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爬过一阵酥麻的寒意。
他不禁哽咽了下：“那个…梵小姐，你是不是……”
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
该不会是撞鬼了吧？
司机心里更加惊慌，脑子里一团乱麻，不知如何是好。
车窗趴着的那只魑怪有着张有点像人又有点像猫头鹰的脸，整体有五六岁小孩那么高，两只前爪爪尖抵着车窗，本来准备一击捅破，却因为听到了梵音的话而顿住。
它有些不解的看进去。
这个人类，怎么能看见它？
手腕上的木纹手环轻微晃了晃，梵音抚上去，听见了舒泠的传音：“音音姐姐，我可以想办法把它弹开，给车做一层防护罩，它就没有办法伤害你了。”
“不用。”梵音敛眸，用心声回她。
“好吧。”舒泠也不强求。
其实前两天她本想和梵音签契，但梵音说她不需要妖仆，所以现在想沟通心声还得触碰，有些麻烦。
舒泠其实是不太懂的，如果换做其他人知道了她的能力，应当都会想和她结契，梵音却不要。
梵音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离录制开始还有十五分钟。她不喜欢迟到，手指微微一动，一缕发丝细的白雾从指尖飘了出去，落进魑怪身体。
紧接着，三人听到了一声凄厉惨叫，车头像是被什么压滚，跟着一震。
梵音看向那只忍着魂体被火灼之痛的魑怪，它狼狈的放弃直立行走，四肢并爬着往山林里跑，自认为跑出一段距离之后，一脸幽怨的回头盯她。
人会被车体防窥玻璃隔断视线，再加夜晚视物能力本就较差，可怪物不会。谁曾想，刚看了过去，就又猝不及防和那女人对视，她还朝它这边轻笑了一下。
魑怪：挑衅！绝对是挑衅！
可它敢惹吗？不敢。
方才看这三人普普通通，还以为今天不说能掠个荤的，也能把他们这坐骑弄来玩玩。它对这玩意儿感觉新鲜得很，老早就惦记上弄一只来玩玩，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谁知道却踢到了铁板。
如今早已不复当年，真正有本事的天师几乎都死了，剩下的三脚猫也就有那些才滞留的小魂会怕了。就是奇怪，这女人身上，怎么没有那种讨人厌的花把式天师味儿？
前面的司机和唐莉被那尖叫声激的头皮发麻，梵音却一脸淡定，唇角重新压下去：“开车。”
“啊？啊！哦，好的。”司机被她拉回思绪，手都微微发颤，试探着往前开了一点，真的没有刚刚那种死活开不动的鬼打墙感。
他甚至不敢去问刚刚那叫声是哪来的，只能在心里拼命地安慰自己是错觉，全都是错觉。
旁边的唐莉更是吓得不轻，后面半程整个人都是懵的。直到到了指定集合点，她才反应过来：“音音，咱们刚刚——”
“怎么了？”梵音推开门，下车后又回望她。
唐莉哑然，在内心拼命说服自己刚刚只是错觉：“算了，没什么。”
注意到梵音手里提着个箱子，她问：“你这箱子装的什么？”
梵音：“一些小东西。”
马上就到集合时间点，梵音没再多解释，唐莉刚想问清楚，她扭头就走。
唐莉：“……”
怎么感觉这小祖宗越来越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