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匣,“我需要抓到宜春。既然我们目的一致,为什么不合作呢?这木匣子里肯定有东西,到时我可以跟你分享这个情报。当然作为合作伙伴,你也需要保护我!”
“如果,我也需要带走宜春呢?”
管你带不带走宜春,我的真正目的是你谢鸣岐啊!
江念月虽然心里在疯狂呐喊,但是还是端得一副正直的样子,“到时公平竞争!”
谢鸣岐笑了,是很自然的大笑。他的唇间溢出清亮的笑声,在宁静的室内愈显清晰。
江念月在心里白了他一眼,也微微扯起假笑。
于是,江念月与谢鸣岐暂时达成了统一战线。
“哎呀,晚饭还没着落呢?”
江念月看了看窗外依旧高挂的太阳,一副不理解的样子。
房间内没有可以坐的地方,她手一撑坐到了桌子上面。
“我们晚饭吃鱼吧!”
“好啊,谁捕?”
“你啊。”
江念月的“凭什么”还没说出口,谢鸣岐好似料到了一般,“万一有危险,你这个拖油瓶我是救还不救呢?”
够意思!
江念月负气走出房门,往后山的小溪走去。
她没有抓过鱼,但也看过电视剧,知道要把木棍削尖,也要注意光的折射,选准位置下手。她这个身体武力值还不错,敏捷度也可以,抓鱼对她来说应该不是大问题。
但是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一个瘦弱的男孩,正蹲在溪头。
那男孩看见她就跑。
江念月一提身子,快速移了过去,拎起他的后颈,像捉小鸡似的。
“跑什么?”
“鬼啊……”
这破孩子,吵得她耳朵疼。
她威胁地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脖颈上,示意他安静。
“我问你答。”她学得了几分谢鸣岐的冷酷。
男孩缓缓点了点头。
“你来这干什么?”
“抓鱼。”
“为什么说我是鬼?”
“这里……之前住着一个疯女人,死了就变成亡魂了,都说这里有鬼。”
男孩指了指在溪水尽头一个鼓包,语气里尽是哭腔。本就不太眼睛因为害怕几乎眯成一条缝。
疯女人?
江念月将男孩放了下来,“那你还来?”
男孩涨红了脸,有些扭捏地小声说道:“我太馋了……”
江念月觉得好笑,“那你等着,姐姐给你叉鱼。”
她拿起已经削尖的木棍,挽起裤脚,就淌进水里,一番“快准狠”的操作,将还乱动的鱼扔回岸边。
她拿了几条鱼给小男孩,将它们用线串好,方便男孩拎走。
男孩眼里的崇拜都快溢出来了,江念月心里暗爽。
“姐姐,你是仙女吗?”
江念月脸上的笑容憋不住了,她摸了摸男孩的头,“是啊,我来拯救苍生。”
男孩因为江念月的肯定答复,沾沾自喜,“我就知道!”
男孩的脸上因为激动泛起了潮红,一双眼睛晶亮晶亮的。
江念月拍了拍他的脑袋,“回家吧。”
男孩听话地走了,一步三回头,扯着嗓子喊了声,“仙女姐姐,我是牙牙,你要记得我长大了娶你!”
江念月挥了挥手,跟他告别。
真是可爱!
胸中积聚的郁气一扫而光,神清气爽。
裤腿还是湿的,天色还早,她觉得去看看那个鼓包。
到了目的地之后,鼓包上已经长了草,杂乱无章地挤在坟上。
江念月看清碑上写着“谢沉烟之墓”。
姓谢。
会不会是谢鸣岐的家人?
江念月在心里呼唤系统。
“在。”
“谢鸣岐的母亲是谁?”
“无法查清。”
书中也没有什么笔墨写过谢鸣岐的母亲,他出场就是“杀杀杀”“气气气”“惨惨惨”,跟一套固定流程似的。
等到江念月回到她叉鱼的地方时,裤脚已经干了。她拎着鱼,满载而归。
窗外已经被大片的橘红色渲染,暮色四起。晚风吹起她的头发,满目是郁郁葱葱的树木,鸟鸣声错落响起。
江念月浅浅一笑,觉得活着真好。
她将鱼扔到柴火旁,敲了敲门,得到应许声才走进去。
谢鸣岐还躺在摇椅上,看见她进来,“仙女回来啦?”
江念月老脸一红,她在小屁孩面前还能厚着脸皮受用这声“仙女”,但是在谢鸣岐面前羞愤万分。
她正疑惑,转念一想,他估计是用内力听见的。
她磕磕绊绊地转移话题, “杀鱼……交给你了。”
江念月本来以为还要跟谢鸣岐嘴欠半天,哪知道他利落地起了身。“你可以坐床上,我没有睡过这里的床。”她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肩膀,看见桌上泡了茶水,正泛着热气。两个杯子倒扣在桌面。
“谢鸣岐!”
“什么?”
“我想喝茶。”
“喝吧。”刚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