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贪恋美色,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这丫头。”看着越来越近的樊灵烟,万刚懊恼地想道。 “兄弟们,抓紧时间给我杀了他们!”见樊灵烟还有一段距离,万刚对手下狠狠地说道。 万刚送完之后,自己下手更狠了,可不久后他发现,自己手下的人除了一小部分像自己一样拼命向对方发起攻击外,一大部分人开始有些畏首畏尾了。 其实,出现这种情况,是很正常的事情,樊贵执掌追风岭二十余年,在山寨中有很高的地位,这些跟着万刚作乱的追风岭匪中,大多其实是受了蒙蔽的。这时候见到樊灵烟来了,他们便不愿意出手就很正常了。 眼见局势不受自己地控制,万刚有些着急了,他忽然从场中跃起,恶狠狠地朝着樊灵烟扑了过去。 范灵烟在山寨中的地位仅次于樊贵,是现场众人主心骨,但她的功夫根本比不上万刚,再加上她根本没有想到,万刚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动手,仓促之下居然没有做任何的防御。 眼见自己的大刀即将批中樊灵烟,万刚的心中一阵欣喜,他知道现在不能再怜香惜玉。 万刚的想法很好,先杀了领头的樊灵烟,让对面这一帮人群龙无首,自己便有机会重新控制局面。 “咣当”一声脆响之后,一支长枪突然出现在樊灵燕的面前,直接挡住了斩向樊灵烟脖子的大刀。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众人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这时候,众人才看清楚樊灵烟前面站了一个年轻的身影,这身影场中大多数人都认得,正是飞鹰会的大当家叶鹰。 “你小子找死!” 万刚也看清楚了对面的人影,他本来对叶鹰就十分不满,见对方居然又坏了自己的好事,他如何还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手中大刀一翻,就朝着叶鹰当头劈了下去。 万刚是三品中境的武者,这一下他是全力出手,势必要在这一刀要了叶鹰的性命。 这一下,现场好多人立即为叶鹰捏了一把冷汗,有些人想出手帮忙,但已经来不及了。 又是一声兵器相碰的巨响,许久之后众人才发现,叶鹰被劈成两段的现象并没有发生,他仍然平静地站在原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而主动发起进攻的万刚,居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连连朝后退了好几步。 这一现象,让在场好些人都瞪大了眼睛,就连最了解叶鹰的樊灵烟也有些不相信,双方的这两次对碰,吃亏的居然是本以为武功要高些的万刚。 万刚心中此时也是一阵骇然,上一次他们暗中较量,自己想给叶鹰一个下马威,自己虽然没占到便宜,但是他也能判断出,叶鹰的武功境界是低于自己的,但现在他却隐隐有高过自己的趋势。 见叶鹰安然无恙,樊灵烟揪着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但下一刻,怒火又在他心头升起,万刚居然当着自己面敢向自己心上人出手,这是她万万不能忍受的。 “全部住手,谁在动手就是我追风岭,是我樊家的敌人。”樊灵烟很快来到双方中间,对着在场众人怒声呵斥道。 听到樊灵烟的话,在场所有人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就连万刚也没有再出手,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动手的话,他是讨不到好处的。 “万刚,你软禁我几个月人,没想到我还会出来吧,还有,你把我的父亲弄到哪里去了?”成功制止了双方的冲突,樊灵烟很快将目标指向了万刚。 樊灵烟这话一说,不仅是杜奎安这方的人,甚至包括万刚身后,很多人都将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想听听他如何解释。 “大家不要听小姐的,他是被这小子蒙蔽了,这小子还私下煽动叛乱,大当家现在好好的,我就是奉大当家的命令来镇压这些吃里扒外的家伙的。”看到在场许多人不善的眼神,万刚眼珠一转大声说道。 “胡说八道,你才是那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不要以为兄弟们眼睛都是瞎的。”听到万刚的话,杜奎安再也忍不住了,他在一旁怒喝道。 “我们去见大当家,听听他老人家怎么说。” “对,见了大当家,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 这时候,匪众们纷纷发言,希望大当家樊贵出来主持大局。 “好,我们就一起去见大当家!”见大家都将苗头指向了自己,万刚强作镇定,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却悄悄向他的几个心腹使了个眼色。 除了极个别人之外,其实双方都不愿意和同一个山寨的兄弟大打出手,见到这样的收场,也没有人再说什么。留下一部分人照顾伤亡的兄弟,其余的人便一起往樊贵所在的小院走去。 樊贵的小院周围,还有近百的土匪守在这里,一般的人不说进去,就连靠近这里都会被驱赶。 见到樊灵烟领着一大队人一脸冷意的走来,守在门口的这些土匪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没有人敢出声阻止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冲进院内。 此时的樊灵烟,已经没有心情和守在外面带这些土匪计较,几个月没有父亲的消息,她早已心急如焚。 樊灵烟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小院,来到父亲所住的房间,等她看到眼前的一切之时,她一下子便呆住了。 只见房中唯一的一张木床上,躺着一个双目紧闭须发全白,瘦得像一具骷髅般的老者。虽然形象和几月前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是樊灵烟却能够认出,这个老者正是自己的父亲樊贵。 其实樊贵的年纪也就五十出头而已,由于常年练武的缘故,身体也算硬朗,但没有想到短短的几个月,他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爹……”好半天之后,樊灵烟才回过神来,她悲痛地大喊一声,一下子扑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樊贵跟前。 奇怪的是,无论樊灵烟怎样叫喊,甚至还摇动着樊贵的身体,可是她仍然躺在那里一动也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