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一去不回。
后来拓海长大了,母亲说他的性格像极了父亲。
【母亲,一直都对父亲心怀不满的你,是否也开始厌恶我了呢?】
这样想着的拓海,冷冰冰地扯了下嘴角。
“人都到齐了。”
又一道人影落了下来,对方也戴着面具,靠右边的位置画了朵红色的火焰,火苗燃烧到鼻梁就像被纵向切断了似的,只留下了左脸大片的空白。
“我是本次任务的队长,代号椿,任务文书大家应该都看过了,需谨记内容,绝不允许外泄。”椿说完看了眼勇助,又看向他们二人,“渡部前辈自是不用说,茑、甘葛,你们两个要注意,这次任务时间很紧急,很有可能遇上敌人,一旦遭遇战斗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但最大原则是赌上性命也要将情报送达,记住了吗?”
两人默默点头。
“好,走吧。”
四条影子瞬间消失。
某处山崖上,一大一小两个人对视,旁边是被轰了个粉碎的巨石。
“如何?”
“嗯……名字很好听?”
卡卡西瞪大了眼睛,“就这样?”
晴鹤沉默了一下,戒备似地后退一小步。
“事先说明,我可是绝对不会喊出来的。”
卡卡西:“……可以倒是可以,我是问你有什么感觉。”
“很耗查克拉,很显眼,强度很厉害,需要助跑行动容易被预判,能同时攻击的目标比较少。”
喘了口气,晴鹤说:“总而言之,很鸡肋。”
因为这个术曾经大出风头的卡卡西:……
不是,千鸟好歹也是他自己研发出的S级雷遁忍术啊!多少人想学都没机会啊!你这DuangDuangDuang一堆缺点砸下来,就这么嫌弃的吗!
“卡卡西,不是我故意打击你,我是习惯于忍术幻术和刀配合战斗的,这种形态的千鸟的确不太适合我。”晴鹤蹲在种蘑菇的卡卡西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结印倒是可以慢慢练,但我至少需要一只手握刀啊……卡卡西教我怎么提升雷遁查克拉附着在武器上的效率和强度就行了,也许千鸟更适合佐助呢?”
“不,这是我最自豪的忍术。”挫败的监护人依旧不松口。“我想把它传给你。”
晴鹤:哦,所以她还必须学咯?
“那……我们研究研究怎么改变千鸟的形态?”
蘑菇精有所松动:“可那样时间太长了。”
晴鹤叹气,“试试呗,失败了也不白费,对我学习其他雷遁术也有好处啊。”
蘑菇精又不说话了。
想学其它雷遁术。
“卡卡西?”
就是不愿意学千鸟。
“稻草人?”
明明千鸟那么厉害。
“卡卡西!爸爸!你搭理我一下好吗!”
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眨眼就没了,日过晌午,即将12岁·被监护人·晴鹤彻底崩溃举双手投降。
“我学还不行吗!”
卡卡西抬起头来,笑颜如花。
“好啊~~”
晴鹤攥住斩首大刀的刀柄,手上青筋都要出来了。
好想一刀拍扁他的脸!
“哈哈哈哈,别激动嘛,还有别叫我爸爸,听着怪别扭的。”某人毫无自觉,“知道你爱我啦。”
晴鹤血压飙升。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她是快被眼前这个皮皮卡给气炸了。
接下来的半天,晴鹤靠着超人的意志力,一边学卡卡西那“传家”的千鸟,一边强忍着不把目标锁定到她家可恨的监护人身上。
卡卡西一开始还手把手教了她一阵子,之后就抱着双臂靠在树干上笑眯眯地旁观,看着自家小姑娘一边生闷气一边乖乖地练习的样子,眼睛都快眯成一对月牙了。
前大半个月他领着晴鹤复习了一遍她学过的忍术,又着重挑出来几个可能会有用的火遁术重复练习,接着就是持续了十二天的刀术切磋。
——当然,是他用制式短刀,晴鹤用斩首大刀和胁差鹤翔,最终结果也很明显了,卡卡西毕竟是旗木朔茂之子,晴鹤被他教训得短时间内再也不想和他交手了。
如果不是他结尾的时候说:“不错,有点能看的样子了。”晴鹤都差点被他逼得对自己最喜欢的两把的武器产生PTSD。
在他的标准里,不错就是真的不错,虽然没少打击人家晴鹤的自信,但卡卡西到底还是为了晴鹤好。晴鹤也是从小练起来的,就算武器再特殊,她也依旧表现出了出色的掌控能力,在不断的战败、被打飞武器之后,晴鹤趁热打铁,一有感觉就缠着他重头再战,几百、几千次的磨炼之后,晴鹤几乎快要摸到刀忍的理想境界——人刀合一的门槛。
这可让卡卡西高兴了好一阵子。
半个月下来,单纯的刀术到此为止,剩下的就是忍术和刀术的配合作战。让卡卡西更加欣慰的是晴鹤从一开始就选对了路子,火雷双属性的她从一开始就有意识地把重心放在了雷遁上,雷遁查克拉附着在忍具上面能最大程度地提升攻击效果,也能刺激身体细胞,最大化提升速度,和她如今的战斗方式刚好相配,否则正如同渡边良子说的那样,晴鹤必须要舍弃掉斩首大刀,走忍幻双术的流派才不会浪费了天分。
至于千鸟?
卡卡西没想逼着晴鹤学。
正如晴鹤说的那样,她现在的战斗方式是半术半刀,没必要学习近身攻击的忍术,在有了斩首大刀这把神兵的情况下,学千鸟基本没什么意义。
卡卡西的根本目的,其实是想让晴鹤自己学会变通、学会悟,哪怕答应了要学千鸟,但他相信晴鹤一定会想彻底摸透这个术的原理,然后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改善。
好比给她一个无论是胚胎、形状、火候、上釉等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瓷瓶并要求她做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成品,那她首先就需要了解什么是瓷器,又要如何才能做出来一个不上釉的勉强可以称为成品的陶器,光这一个阶段就足够她琢磨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