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发型还是不要也复刻比较好。”
“是吗？”
祝曦禾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还是听了沈清芸的话，把扎起来的高马尾遗憾地放下。
沈清芸拿起一根古风发簪把祝曦禾的半长发盘起来，真心实意道：“顾墨时高中起记忆力就出了名的好，让他发现你从衣服到发型都跟第一次约会一模一样的话，意图就太明显了点。试试这个发型。”
照了镜子后，祝曦禾觉得自己看起来还不错，扭头问：“芸芸，这样是不是挺好看的。”
沈清芸便仔仔细细看她，祝曦禾是放在人群中也显眼的美女，还是认可度很高的温柔姝丽那一挂。
她有一双漂亮的杏眼，不算特别圆润但亲和力满分，面对小孩子时无往不利，笑起来微眯眼睛时，还有点桃花眼的勾人神韵。
此时她把头发全部挽起，倒多了几分成熟典雅的气质，作为结束暧昧关系的重要约会的装扮，显然没有问题。
“嗯，超好看！以前有一段时间你天天让我给你弄这个发型。”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拿起手机，沈清芸揽过祝曦禾的肩膀：“来拍照吧小曦，纪念一下你最后的单身时光。”
“好啊。”
被沈清芸拉着拍了好几张自拍，祝曦禾才想起来什么，对她道：“顾墨时这次订的餐厅就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时的，所以他会不会也准备今天告白？”
“绝对是！你们心有灵犀啊！”
沈清芸作为多年闺蜜，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激动，甚至开始感慨：
“当初你俩分别拿到文理状元却死活不愿意合影登报的时候，谁会想到还有这一天？那个记者特别可惜，我有偷偷看到她拟的标题，江城一中高颜值学霸，双双夺下S省文理状元。”
“我们那个时候好像是因为志愿吵架了？”
曾经年少时的记忆涌上心头，祝曦禾才恍然发现，从高中的双榜首死对头，到大学就隔一条街却完全断联系，再到公司联谊重逢开始心知肚明的暧昧，最后今天告白成功就会开始正式恋爱，原来她和顾墨时已经认识整整九年了。
她正沉浸在回忆中，就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相信朕，她们都是为了稳定前朝才娶进宫的，朕不会碰她们，朕只爱你。”
“不，皇上，我这副病怏怏的样子能做什么？不要管我了，你，你需要一个继承人！”
“禾儿！别说傻话，没有你，这世间又有什么意义？！”
哪里来的狗血古装剧台词？祝曦禾顺着声音看去，就见沈清芸从抱枕后面摸出来一个平板点了两下，声音也随之停止。
给她看了一眼上面被暂停的内容，沈清芸闲聊道：“你来之前我正追剧找灵感，这是个不算魔改太多历史的古装剧，男主角是魏承祖卫臻。”
想起祝曦禾曾经文理成反比的成绩，沈清芸不抱什么希望地试图唤醒她的记忆：“魏承祖？就是古代那个魏朝的开国皇帝？他妹妹是卫醒，就是那个功绩超过大半皇帝的著名女帝，归承帝？”
然而不存在的记忆是无法被唤醒的，历史课不是睡觉就是在写数学作业的祝曦禾还是一脸迷茫，沈清芸见状便也放弃：“算了，就是有这么个古代皇帝，最近很多他的剧还很火，我下一本小说想跟跟风。”
祝曦禾点点头，不小心撇到了平板上的时间后，从沙发上猛地站起来：“糟了，已经七点了，我们约的七点半见面。”
“哈？”沈清芸也一下子着急了，“这时候正容易堵车，你赶快去吧。”
“嗯！谢谢你帮我参谋，先走了！”
慌忙冲进电梯，看着楼层一点点往下，祝曦禾焦急地在心里算坐地铁的时间，但算完突然发现其实不会迟到，她才放松地去往地铁站。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好久没来闺蜜家，她到了地方才发现最近的地铁站在修整关门，其它的站点还离得很远，不得已之下，祝曦禾只好坐上了来时的交通工具——公交车。
幸运地在晚高峰的公交车上找到了一个位置坐下，祝曦禾看着窗外慢吞吞前进的车流，已经在心里开始思考起了向顾墨时道歉的措辞。
没一会儿一站过去，一位拿着收音机的老奶奶住着拐杖晃悠悠上车，祝曦禾没有多想便起身给她让座，然后站在一旁对着手机上流逝的时间发愁。
老年人的耳朵功能退化，收音机的声音自然很大，听起来似乎是什么历史讲座，很有历史学家娓娓道来的意味，附近的年轻人大多专注于自己的手机没有在意，而心思不在手机上的祝曦禾则很清晰地听到那里面传来的声音：
“今天咱们要讲的啊，是魏承祖卫臻。他存活的年代距今已有一千多年了，作为绵延286年强盛朝代的开国大帝，最痴情帝王是他众所周知的标签，有他这正史野史里都只有其妻一人的皇帝，连澧朝只是续后的李□□都不能叫痴情皇帝了。”
“卫臻的感情方面已经被说了太多，今天咱们来讲讲他的政绩，也许因为其妹卫醒的光芒太甚，总衬得他好像很一般，但事实真的如此吗？且听我一一道来......”
这个皇帝确实火，已经是今天第二次听到了，祝曦禾百无聊赖地想着，最后在七点半整时，给顾墨时发送了道歉短信。
祝曦禾和被堵在站台一动不动的公交车一起等待，平时总是秒回的顾墨时却在这会儿没了回音，这让她不禁懊恼自己的失策，竟然在这么重要的约会迟到。
短信迟迟没有回复，公交车也只挪动了一米还没离开站台，本想着等到了再当面道歉的祝曦禾干脆打了电话过去。
系统铃声响了好一会儿，久到祝曦禾都怀疑是不是顾墨时忘带手机的程度，电话才终于被接通，然而那头传来的却不是熟悉的磁性声音，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声：“喂？是机主的亲属吗？”
这话让祝曦禾心头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出了什么事吗？”
“机主出了车祸，送去急诊了。”
不好的预感立刻应验，祝曦禾深吸了一口气，边挤开人群往车门处走边问：“在哪家医院？”
“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