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吧路哥,好好谈,好好谈。”说完拔腿就跑,不留给两人反映的机会。
司习韵耳尖漫起一层不自然的红。
“走吧,去食堂。”路云和像是已经习惯一样叹了口气,对他无言以对,无语至极。
两人走在一条地平线上,幸得余阳眷恋,使得身后的影子有意无意交叠,从任意一个方向看,无论是景还是人,都无与伦比,无比浪漫。
“你想吃什么?”路云和站在食堂门口问。
“南瓜粥和包子就行,你呢?”司习韵转头问他。
“你买了先找地方坐,这会没人,我去买馄饨。”路云和主动交待好,向卖馄饨的窗口走去。
半晌,司习韵一手拿着南瓜粥,一手拿着包子,在临近馄饨的窗口找座位坐下,耐心等待着路云和,南瓜粥又稠又甜润入胃中,司习韵的视线被面前的少年吸引,他站姿慵懒,身材高大清瘦,穿过一身适配的黑色,印有字母的黑色短t,黑色工装裤,看上去冷漠又疏离。
等路云和过来,司习韵也快吃完了。
路云和将馄饨放在桌子上,与司习韵相对而坐。
快速吃完手里的包子,司习韵的视线暗戳戳明晃晃地扫视在路云和脸上。
路云和没有阻拦,边吃边说:“探讨吧。”
“要不等你吃完?”司习韵看着那一大碗馄饨,实在不愿在人吃饭的时候在耳边嗡嗡说个不停。
“黄瓜菜都凉了,说吧。”路云和漫不经心地说道。
“黄瓜菜本来就是凉的。”司习韵故意纠正。
“黄花菜。”路云和一不留心,自己也被绕进去了,“不是,你是来和我探讨黄瓜菜和黄花菜的吗?”
司习韵见好就收,进入正题,争分夺秒地表述:“路云和,今天你说的那个目方向,我知道你肯定是有把握才会提出的,但是说到归属感,难道不是自己家才是最后的归属之地吗?这不就是居家养老吗?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呢?也许我说的也可行呢!”
司习韵越说声音越小。
勺子和碗不经意发出碰撞的声音,路云和安静地吃下一口馄饨,思考瞬间后开口:“首先,我认可居家养老这会观点是好的,但是居家养老永远还是老人自己一个人在家,我们只是提供服务,然而养老家园,老人相聚一起,至少不会孤单是吗?难道归属感一定得在家吗?有人陪伴有烟火气不是才是家吗?”
路云和一口气说完,紧接着低头吃自己碗里的馄饨。
半天也没有看见司习韵有反应,他用手扣扣桌子,“想清楚了?”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司习韵思考地点点头。
路云和以为说服她了,也甚是满意,谁料司习韵接着说:“但是你相信我,现在大多数老人都不愿离开自己的老家。”
路云和吃完最后一口馄饨,手里拿着木质勺子,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说,“司习韵同学,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毕竟是比赛项目,看来今天我们商量不出来了,好好准备明天的辩论吧。”
“不讲武德。”司习韵瘫在桌子上,有点自暴自弃的意味。
“语出惊人啊。”路云和散漫不羁地笑了笑。
一顿饭,吃的时间格外地长,走出食堂时,暮色已经模糊,堆满晚霞的天空也渐渐平淡,月光乍现,星光闪耀。
“走吧,送你回去。”路云和双手插兜,站在路灯下面。
“不用送,我自己可以。”司习韵无精打采地走下台阶。
“那你送我?”路云和逆灯光而站,开玩笑地说。
“行啊。”司习韵尾音低低的,没有精气神地说。
“行了,不要多想,明天的事情只有明天才知道,今天的我也没有很大把握,但我不会还没有开始就放弃。”这话路云和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走吧,送你回去。”
“好吧,辛苦你了。”
“阴阳怪气。”
“发自内心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向前走去,渐渐隐没在夜色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