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参加的是一场私人慈善晚会,位于郊外的一处庄园,庄园的主人也是一位慈善爱好者。
按照剧情,女主苏清也会参加,不过她是为了采访。
近日他们这一组正在选拔组长,苏清有很大的几率能够胜任,但关键阶段,空降一位副组长,占用了名额。
空降军是领导亲戚,老组长对此无可奈何,不过她十分看好苏清能力,暗中提示最近大老板会过来视察,如果此时她能做个好项目脱颖而出,被老板看中,升职不是问题。
苏清知道这是个好机会,她打算开辟一项关于遗失武术主题栏目,为此已经翻阅过不少资料,听说对武术有深刻研究的学术泰斗于老会参加这次晚会,便冒险前来,只是没想到会遇到江槐。
按照原计划,江槐会喝下金主富婆特意为他准备的下了药的酒,结果被女主截胡,两人一夜情,旧情复燃。
姜枂作为男主好基友,当然要用尽一切手段,撮合两人。
庄园内,装饰精美,天花板上挂着奢华精美的吊灯,地面被手工刺绣地毯铺满,许多镶金油画挂在大厅四壁,彰显了主人不平凡的品味。
姜枂百无聊赖地坐在宴会角落,靠在沙发上,等待金主富婆来找茬。
江槐坐在另一侧,隔了一些距离,捧着手机打游戏。
姜枂:……
她不明白为什么女主苏清能看上这么一个废物。
远处传来脚步声,一个臃肿的身影从人群中向两人走来,手里端着两杯香槟酒,她身后是江槐所签娱乐公司的老总。
剧情开始了。
姜枂正了神色。
女人一头齐肩的蓬松卷发,身上是复古的红色旗袍,脖子上,手腕上,手指上,都挂满了价值连城的翡翠,看起来价值连城,耳朵上是硕大的鸽子蛋蓝宝石,与她胸前的蓝钻胸针互相点缀。
一眼看起来就贵气十足。
年纪大概在五六十岁左右,但脸部保养得很好,看起来皮肤很光滑。
她三十岁就死了丈夫,继承了丈夫的所有遗产,是富人圈有名的会玩,喜欢小鲜肉,半个月就换一个小男友,被人尊称一声如夫人。
如夫人眼光很挑,娱乐圈但凡有她看得上的,必定会火,她也会为此砸很多资源,属于金字塔尖尖的那一类人物。
这次,便是江槐被看中了。
如夫人已经走了过来。
“哎呀,阿槐,你们怎么在这,我可是找了你们好久呢!”如夫人笑着,一屁股坐在江槐和姜枂之间,似有左拥右抱之势。
姜枂能够闻到如夫人身上的香水味,是那种品质很高的玫瑰味,浓烈但不呛鼻。
江槐脸色铁青,身子僵硬。
江槐的老板坐在他们对面,“那可真是江槐不懂事了,知道您要来,也不和您打招呼。”
如夫人是公司的大股东,这次慈善晚会,江槐本来是没有资格参加的,是公司老板为了讨好如夫人,硬是强迫江槐参加了这次晚会,这也是为什么江槐要请姜枂帮忙做挡箭牌的原因。
江槐梗着脖子没说话,老板眼神凌厉地剜了他一眼。
即使成为了影帝又如何,没有雄厚的背景,依旧是资本的玩物,可怜的打工人只得低头了,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如夫人,对不起了,我向你赔罪。”
“我怎么会怪阿槐呢!”如夫人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抓住了江槐的手。
江槐疯狂地看向姜枂: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姜枂接收到信号,心软开口了,“如夫人,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江槐的男朋友,姜枂。”
如夫人再怎么喜欢小鲜肉,应该也不会对一名同志下手吧?
如夫人听见姜枂的声音,扭过头,笑意更深了,黑色的瞳孔里是两团火,“我知道你,我在网上看到了你舞剑的那份视频,非常好。”
“我是特意过来找你的。”
姜枂听着如夫人的话,有些不对劲,特意过来找她的?
见姜枂不信,如夫人拿出手机,打开她拍游戏MV的那些视频,露骨地看着姜枂的脸,“你可能不信,我是你粉丝呢!”
姜枂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谢谢你喜欢我的视频。”
由于如夫人的注意力被姜枂转移,江槐那边瞬间轻松了很多,在如夫人看不见的角度,江槐给姜枂比了一个大拇指。
如夫人靠得很近,身体各处都有意无意地触碰着姜枂,姜枂挪了挪位置,如夫人又紧跟了过来,直到姜枂退无可退。
这剧情发展不对吧?
怎么感觉如夫人对她的兴趣比江槐还高?
如夫人眉目含情,看向姜枂,“我平时也很喜欢锻炼身体,阿枂,你能不能有空教教我怎么舞剑?”
如夫人对她的称呼已经从姜枂变成阿枂了。
姜枂头皮发麻,她理解到了江槐的痛苦,于是决定祸水东引,“这个嘛,都是江槐教我的。”
江槐听见自己的名字被提到,瞪大了眼睛,准备反驳。
但如夫人并没有因此转移注意力,反而用一种撒娇的语气,抓住姜枂的肩膀,“啊呀,可是人家觉得阿枂舞得好嘛!”
江槐想笑。
姜枂想杀人。
她实在受不了同性阿姨抓着她的手撒娇,那就只能尽快结束这一段的剧情了。
姜枂抽出被抓住的手,面带笑容,强行转移话题,“如夫人刚刚不是带了酒过来吗?我们来喝酒吧!”
只要江槐顺利喝下下了药的酒,如夫人的作用就消失了。
没想到姜枂会主动提及自己想喝酒,如夫人错愕了一瞬,就立即喜出望外,“你看,我过来看你们两,都把正事给忘了,我是特意来给你们两敬酒的,首先祝阿槐夺得影帝,为公司付出了这么多,其次祝你们找到真爱。”
如夫人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
事实上,身为公司大股东,给底下员工禁酒是于理不合的,但姜枂知道如夫人另有所图,所以根本就不在意这些礼节。
毕竟牡丹花下死,管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