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在这里？
那道声音出现时，清里心中立马冒出这个疑问。
这也太巧了吧？
她还没想完事，背后的程渡已经转了过来，那张昳丽的面容带着微笑，他穿着得体的西装，如同从画中走来的虚幻人物。
“没想到，我只是短短的离开了你一下，居然就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程渡拉开椅子，修长的双腿坐在椅子上，“不过既然你身边还有这个毛头小子在，那也是情理之中。”
“事情我已经听导演说过了，下次碰到这种事，还是躲得远远的吧，不然免不得惹一身骚。”
宋景给清里夹了根螃蟹腿肉，眉头跳了跳，但是一句话没说。
虽然这句话中满含的挑衅令人格外不爽。
但是他把手里东西喂到姐姐嘴里时，还是感受到了满足。
得意洋洋的样子，像是诡计得逞的坏狗，还是在争宠的那种。
他笑了笑:“确实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没保护好姐姐，姐姐也不会摔断了手。”
“但是我总比你好，因为我还能陪着姐姐，不像你，现在才来，黄花菜都凉了。”
“姐姐，都是我的错。”
清里笑了笑。
宋景总是这样，不知不觉的，就茶香四溢，明明这顿饭里连茶香鸭都没有，那种茶味和酸味，让她怀疑自己回了山西。
茶味和酸味混合。
于是清里只说道:“再来一道茶香鸭！”
“和一碗酸菜肉丝面。”
“茶香鸭给宋景，酸菜肉丝面给程渡。”她哈哈大笑着，“按需分配。”
“别吵了，先吃。”
宋景拿到了茶香鸭:“没记错的话，姐姐最爱吃茶香鸭了，又辣又香。”
程渡拿着酸菜肉丝面:“果然是绿茶香。”
“清里在学校里经常光顾肉丝面的面馆，也知道也喜欢吃这个，我很高兴。”
一番唇枪舌战下来，两个人都还是不怎么喜欢，眼神里满是敌意，但是核心人物只是作壁上观，甚至看着他们笑得很高兴，只能闭嘴吃饭。
最后，宋景擦了擦自己的嘴巴，又帮清里擦了擦嘴，完全把她当做一个残疾人照顾:“吃完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那么冲动，下场就是被我这样照顾！”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宋景可谓是十分得意。
清里看着自家狗，当然是顺着毛摸:“都听你的，我要回去了，时间不晚了，可以回去休息。”
剧组给了清里一周的伤病假期，虽说如此，有些事情还是要她亲自上，只能在家线上办公。
程渡慢条斯理地起身:“我也是为这件事来的。”
导演把程渡作为剧组的特聘美术顾问，大部分时候都是解决疑难问题的。
恰好现在清里出事，只能连程渡顶上。
两个人是正儿八经的师徒关系，作画风格也是有着相似之处，用来顶替一时半会绰绰有余。
但是总有一些需要交流的地方，要当面沟通。
这时，程渡便需要搬到离清里比较近的地方了。
他道:“我在你公寓附近买了一套房，明天就搬进去了，谁成想除了这种事，你好好养伤吧，稿子我会给你改的。”
果然，导师的作用就是在此刻体现出来的，一个能帮你完成滞后工作，还不多要工资的导师，简直是任何一个有过惨痛经历的的大学牲都想要的。
尤其是写过论文的、做过毕设的。
毕竟正常来说，大学生和研究生都是被压迫的对象。
能碰到这种正常的导师实属不易。
清里几乎没怎么思考，就答应了程渡的话。
过两天把人抓过来给她当牛做马。
很棒。
宋景却满脸不同意。
可惜姐姐做的决定，任何人干涉都没有用。
他只能放弃，给姐姐再加一层保障。
比如说在公寓附近多放几个保安，有什么问题就冲进去把奸夫野男人打死。
然后扭送公安局。
“姐姐，我还要去剧组拍戏，但是我会回去找你的。”他扶着清里的腰，把人送进门。
清里笑了笑。
“这算是修罗场吗？”她向系统发问，“他们的样子很有意思，但是又有点无聊。”
宋景可能对自己是单独的占有欲，和依赖感。
从小的经历导致了宋景对她有情感依赖，根本离不开。
至于程渡，那就更难说了。
程渡本来就不是个正常人，仿佛精神有那个问题，虽然装成是普通人，骨子里却平等的看不起所有人。
当初两个人能搞到一块，也是看破了人身上的人皮，把对方当成了猎物，想看看谁更胜一筹。
他们都是怪物。
所以刚刚的那几分钟里，他想的是到手的猎物飞出手掌心，还是单纯的对他看不起人的蔑视？还是出于别的心理？
清里不知道，但是因此重新对这个衣冠禽兽提起了兴趣。
希望程渡不要像以往的那些人一样，很快就变得像无聊的玩偶一样。
能让她多保持一段时间的兴奋也好。
“系统，你说我要是给程渡戴一顶绿帽子怎么样？”
虐文系统:“？你在想什么？女主我劝你不要有这种危险的想法。”
清里倒是不以为意:“真的不可以吗？你这么说我倒是更兴奋了。”
“不过我能在这里碰到程渡，也是有我幸运值降低的原因吧？”
“这不在你的谋划之中，系统。”
系统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的？”
果然不愧是小白花女主吗？果然恐怖如斯。
清里:“显而易见的事情。”
她没再纠结这些事，在保姆的帮助下换了衣服，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另一边，程渡坐在桌前，身后是一面书墙，里面堆砌着这些年来的珍藏，每一本都被细细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