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9日,多云,闷热。
我在家中码字,同时回味昨晚与鹿川的对话。
昨天分享完精神分析的视频后,她说有些地方看不懂,我没有为她解释,只让她自行了解两个哲学概念——“他者”和“大他者”。
鹿川:要不灰木老师开个课吧(认真脸)
我:看哪天有空(笑)
鹿川:灰木老师最近在忙什么?
我:在码字(泪目)
话题被导向我的工作——写网文。
说实话,我并没有真心把这当做是一份工作,单纯只是给自己一个可以摆烂的借口。
我平常没有开销,吃住都在家里,网文一个月能收入个一两千块。我对当下这种处境还挺满足的,当阿宅一年多,竟然也能攒出万把块钱。加上之前上班积蓄的三万多,对于一个有房不买车不结婚的阿宅来说,真是用都用不完!
但真要说的话,这点钱根本不够看。
只是在日本生活过一段时间的我,染上了日本人低欲望的毛病。
我还是金牛座,对自己抠到死的那种。
所以别看鹿川那天说我会穿搭,但那也是两三年前买的衣服了。
鹿川知道我的选择,也知道我的家庭状况,她没有关注我的收入,而是好心地说可不可以看看我写的网文。
我有点尴尬,因为我清楚自己写得很一般。
可我还是把新写的文章发给她。
鹿川说她看不太懂,但夸我文笔不错,就是剧情不够起伏。
我感到气馁,因为她说得很对。
网文需要情绪调动,而我其实是个喜欢压抑情绪的人,很难写出起伏的剧情。
聊着聊着已是晚上十点。
她说要睡了。
我躺上床,比平常早很多,因为我希望能与她一同进入梦乡,或许还能在梦里相会。
……
早上8点,闹铃吵醒我。
起床想码字,拿起手机才发现鹿川今早五点就醒了,她在群聊里发了条早安。
鹿川的睡眠质量应该很不好,肯定是焦虑症的问题。
我很担心她,于是点开私聊询问她的状况。
她没回我,估计是又睡着了吧。
等到9点,她再次睡醒,开始回我消息。
我正在码字。
鹿川的消息打断我思路,这使我有点烦躁,但我还是耐住性子,关心地和她聊天。
我边码字边回复她消息,小说写得极不流畅。
最后她发现打扰到我做正事,很体贴地中断了对话。
我从对她的关切,和对注意力被分散的烦躁中解脱出来。
终于可以专心码字了。
我如是想。
时间晃眼来到午后1点。
我刚准备上床睡个午觉,为下午的工作养精蓄锐。
然而,还没闭上眼,鹿川发来消息!
鹿川:灰木老师,我现在一个人,我妈妈回张江工作了,你可不可以陪陪我!
我毫不犹豫地从床上爬起来,脑子飞速思考在哪里碰面比较合适,应该穿什么衣服,应该怎么安慰她。
手指连续敲击手机屏幕。
我:市中心有家布兰卡咖啡,环境很私密,要不去那里坐坐?
鹿川:好,我先化妆。
我也开始收拾衣装。
依旧是那件象牙色麻质长袖外衬,只是里面的短袖换成EVA紫色logo联名款黑色T恤。仲夏的午后闷热,长裤也需换成纯黑短裤。
香水还是那款巴宝莉绅士靛蓝淡香氛……鹿川说过她很喜欢。
再背上乳白色单肩挎包,深棕色的背带和皮革缝饰让我显得更加成熟。
不到10分钟,我已经准备好出发。
顶着炎炎夏日叫来出租车,我在20分钟后到达目的地——布兰卡咖啡。
这是一家我中学常去的咖啡店。
托斯卡纳式的装修风格,简约但不失优雅。
说来我中学时就喜欢跟同班要好的女同学在这家咖啡店休息。
典雅的欧式装潢,舒适的毛皮沙发,略显昏暗的环境,再有一两个要好的女同学坐在对面,大家一起聊天,于那时懵懂的我无疑是最舒心的体验。
我从小就喜欢跟女孩子玩,心态类似于《红楼梦》里的贾宝玉。
我本来也是富家小少爷,这点也跟贾宝玉挺像。总之我喜欢和心思细腻的人待在一起,恰巧大多数女生天生就具有这种特质。
但那已经是过去式!
上学时的我懵懂无知,步入社会后的我却不再保有那份纯真。
我把见面地点定在布兰卡咖啡的目的很简单——这里空间私密,环境暧昧,很适合幽会。
女侍者引导我穿过昏黄典雅的走廊。
我选了一间靠近中央空调的、带帘子的半开放式包间。
包间很狭窄,中间是一张半人高的茶几,两边紧挨着两张真皮沙发。
空间狭小,但托斯卡纳式的装潢让其一点也不掉价,反而凸显出私密和暧昧。
温度微冷,我点了一杯卡布奇诺,拿出手机提示鹿川我已经到了。
鹿川惊慌地回复:啊,这么快啊,我还在洗头
我毫不介意,安抚她:没事儿,你慢慢来,我正好还要码字。
我点开手机APP,趁鹿川还没到,专心自己的“工作”。
大约等了一个多小时。
鹿川姗姗来迟。
幕帘外,她迷茫地搜寻着我的踪迹。
鹿川今天还是前天那套穿搭,FILA黑色拖鞋,白色中筒袜,灰色及膝裙,浅绿色针织低胸短袖。
唯一不同,她今天背的是蔻驰mini抽绳水桶包。另外还拿了一个手提袋。
我从幕帘里探出半截身子:“鹿川老师,这里~”
她眼中的惊喜显而易见,怀着歉意道:“抱歉,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