。你若是不应,我现在就叫人将你绑起来。”谢熠舟懒得再同她扯嘴皮子,自顾自坐下倒了一杯茶往嘴里灌。
从东宫醒来后他疯了般赶来,生怕她重蹈覆辙。结果热脸贴冷屁股,人家司三姑娘一脸“你为什么来碍事”的嫌弃表情,叫小太孙一股气堵在胸腔,发作不出来。
若非因为……他才不想管她!
“你怎么还同小时候一样幼稚又无理取闹啊?”明姝气得满脸通红,他们虽从未见面,梁子却在传信对骂的那几年便结下了。
但明姝也真怕他一个冲动真将自己绑到那一心卖女的尚书父亲和后母戚氏面前去,只得压了压脾气,温声同他讲道理:“不若太孙回答明姝两个问题,答完了,明姝便听你安排。”
谢熠舟瞥她一眼:“问。”
明姝整理了下思路,道:“前次,你如何得知我会在福禄酒家遇妖?别说是巧合,太孙分明知道些什么。”
谢熠舟吹了一口茶叶,漂亮的眉眼掩在氤氲的白雾中,看不出神色。
明姝很快抛出第二个问题:“还有,为什么要救我?太孙分明对我无意,若是我在福禄酒家出事不正好合您心意可以换一位太孙妃吗?包括这次,你明明可以冷眼看我重蹈覆辙去送死的,为何一醒来就急匆匆赶到尚书府?”
屋内静了半晌,谢熠舟将茶盏搁回几案上,垂眸道:“恕无可奉告。司姑娘,知道太多对你不是好事。”
明姝本也未期待他能说什么,只好脾气地笑笑:“瞧,太孙于我疑点重重,又怎能要求明姝相信你听你安排呢?岂知不会遇到更糟糕的境况。我还是更愿意相信自己,望太孙理解。”
她说着站起身,侧首向门口方向,这是委婉在送客了。谢熠舟也腾地站起身,目光紧紧攥着她。再一次头疼地觉得眼前这位是世上最执拗又古怪的姑娘,不愧为四大姑姑亲自教养大的。
“太孙?”少年久久不动,明姝侧眸疑惑看他,有些无奈道,“做人得讲道理。”
只听他在自己耳边轻轻道了声“抱歉”,随后掌刀劈来,后颈一疼,眼前便化作一片黑暗。
明姝身体一软,缓缓落地,谢熠舟犹豫了一下,展臂将人接住,挑了挑眉道:“不好意思哦,我就是这样一位不讲道理的皇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