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状况一片狼藉,场务道具组的成员不断在现场奔跑着,来回安排后续的处理。
导演坐在机子前面,脸色一会黑一会白一会绿,最后变成了五彩色。
心情五味杂陈。
这个剧组真的是给各路神仙打架来用的,谁承想虞清里一剑砸在连肖□□,把人吓得直接没了办法呢?
而且还扬言要抽人巴掌,那更是威武的不得了了。
当然了,导演并没有对清里这个女二号怎么样的打算因为连肖的行为已经在挑衅他们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或者理由,做这种脱离了本职的事情,不抽她抽谁?
导演站起来怒吼道:“不想拍就别拍了,换人。”
说着,居然是直接准备把人给赶出去,不留丝毫情面!
清里冷这张脸,也没说什么,她对此没有意见。
这种折腾人的招数明显就是朝着自己来的,况且她更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对这种人当然不会有什么怜悯之心。
“放我下来。”清里声音淡淡,完全没听出来刚刚的不高兴以及杀意。
但是经历了刚刚的事情,道具组手脚麻利的把人给放了下来。
连肖这个时候整张脸都“刷”的一下,变白,然后和导演一样,像是五颜六色的调色盘,红橙黄绿青蓝紫,居然能在一张脸上同时展现,清里为这种奇观感到惊讶。
还真有这种人啊?
不管几个人心底都是什么想法,现场的局面也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一如既往地混乱、现场的人不知所措。
清里从威亚上下来,缓步走向了前方。
那里正一团混乱,所有的人围成一团,中间是连肖那个倒霉蛋,她脸上的五颜六色不见了,现在变成了泫然欲泣的表情。
人看了只觉得恶心。
在这含沙射影啥呢,难不成有人欺负她?
清里一歪脑袋,顿时间觉得,这个恶名自己得坐实了,不然不白遭冤枉了?
恰好,她碰到了脚底下的东西,一把剑,刚刚被扔出来砸了连肖的那把剑。
这把剑此时插在土里,半个身子露在外面,晃着认得眼睛。
清里面无表情,把那把剑重新拔了出来。
刚刚还没有工作人员的拔出来的剑,此刻正握在清里手中,轻飘飘的,就连拔出来的过程也是十分轻松,像是拔出来两根筷子。
“哭什么?”清里的声音响起,里面带着明显的质问与不高兴,“你有什么好委屈的的?所有人都在这里陪着你耗时间,浪费的钱水一样流走。”
“而你还在哭?为什么,因为你那可笑的表演欲作祟?”
三言两语,把连肖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扯了起来。
连肖发出恶毒哭泣声却越来越大。
原本还有人可怜她,觉得也是一片好心,但是因为点其他原因还被导演骂了一顿。
实属有点惨。
但是也没人给她出头。
因为大家都不容易,顶多心里可怜可怜。
而现在,清里的一番话说出来,不带一个侮辱的字,却让所有人不由自主脑补出了这个女人的恶毒形象。
这么一说还真的是呀。
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就让大家陪着她耗时间,这不是闲的没事干吗?
然而他们忙的很啊!
这姑娘心思怎么这么恶毒呢?
一点都不为他人考虑。
恐怕现在如果不是女二号指出了问题,恐怕他们还得继续重新拍呢!
事情一下子就理通了。
他们看连肖的眼神顿时间变了,没有刚刚的关心和爱护,只剩下了指责。
这下,连肖再也绷不住了,直接在现场大哭起来。
她没想到,居然会真的造成这种后果,角色丢了,戏份没了。
就是因为她答应了陈文,要整一整虞清里!她心中现在可是后悔,十分的想知道哪里有卖后悔药的。
但是一切都是自己造孽,也没人能帮他去。
连肖只能寄希望于虞清里能心软,放过她。
可清里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便别过眼睛,转身离开。
此时,场务也过来了,没好气的驱赶人:“还在这等什么呢?没听不拍你这场戏了吗?赶紧走吧。”
场务也很讨厌这个给他们工作增加难度的人,更是没什么好脸色。
虽然没上手推,说话的语气也叫人戳心窝子的难受了。
连肖再也忍不住,彻底放声大哭。
没人理会,也没人去可怜她。
宋景在一边沉着脸打电话,眼神是不是得飘过连肖哪里,在这若有若无的杀意。
清里很清楚,对这也没什么好说的,拿着水杯走到宋景身边:“怎么了?“
宋景的脸色不怎么好,但是看到姐姐走了过来,脸上的阴沉立马变成了笑意。
“姐姐。”他说道,“有人向我打电话问你的情况,我没有透露出去。”
问姐姐情况的人不少,而宋景一个字都没有透露,他知道姐姐不是喜欢出风头的人,不管遇到什么也只是躲在幕后,做好本质工作。
他知道姐姐的性子,便也没有做别的多余事。
清里对这个处理方式感到满意。
便又和宋景交代了一些事:“帮我去查一下连肖,交给你了。”
这句话不明不白,宋景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姐姐说要做的事,那就是一定要做的。
宋景深谙生存之道。
夏日炎热,再经过这么一折腾,多数人也就没了继续往下拍的心思。
导演也大手一挥,给所有人放了假。
清里又听王泽讲了会戏,便施施然收工,坐在化妆间里叫化妆师卸妆。
剧组的人和清里都很熟了,两个人正聊着天,门突然被推开,宋景走了进来。
“姐姐,你好了吗?”少年身上沉重华贵的天尊服,被换成了清爽干净的短袖裤子,十七岁少年的青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