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辞偏过头看他,语气有些无奈:“江总,我就是个打工人,没时间陪你玩。”
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下午回到律所,听见旁边的同事聊天,诉说自己被催婚的烦恼:“我妈去了公园,每个周末我都要去相亲,周六一次,周日一次,哎。”
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无非就是什么自己还小,家里已经急得不行了,诸如此类的话。
梁辞只默默听着,没有搭话。
好像自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烦恼,高中就没了爸爸,妈妈也等同于不存在,没有人会在意她过得怎么样。
也好,现在的生活,对她来说就够了。
江宴之依然雷打不动地每晚在梁辞家外面,坐在车子里一言不发,看着她从回家到亮灯,再到灯光都熄灭。
上次自己刻意陪着梁辞吃午饭后,他明显感觉到了梁辞的抗拒,也不敢再有动作。
就这样,默默看着她就好。
程予森在宜和医院躺了大半个月,终于被医生同意出了院,腿伤也恢复了大半。
只是林慧已经对他发话,近期都不能再去赛车场,害怕他再一次不小心受伤。
出院后,他马上去接回了可可,又迫不及待地给梁辞打了电话。
“梁辞,快恭喜我,我出院了。”
梁辞发现,自从上次去医院看过程予森后,他在她面前,好像变得更孩子气了点。
“恭喜你。”
“你这周六有时间吗?可可很想你。”
“好啊,我也好久没有见到它了。”
“那还是公园,不见不散。”
程予森没有和林慧同住,他很早就搬了出来,一个人住在安城的江景房里,只不过,每周都要例行公事一般,回家吃饭。
周五晚上,林慧见他心情不错,又想起上次在医院见到的女孩。
“上次我见到那个女孩,是叫梁辞吧。”
程予森听到这个名字顿了顿,看向林慧:“嗯。”
“你们进展怎么样?什么时候带回来妈妈再见见啊,我觉得那女孩挺好的,清秀白静,妈妈喜欢。”
“妈,你想什么呢,真就是普通朋友。”
林慧笑了,她这个儿子什么心思自己还看不出来吗?
“别装了你,普通朋友你这么在意人家?”
程予森的父亲去世的早,外公背景强大,林慧从小就是个大小姐做派,也没再嫁,每天就是美容院,旅游,参加各种聚会。
刚开始的时候,程予森在外公的集团工作,后面自己独立出来,借着林慧父亲的光,公司也发展得不错。
林慧对程予森了如指掌,看着性格开朗,实际有些封闭自己,或许是很早就没了父亲,所以总是习惯隐藏自己的情绪。
梁辞,是她第一次见程予森身边出现的女孩,自然意义不一般。
程予森难得正色:“妈,她对我什么都不了解呢,还没到那一步。”
“那多难得,我看她文文静静的,又有礼貌,对了,她是做什么工作的?”
“好像是律师。”
林慧一听,更开心了:“呀,律师好啊,那可真是厉害,学法的女孩子,聪明。”
程予森简直无语,不过就见了一面,林慧已经快要把人家夸到天上去了。
梁辞当然好,他自己也知道,不过,林慧这反应,会不会太过了。
他轻轻点头:“嗯。”
“慢慢来吧,我不想吓着她。”
自从上次被江宴之明确拒绝以后,陆羽消沉了好几天,本来不打算再来卓宴集团的,又碍于父母那边的要求,只让陆帆再重新给她找个工作。
小女孩藏不住心事,陆帆问了原因,才劝她:“早跟你说了,江宴之和你没可能,你偏不信。”
他不好告诉陆羽江宴之心里一直有个人,猜想已经有好多年了,怕陆羽更加灰心丧气。
陆羽:“只是时间问题,你看这么久了,宴之哥哥身边也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个女孩,那是不是说明,我还有机会?”
陆帆无语,怎么自己这个妹妹,偏偏不信邪呢?
他摇了摇头,心道说明你更没机会了,却没有说出口。
“你先继续待着吧,别整天坐在那里,主动去跟人学习,没人拒绝你的。”
“哦。”
陆帆再见到江宴之,是开完月度会议之后,他没有回自己办公室,而且跟着江宴之去了卓宴集团顶楼。
一进门,他先是正经模样地把工作汇报了:“上次说的那个,赛车时候认识的朋友,我约了他周五上午过来谈,记得把时间空出来啊。”
“嗯。”
江宴之回答得漫不经心,陆帆却是突然想起上次在他家里难得一见的颓废模样。
“最近还喝酒吗?”
他抬了抬头:“怎么?”
“没事,晚上一块喝一杯呗。”
夜里的酒吧,是陆帆常去的地方之一,他爱玩,爱热闹,整个安城,所有玩乐的地方他没有不知道的。
这是一家开在市中心的酒吧,江宴之跟他到了才知道,位置离梁辞的律所很近。
他最近经常往这里来,所以已经十分熟悉周围的路线。
还没有多晚,酒吧里面,灯红酒绿,虽然是工作日,也不乏各色的年轻男女。
白日里的职场精英们,被独有的夜色笼罩。
也许认识,也许并不认识,但借着酒精的劲儿,都能做出些大胆的事。
侍应生端酒过来的时候,特意多看了江宴之几眼。
陆帆是这里的常客,但难得的是他身边还坐了一位,看着比陆帆更加矜贵,且面容冷峻,只一口口地喝酒,让人无法忽视。
有女人主动过来搭讪,江宴之更是理都不理,留下陆帆打打圆场。
次数多了,也没有人再来尝试了。
“江大公子,这都来了酒吧了,你还一幅生人勿近的样子。”
“不是来喝酒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