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蛟龙察司(1 / 2)

此时阎罗郝然打断道,“仙君,因我歇会儿还有要事处理,就先告诉你们开境之法,之后你们再慢慢叙旧。”

宵明颔首,“阎王请说。”

阎罗一挥袖,将两块纯白的玉牌送至她和从渊手中,“这两块玉牌上会浮现宿主的名字,你们二人需先用玉牌结阵,建立联系,再让宿主将玉牌放至枕边,子时入境。”

“此境唤作观旬之境,宿主可以在其中观天命,知未来。观旬后宿主自可斟酌如何去处,切不可替他们做决定。”

言毕,他展示了一番如何结阵。阵法很简单,宵明很快记在心里。

从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玉牌,懒散回道,“好了阎罗,我们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宵明眉头一跳。这人不仅衣衫不整,还在殿堂上直呼阎罗,怎么看上去一点也不把阎王爷放在眼里。

“从渊你也是,上点心,凡事能帮衬着宵明仙君的都帮着些。”阎罗皱眉,却不似责怪,又转向宵明和蔼笑道,“仙君,我就先告退了。日后有事可让从渊与我联络。”

他摆摆手就朝殿外走去,应是处理要事去了。

回到殿内,宵明瞅那男人还在饮酒,慵懒是极,有点不想搭理他,但还是问道,“敢问察司在何处见过我,我却毫无印象。”

闻言,他放下酒杯,扬起眉,眉眼显得有些委屈,“许久不见,仙君竟是已将我忘记。我本还想向仙君讨回我的衣衫呢。”

宵明仔细回想,突地想起了什么,眼睛睁大,“你——你是那个登徒子!”

被叫做登徒子,他倒也不生气,只是笑笑,继续饮酒,“看样子,仙君还没忘记在下。”

宵明和烛光是同根生。她是灯芯,烛光是灯烛。

生了灵性后,她们便不再燃尽。

她们换了好几代主人,跟着主人颠沛流离,一起照亮了无数夜晚。

但有一日,烛光不在了。

宵明以为阿姊化形成人了,应该很快便来寻她。

过几日,睡梦中,她感觉被人搬到了灵洞里。这里灵力充沛,她没多久就幻化成人形。

她初为人形时,懵懵懂懂,凡界的生活习惯一概不知,只知道要找阿姊。

她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渴了饮甘露,饿了食五谷。

半旬过去,她也没找着阿姊。

因为她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不知如何与人交流,更别说四处寻人了。

也没人愿意教她说话,可能是她看起来像个乞儿吧,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

于是一到夜晚,宵明就趴在屋檐上听人讲话。一句一句连蒙带猜跟着练。

她的悟性很高,没多久就能和人简单交流了。

她瞧见大街小巷有那种贴着的画像,兴趣盎然,心想,要是我也能画出阿姊的模样,就能找到阿姊了。

她就跑到画舫那里去,看画师如何作画。

等傍晚,各个铺子都打烊了,她就悄悄溜进画舫偷了支画笔,几张麻纸,还顺了个砚台和墨块。她学着画师的样子,有模有样地研好墨,激动地提笔,却发现——她画不出来阿姊的模样。

宵明只记得阿姊温暖地包裹着她,让她免受明火的燃烧。却不知道阿姊如今的模样。阿姊是否也化形成人?

宵明努力地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悔恨自己那日睡着了,没在阿姊离开时看清她的面貌。

她悔恨自己那日被搬到灵洞时,又睡着了,没看清将她搬过去的人。那人一定便是阿姊。

宵明忿忿丢弃纸笔,一屁股蹲坐在地上生闷气。

正是仲夏,傍晚也热得不行。她越坐越热,气极。

想了又想,宵明决定去隔壁酒坊顺点喝的解解渴。早见一些人一罐一罐地喝,酣畅淋漓,好似快活,她也想去试试。

正巧铺子都打烊了,酒坊也不例外。她蹑手蹑脚从屋顶就翻了进去。

一翻进来,宵明傻眼了。这小小的一个铺子怎么装了这么多罐子?也不知喝哪罐。

她索性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顺了几罐带出去。啥味道都尝尝,多喝些便不热了。

结果她在屋顶上喝得不知东南西北,看星星看月亮,连要找阿姊这事也忘记,最后摇摇晃晃回到平地。

宵明舒服地伸展四肢,却感觉左手湿湿的。原来左边有一个很大的池子,还冒着热气。

身上脏很久了,干脆洗濯一下好了。

她扒拉了半天,终于除去了麻衣,解掉束发,慢慢滑进池子。

起先她还有力气搓身上的泥,到后面就没劲儿了,就晕乎乎泡在池里。

泡着泡着,她听见一声笑,不高不低,像是从池里传来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登的瞅见一个人影。

池水氤氲,她只能看见那是个裸着上身的男人,并正看着她。

吓得宵明瞬间清明——“你是谁!竟偷看我洗澡!”

那人笑得有些无辜,“姑娘才是吓坏了在下。方才在下正沐浴呢,就见一个女人漂了过来。在下这血气方刚的年纪,着实不适合看见这样的场面。”

宵明对他怒目而视,“那你怎么不叫醒我,登徒子!”

“现在醒了,”他笑眯眯道,倏尔自觉闭上眼睛,轻咳,“那个,你亵衣掉了。”

她猛地低头,紧忙抓住亵衣,恶狠狠瞪他一眼。见他老实闭上眼,她放下心来,但还是有些狐疑,“将你眼睛闭好!”

他举起手,苦笑,“闭着的呢,姑娘。”

宵明飞快起身,也不管水还未干,三两下穿好衣衫就欲逃走,身后突然听他问道,带着笑音,“姑娘唤作什么名字?日后在下定登门谢罪。”

听着这声音就感到莫名烦闷,似乎很久之前便见过一样。

宵明愤懑,“姑奶奶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叫宵明!”

她头也不回地遁了。

遁到一半,她想起来什么,回返,把那人的衣物也抓走了。

继续遁。

等听到后面没有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