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溜回去时站在外室门口的一个白面具将我拦住,想要仔细盘查,另外一个白面具上前阻止了他。
“让她进去,不要惊动圣主大人。”
从声音可以分辨出就是刚才放我去洗手间的白面具领导者。
听了他的话,其他人只好作罢。
我整理了下衣服,与他若无其事地擦肩而过。
日吉稔以两天为期限,两天后,就是奥米真理教的覆灭之际,同样也是朝雾茜这具身体所能支撑的最长时限。在那之前,我必须要等待一个时机。
四周的女孩子悄悄投过来询问的视线,我只是轻轻摇头,示意无事发生。
不知道松本彰本人是否察觉到了潜伏在四周的危机,最终并没有出现。每周让圣女“聆听神谕”的例会也在漫长的等待之中而结束。
女孩子们言笑晏晏地进入和室之中,我默默跟上,贴着墙边走到衣橱前,轻轻拉开拉门,里面空无一人,没有半点日吉稔留下的痕迹。
“小茜,怎么了?”背后的女孩子们将注意力转移这边。
“没什么。”我关上拉门,简单应了句就转过身,和同一房间的女孩子们预备一起将卷起的被褥放平铺展。
原本叠好的被褥上表面整齐光滑,只有我的这套被面起了很多褶皱。轻轻向下压,感受到内部藏着的的坚\\硬,趁她们低头铺被的空档,我迅速伸手将这个入手冰凉坚硬的物件藏入宽大的浴衣袖口内,然后像做贼一样借口尿遁隐入盥洗室。
白泠泠的灯光下,掌心里的银白色的危险物件表面泛着金属特有的光泽,沉甸甸的,一看就是真货。
好吧,我承认自己流年不利,平常是会看见一些东西,偶尔还会跳个大神装神弄鬼一下,但归根结底我还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遵纪守法好青年一枚,这种东西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当然也没有机会接触。
日吉稔也是心大,把这东西给我,就不怕我走火伤及无辜?
吐槽归吐槽,他的好意我却不能不领情,手掌心的这东西做工精良,体积更是小到一只手掌几乎就能包裹住的地步,怎么看都像是他的贴身防卫工具。更何况,对方还帮我带走了孩子……
如果说只是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那也早已足够,毕竟对方本来就有内应,也不是不能脱身。
大概是停留在盥洗室太久,有人开始不耐烦地敲门。几番思考后,我还是快速将东西重新塞入浴衣衣袖中,走出盥洗室。
女孩子们大都已经铺好被褥,等待排队洗漱,我若无其事地躺在铺平的被褥上,听着周围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渐渐阖上双眼。
两天时间眨眼而过,晚饭时,汤喝到碗底,我才发现有枚金属圆球一样的东西沉在碗底。
强忍着恶心我找到个四下无人的地方打开,里面只有一张字条。
“今夜小心。”
简短的四个字向我传递的确是要今夜动手的事实,没有时间,没有地点。只能说不愧是日吉组的继承人,处在相仿年纪,这一位的心眼显然要比日吉同学强上不少。
嘛,他的想法我大概能了解一二。松本彰只是展露了几手就能吸引到这么多的信徒。我也是在原来的世界看报导才知道不仅是平民百姓,还有政界名流,信服奥米真理教的人不在少数。这恐怕也是日本警方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
我那天在他面前露得那一手估计也让他起了拉拢我的心思。
一个年幼的孤女,自小落入虎口,被年岁相当、一身孤胆、有钱有势的英俊少年所救,自此他是她一生的救赎。如果是在某绿色标志的文学网站上,确实是能谱写出一番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唉,可惜劳资穿越过来时就已经是大龄青年,小屁孩的心思还是嫩了点。
我面无表情地将手里的纸条撕得粉碎,然后在地上挖了个坑,埋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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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点是守卫换防的时候,也是守备最松懈的时候,我站在神社的玉垣后面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有些失序的心跳。
这里本来是用来玉垣圈出来的神域,按照霓虹习俗,神域除了神官,不允许外界踏入。可是现在神官也与他们沆瀣一气,神社正殿是松本彰起居的地方,供奉的神位也早就形同虚设。
松本彰的实验室据我推测应该是设在正殿后面,也是每周圣女聆听“圣谕”而聚集的地方,梅莎当时就是从那里被抬出来。
正殿前只有一对石制灯龛亮着微弱的光芒,整个大殿一片漆黑。我屏住呼吸,压低自己的脚步声,借着夜色的掩护进入这片建筑中。
最后一张符箓用在了日吉稔身上,现在的我没有太多依仗,只能小心行事。
正殿入口处守着的两个白面具看见我微微一愣,紧接着就上前阻拦。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我想要见圣主大人,有要事禀告。”我低着头,眼睛放在穿着足袋的脚上。
头顶上方的视线在我身上略微停留了一阵儿,对方毫不留情地拒绝。
“不行,圣主大人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情可以明天再说。”
“欸?可是明天就来不及了……”我突然抬头,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焦急。
“……”对方沉吟了一会儿,两人彼此交换了个眼色,然后其中一名白面具进入了正殿之中,不多时,他从里面出来点头示意我进去。
我径直走过两人,跨过正殿的门槛。之前圣女们只能从侧门通过,这还是我这么多天来第一次进入正殿,殿中只点着两盏蜡烛,红彤彤的火苗映照在供奉着的铜镜前,人的倒影十分模糊,看上去竟有几分诡异的色彩。
“圣女大人,请跟我来。”
正殿旁边的侧门中响起的声音有几分耳熟,我听从声音的指示走入侧门,侧门之后是条室内长廊,长度十分长,尽头没于黑暗之中。两边的墙上灯盏相隔也十分远,光线阴森昏暗。
身着黑色修士服的高大男子站在我的正前方,白色的面具覆盖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他真实的神色。
“圣女大人有什么事情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