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挺有意思的。
在这段时间里,景川礼奈发现现在的琴酒虽然不爱说话,但是情绪表达可比之前多很多,甚至也比34岁的那个沉稳可怕的琴酒多很多。他的情绪是多变鲜活的,让琴酒整个人都显得简直有一种还未消散的少年气在身上。不过现在的琴酒才二十岁出头,有这样的感觉倒是正常的。
然而就现在而言,景川礼奈可没空再注意这些了。
她只能将手中的冰激凌递给琴酒拿着,她告诉琴酒:“我只要去上个厕所就好了。你一定要看好它,我出来之后还要吃的。”
景川礼奈这样说着,急匆匆就去厕所了。或许这会让她好受一点。景川礼奈也确实是好受了一点,也没那么难受了。晒着现在并不炎热的太阳,景川礼奈又似乎恢复了元气满满的那副样子。
她现在只希望自己的冰激凌还没来得及化,这是最好不过的了。
然而——没有了——没有了——
琴酒的手上并没有景川礼奈的冰激凌。
景川礼奈几乎是扑上去抓住琴酒的两只手,在他这修长的手指间翻来覆去都不可能找到自己的冰激凌,也找不到任何关于冰激凌的痕迹。
景川礼奈捧着两只大手抬头看着眼前的琴酒。她刚才有点不舒服,现在虽然恢复了原样,但是脸色还是稍微苍白的,在她这张漂亮的面孔上的是一种可怜巴巴的神色,她说:“我的冰激凌呢?”
琴酒冷冷地注视着她:“吃了。”
虽然景川礼奈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冷冰冰的男人到底是怎么一口一口将冰激凌吃掉的。但是冰激凌是真的不见了,那么或许琴酒说的是真的,景川礼奈可怜的声音继续说:“你不是说好了不吃吗?”
景川礼奈难过地抬头看着他。
琴酒也稍微低着眼眸看着景川礼奈,景川礼奈以为他要说什么大事,毕竟这个家伙一脸严肃的样子,就不得不让景川礼奈这样认为了。然而景川礼奈只是听到琴酒说:“不要撒娇。”
景川礼奈不认为自己在撒娇,她分明在责怪琴酒把她的冰激凌吃掉了。
景川礼奈说:“你太过分了琴酒。”意识到琴酒的心情多变而又拿不准,说不定还会降那根本就看不见的好感度,景川礼奈说完之后补了一句:“但是我还是喜欢你。”
景川礼奈又听到琴酒不太高兴地冷哼了一声。
哼。
哼什么哼。
景川礼奈盯着琴酒想。
这个该死的男人到底要怎么攻略?
再按照景川礼奈所知道的,景川礼奈总是被邀请出去吃饭。吃饭?景川礼奈就是这样思考着,打算在这次游乐场之后带琴酒去吃饭。
然而事实就是,琴酒看起来对任何事情的兴致都不太高。景川礼奈在这段时间也总算知道了琴酒到底是多么难搞,于是一不小心,景川礼奈就喝多了。
实际上,看看景川礼奈所选的这个地方,其实还是花费了一些心思的。在这地方有着娇艳并且沾染着露水的鲜花,抬眼从这阳台望去能够看见整个城市夜晚斑斓的灯光,那轻拂过来的微风能够感觉到凉爽。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吃饭约会的地方。景川礼奈站在栏杆前将自己的手臂挂在上面,她的脑袋枕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凉爽的夜风吹着她红通通的脸颊。
她居然把自己给喝醉了。
虽然还不至于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但是现在已经感觉到脚底轻飘飘的了。
景川礼奈靠在这里,有些郁闷地喊着琴酒的名字。当然之前景川礼奈是不会喊琴酒另外的名字——也就是那个原名的。但是此刻她就喊出来了,她一会喊他琴酒,一会喊他黑泽阵,一会又只是叫他阵。一直没有听到琴酒回复自己,景川礼奈转身过去,用自己的背靠着栏杆。
“干什么...不回答我...”
她的身后是那在这黑夜中格外漂亮的城市灯光,夜风吹拂着她这柔顺的黑色发丝。她显然是有点醉了,她笑着,眼睛里蕴含着明亮碎星般的光色,她和坐在那里的琴酒说:“到底要怎么样才会喜欢我呀...”她的声音软绵绵的,“我知道你以为我只是逗你,不是真的喜欢你你才会生气。但是,琴酒——琴酒啊——我好像——好像——”不知道到底是是什么语言让她害羞得结巴了好一会,她才磕磕绊绊地说出来:“我好像是真的喜欢你的....”
她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下坠,自己的身体也在下坠,她以为她会摔下到地面去很疼。但是她却砸入了一个宽厚的,甚至是极为熟悉的怀抱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