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你没事。”待人走完,夏沧尘将漠颜轻轻抱住,他的脸贴在漠颜的头上,抚在漠颜背上的手似乎有些颤抖。他无法想象若是漠颜没有察觉而用那水洗脸,那……虽然他不会介意她变成怎样,可女人都是爱美的不是么?更何况,如果她在他的地方受伤,那他还凭什么说要保护她?
“颜颜,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夏沧尘在心中补充,呼吸着漠颜头发散出的馨香,他的心情总算慢慢平复。虽然已经将事情解决,愤怒慢慢散去,但后怕却侵袭着他。
夏沧尘太过在乎漠颜,那种执着对于一个一向无心的人来说是那样陌生,但是夏沧尘却是欣然接受,因为对象是漠颜。
“尘,我没那么脆弱。”漠颜无奈,她又不是千金小姐,自那个环境长大的她岂是随便一个人便能伤害了的,不过面对夏沧尘如此,漠颜淡淡笑着,浅浅的甜蜜。
暗教的办事速度非常之快,事情在早上发生,中午漠颜便听说那个叫蓝衣的女子已经被诛杀,其他的也是杀的杀,驱逐的驱逐,并且为了不留后患全部废去武功。
之后的日子可谓平淡温馨,虽然身处暗教这样的地方说温馨似乎有些怪异,可任谁人见到一个美男一派温柔的陪着一个绝色女子四处游玩,并且不时亲密的搂搂抱抱、甜言蜜语,旁观的人,撇开讶异的不谈,大多会觉得画面温馨。也或许是暗教内从未有过这样的场景,所以即使大家的表情依旧平淡,视线最多也只是轻轻一瞥,但心中却无一不是这样的认知。
“颜颜,这样真好,如果能一辈子这样就好了。”依旧是从身后将漠颜抱住,依旧是暧昧的贴在漠颜耳边呢喃。漠颜听完笑着,然后若有所思的看向前方。
残阳似血的天际,印着整片火红的枫林更为艳丽,地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枯红枫叶,远远看去,真的是天地连成一片,描绘出一副略显凄艳的美景。
“尘,你明知不可能,至少现在。”漠颜的声音淡淡的,说不上失落也谈不上难过,其实她也很喜欢这样的日子,但却也早就明白这只是暂时的安稳。
试问谁人想过众人谈起便为之色变的暗教竟然有着此番美景,此番安定。眨眼便已经在这里住了十多天,这些日子里夏沧尘除了少数时间去处理一些事情,其余时间全部都陪着、或者说缠着漠颜,漠颜总是无奈的笑着,然后纵容他的粘人行径。
夏沧尘撇嘴,他自然明白漠颜所说皆为事实,即使他们想一直这样,但有些人却是不可能任由他们这样自在的,想起今日属下的报告,不由得眉头紧了紧。
“今日在烟山国的人传来消息,说皇上毙了,太子因为身在国都占得先机,原本已经快要掌控朝政,却不想最后雁海国跑进来参了一脚,害的太子登基仪式晚了两天,铭烟华便是趁着这两天在太子登基的前一天率军回城,朝中一位宰相居然是雁海国人,原先一直支持太子,最后临时叛变与铭烟华里应外合。
而原先和太子有勾结的祁明宣也因为祁孜焱在临云国的暗中动作而自顾不暇,因为有了雁海国相助,铭烟华最后称帝,太子带着一批死忠的下属逃匿。
不过即使铭烟华已经登基,但如今政基不稳,想来即使有心也无力来找我们麻烦,祁孜焱的话正忙着与祁明宣狗咬狗,不过老皇帝还在,所还未太过明目张胆,说起来这个临云国太子能活到今天也真是奇迹。”
漠颜认真的听着,虽然不清楚细节,但大概也可猜到一二,铭烟华,他竟然做了皇帝,漠颜想着那个总是满面风流的男人,实在不知他为帝以后是怎样一番面貌。虽然夏沧尘说的很对,铭烟华暂时没空,或者这一两年都没空找他麻烦,可是以后呢?他以前只是个风流王爷,还会处处顾忌,现在……
“也许烟山国太子当了皇帝我们反而会少个麻烦。”只是想到若太子当了皇帝,那么铭烟华的结局…不论如何,终究相识一场,也许现在也怎样也好吧!反正麻烦已经过多了,也不在乎多那一个。
“未必,我看那铭烟华或许对你还有些真心,就算以后找麻烦至少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若是太子……”夏沧尘说道这里打住,剩下的话两人心中都明白,太子是个未知,他们都不了解,谁也不知道若是太子当了皇帝是否会对他们不利,况且既然已成事实,再纠结也已经无用。
但话说回来,夏沧尘是不想插手这些皇权斗争,否则他若真想改变这种结果也不是不能,而夏沧尘选择了携手旁观,因为他从不会帮别人做嫁衣,那些对他而言不相干的人,全部死了最好!死一个他少一个麻烦。
“其实,我最担心的是‘天煞’,至今我也猜不准他究竟是谁,只知他和临云国以及烟山国皇室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你那边有消息么?”想到神秘男人,漠颜是眉头皱起。
不论是祁孜焱还是铭烟华,他们都是明面上的所以反而不用太过但系,但神秘男人那里却让她捉摸不透,从小在‘天煞’长大,他知道‘天煞’的实力,虽然比起暗教差了许多,但‘天煞’的暗杀能力确实很强。
“应该是临云国那边的,但具体是谁暂时还没查到。”说到这里夏沧尘也有些烦闷,不过好在漠颜就在他怀里,所以他将抱着漠颜的手紧了紧,然后烦躁果然去了大半,也是,只要漠颜好好的在他身边,其他什么都与他无关。
漠颜也没有再说话,在夏沧尘的怀里,安逸的看着眼前风景。她喜欢被夏沧尘抱着,因为他的身上有种很淡但很好闻味道,但又无法确切的说出是什么味,但每次,漠颜都会放肆的吸入这种气味,那似乎可以让她的心觉得满足。
这夜,夏沧尘因为有事所以嘱咐漠颜自己先睡,而他则来到前厅听属下汇报情况。
“教主,依旧没有确切答复。”一个黑衣人恭敬的单腿跪在夏沧尘面前道。
“那几人可有什么动静。”夏沧尘听到答复后眉不满的紧了紧,但终究没发作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和前几日相差无几,烟山国新帝依旧忙着巩固势力,而临云国的两位比之以前则是更为安分了点,应该是另有打算。到是雁海国最近动作平平。”黑衣人回答的仅仅有条,没有如之前那些人一般惧怕夏沧尘,因此夏沧尘难得认真的打量了此人一眼,发现他并不是以前向给他汇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