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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50年前(1 / 2)

当感觉自己的后背传来剧痛,鲜血争先恐后地喷涌而出时,清涟都难以相信捅她这一剑是她一心相护的最小徒弟。

只是本就生性清冷的的清涟不会把内心浓烈的情绪显露在脸上,仅仅眉头微蹙,在对面的女人还没有冲破她的屏障前,立马做出反应,她避开傅坚要害,出手掐诀把他打飞几丈远。

清涟半边衣裳已染成红色,她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处除了疼痛还传来异样的麻意,不过她现在也顾不得她身上的伤了,她淡淡开口道:“你只说你是被逼无奈,为师信你。”语调平缓,与平日里讲学的语气别无二致。

“呵,根本没有人逼我,放下你那点自以为是的慈悲!”平日里活泼的少年彷佛换了一个人,眼神里充满了对她的憎恨,扭曲的表情让人觉得这具年轻俊朗的□□里却装着一个蛆虫一样的灵魂。

话落提着剑就又向清涟攻来,清涟确定那一招一式不是属于她门派的功法,剑法诡谲变幻,同时带着毫不收敛的杀意。

“哈哈哈哈,檀阁主,傅坚怎么会给一个弑父凶手当徒弟呢?”玄衣女子笑得狂妄。

清涟眼神一凌,迟疑片刻,吐出一口浊气,似是下定了决心。

“傅坚你该知道你的父亲因何而死,你既执迷不悟,那便是你我师徒缘分已尽,我亦不再手下留情。”说着,清涟再没有顾及,果真冲着傅坚的要害穷追猛打。

“你别在这里惺惺作态!”傅坚对清涟的话语无动于衷,直面她凌冽的攻击。

不过傅坚俨然难以招架,来自上位者绝对的势力压制并不是他能在短时间超越的。

“不愧是师尊,中了化灵散还能逼我至此,只是师尊也是强弩之末了吧。”傅坚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可眼睛里却闪着狂热的火焰。

清涟早感受到自己的灵力在飞速流逝,她那招招拼命的打法,确实是在赌一线生机,可惜近战本就并非所最擅长的,水系法术又需要滂沱的灵力支撑,而如今灵力的流失比她预料的还要迅速。

清涟努力平复着剧烈的呼吸,可是身体逐渐虚弱是不争的事实,防御的结界没了源源不断的灵力供给只能消失。

清涟腹背受敌,灵力枯竭,最终狼狈被俘。

“小坚,你不是说过,要将你父母受的苦十倍百倍的还给这个女人吗。”玄衣女子走到傅坚身边,温柔地搭上她的肩膀。

傅坚的眼神里只剩下狠毒,像是一条毒蛇,“是她杀了我父亲,害了我母亲......是她,是她!”

他在身侧召唤出一把把利剑,身体因为兴奋而颤抖,“师尊呐,弟子斗胆认为,比起白色认为红色更衬您。”

说着,数把剑刺入清涟的胸腹与四肢。

伴随着熟悉的疼痛,清涟的血干了又流,流了又干,她的白衣被浸染得愈发鲜红。

似乎觉得仍然不够,傅坚又挑断了清涟的经脉,让她再与修炼无缘,沦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

傅坚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似乎勉强满意了,对着已经成了血人的清涟道:“你若是此刻跪下来求我,看在您多年教导我的份上,我便放您一条生路,您看如何,师尊?”

清涟早已奄奄一息,没有了灵力,凡人一样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但她还是用自己仅有的力气,勾起一点冷笑,看着傅坚的眼神仿佛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神女,“要杀便杀,只一句......我问心无愧。”

傅坚的脸色瞬间转晴为阴,他被彻底激怒了,为什么到了这般田地,这女人还是如此高傲,“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师尊想死可没这么简单。”

傅坚上前捏住了清涟的下巴,给她强行喂下一颗玉白的丹药,“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九转还魂丹,千金难求,现在给了师尊,您这点断手断脚的伤用它绰绰有余,所以啊,我把师尊做成人彘带在身边,让您时时刻刻都与痛苦作伴可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罢,用铁剑便砍下了清涟的左手,那断手没了主人,受力飞了好一段距离才落地。

清涟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冷汗与鲜血混杂在一起,将她的衣裳浸湿了一遍又一遍。

当清涟的右手也与她的身体分离时,她的唇角染上了笑意,带着一点解脱的意味。

“自毁阵法?!”玄衣女子惊诧道,随后便感觉到了恐惧。

“这女人简直是个疯子,她竟然用自己的血为笔墨画出了这阵法,自毁阵可是连灵魂都不会放过!她要拉着我们一起化为齑粉!”

傅坚与女子惊慌失措的脸是清涟最后看到的画面,接着红白的红光便将她的整个世界都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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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愈结界?

待清涟重新睁开双眼,看着泛着淡淡金色光晕的结界,她有一阵的失神。

她分明记得自己已经死了,在被自己悉心教导的小弟子虐待得毫无人样的时候,她选择拉上他和他身边的女人一起自尽......

只是如今身体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痛感,反而暖洋洋的,似是被人耐心地照料过,熟悉又陌生。

“师尊,您醒了,身体感觉如何了?”旁边一个沉稳又好听的男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心响起,唤回了她飘远的思绪。

清涟缓缓坐起身,看着眼前男子的脸有些茫然。

这分明是少年时期的孟濯,没有后来的阴郁沉默,还带着少年该有的意气奋发。

剑眉星目,端方君子,此时身上的一袭飒爽鎏金白衣更衬得他芝兰玉树,从来也是众多弟子中最俊美的那个,看着他样样出类拔萃的模样她打心底感到欢喜。

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孟濯渐渐喜欢上了玄色衣袍,她每每都觉得那衣裳一点也不衬他,但这是徒弟的私人喜好,她也不该多管。

她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孟濯了。

孟濯是她曾经最喜欢的徒弟,她是他的第一个师父,他也是她的第一个徒弟,在很长的时间里,他们都是彼此的唯一,直到她接任了沧海阁的阁主。

她肩上的责任一日大过一日,为阁中挑选并培养出类拔萃的弟子已成为她的分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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