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住得好好的,干嘛又想着搬出去?”李铁菊陪朱依可看楼盘。
而且和A市一小那边不是一个区,还特别贵,不过档次确实高,她们已经跟着房产经纪人逛了好几套房了。
朱依可只是笑,这几天大姨小姨轮番轰炸给介绍对象,还跑去家里,她再不搬出来还得了。
到底是亲妈,李铁菊一眼看出她的心思,看破不说破:“就在同一个区买套房我也不说什么,在这里买我和你爸看你也不方便。”
“早就让您和爸去考驾照,开车多方便。”
“都这把年纪,哪有精力学车。”
“那就地铁,又不用转,多方便。我看中这个楼盘是因为这里的升值空间比较大。”
李铁菊懒得跟她扯房子:“小可,妈妈跟你提过,有一个做律师的学生,长相身材气质都好,而且父亲是医院主任,母亲是大学教授,素养肯定不错,又是本地人,来往方便。”
朱依可觉得好笑,这么优秀的人还需要别人介绍相亲?
“妈,你不是说他稳重吗,又是律师,肯定特谨慎,如果不是要结婚,不会对别人说自己有女朋友,人家也许有了,只是随口敷衍你,你别乱点鸳鸯谱。”
李铁菊板起脸:“只是见个面吃个饭,人家沈晨宇不一定看得上你。”
朱依可笑道:“再说吧。”
又看了几套房,转去下一栋楼。
还没进去,朱依可便打断了房产经纪人的喋喋不休,“妈,您先跟人家进去看,我想起来要去办点事,马上回来。”
朱依可没等李铁菊回应,便迫不及待离开了。
她左拐右拐的,一直跟着前面两个人。
前面的不是谭靖又是谁,他身旁还有一个女人陪同,女人全身的品牌,从言行举止可以看出是个白富美。
朱依可不觉蹙了眉,心想谭靖为了那八十万的债务被白富美包养了?当然也不能说得这样难听,也许人家和白富美是正经男女朋友。
朱依可心情有些不好,想要走,但看到谭靖神情淡淡的,虽然他同她一起时,也不怎么热情,但好歹眼里是有份亲切的。
但谭靖对白富美像是敷衍,疏离的很。
于是朱依可又跟了上去,一直保持十来米的距离,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谭靖没发现朱依可跟在后面,时不时看一下手表,白雪在说什么,他也只淡淡一笑。
“谭靖,谢谢你来陪我买房子。”白雪有些高兴,虽然他和谭靖打小认识,但她一直无法亲近他,不过,每次看到他交女朋友,她都不怎么在意,因为她知道那些女人根本无法和谭靖走到最后,不过是过眼云烟。
谭靖从来没有为哪个女朋友伤心过,她总是觉得那些女人太过自以为是,以为自己会成为谭靖的归宿,任性地提各种要求,让谭靖把她们放在第一位。
真是太可笑了。
只有她,才不会对谭靖提任何要求,只有她,才最适合站在他身边,做他的太太。
买房子不过是个借口,她只想找机会让他了解自己,谭靖已经到了要结婚的年龄,心中一定会考量谁是最适合他的人。
原本想去谭靖住的地方买房,但又觉得做得太明显,会让谭靖觉得被逼紧。
她虽然表明了自己喜欢他的心意,但从来没有逼过他,男人不会喜欢把自己逼得太紧的女人,尤其是谭靖这样理智成熟的男人。
“父命难为。”谭靖道。
白雪笑容一僵,好,至少他在意他的父亲,而谭山心里偏向自己,她多去孝敬谭山,谭山会越来越重视她,而谭靖又一直没有结婚的对象,总有一天,谭靖会抵不过他父亲的压力,到时候,她这个最佳太太的人选还怕不能入他的眼?
男人嘛,总要经历够多,才知道最适合他的女人是谁。
“谭伯伯很爱重你这个独子。”白雪笑道。
谭靖淡笑:“我也很看重这个父亲,所以,有个忙请你帮。”
“何必这么客气,我对你你是知道的,你提任何要求我都不会拒绝。”
“我有了想结婚的女朋友,不过现在她人在德国,你知道我父亲总是误会我和你的关系,他不怎么听我的话,有空的话,你去开导开导他,他一直把你当亲女儿疼,你也跟我妹妹似的,我很信任你。”
此刻谭靖嘴角的那抹笑意,在白雪看来是如此残忍。
她硬扯出一丝笑:“谭靖,何必如此,你不用撒谎骗我,我知道你为了我好,但无论是二十八还是三十八,甚至四十八,我不在乎。”
谭靖看了她一眼,“去吃个午饭吧?”
白雪原本想继续刚刚的话题,现在只好顺着谭靖的话点了下头:“你想吃什么?”
“你来决定。”
白雪笑道:“我知道你喜欢牛排,这里有家不错的餐厅。”
谭靖淡笑:“我更喜欢家常菜,西餐是谈生意时不得不将就。”
“谭靖,你真的不必如此,我只想对你好而已,你不用处处反着来,我是希望你至少在我面前可以随心所欲,如果你在我面前也要说谎,我会很难受的。”白雪说完便径直往餐厅去了,她的笑容有点冷,总有一天,在和各种女人对比之后,谭靖会发现她的体贴有多么难能可贵。
找了个空桌坐下,白雪先将为谭靖点了餐,认识谭靖二十多年,她觉得自己是最了解他的人。
谭靖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淡然地接受。
点完餐,白雪用手撑着下巴,笑道:“谭靖,这里真安静,我知道你一向好静。”
谭靖靠在椅背上,眼帘微垂,无意识地屈指在桌面轻敲,等他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敲的节奏是《暴风雨小调》。
“你好久不听这个曲子了,怎么突然敲了起来?”白雪笑道:“《暴风雨小调》,你以前弹钢琴,经常弹这首,后来你便不弹钢琴,也不听这首曲子了。”
原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碰过钢琴?谭靖想着,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还是十来岁的时候,堂姐告诉他,他的琴声里缺少一些东西,弹出来的音乐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