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人足够熟悉，几个人都是同龄人了。
三十岁的中年人。
剩下的两个人都穿着得体的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他们脸上带着玩味和打趣的表情，几乎是再明显不过。
程渡扫了她们一眼，坐在沙发上，不做言语。
房间内灯火通明，到处都是监控，能够看清楚画廊中被摄像头拍到的地方。
这些人在这里已经不知道头盔多久了。
程渡骂了他们一句:“真是变态，一天天闲的没事干躲在这。”
这么一说，其他的几个人也就不干了，纷纷叫苦。
明明当初大家都是一块偷鸡摸狗，在外面不学好的，当时一起被骂，一起被罚，凭什么程渡摇身一变就人模狗样的。
还能仗着现在的身份来训他们了？
有人就马上布满了，争着喊着怼了回去。
“你这说的什么话。”面容看起来年轻的人不同意了，“干是你没看？我们一叫你你就过来了？”
“可不是呗，说变态谁能比得过你。”
“同样都是人渣败类，偏偏有的人靠着装，混成了大学教授，还天天骗小姑娘。”
“真不知羞，还有脸说我们？”
说的他们就是什么好人一样。
大家都是什么货色，别人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吗？
程渡简直不忍直视了，他直接开地图炮扫射:“说我呢？你们干的那些事我都不想说你们了。”
几个人又笑着骂了几句，嘴很刻薄，绝不饶人。
“对了，路序和陆柯怎么都没来？”程渡看着房间四周又道，“今个不来了？”
有人答了:“还在路上呢，好像是出车祸了。”
程渡不由自主，想到了同样出车祸的左思思。
不是吧，事情真的会这么巧合吗？
他们的视线移到了监控屏幕上，只见门口突然有人拥挤，大片大片地人群聚集在一起，把门堵住，围的水泄不通。
原本还在一边看画聊天的清里和左思思，也难免被波及到。
“干什么呢？”清里被路过的侍应生狠狠撞了一下，对方没有什么表示，就又朝着远处奔跑而去。
左思思瞅了一眼那边的侍应生没说什么，专心去看自己的好朋友。
清里看了眼水波荡漾的酒杯，心中感叹道，幸好水没洒出来，不然在画廊这种地方，可没有和宋家一样，能给她换衣服的地方。
他们二人对于所谓的热闹都不抱有别的特殊态度，就站在一边看着。
只是情况越来越不对，那边的人越来越多，直到现在，数不清的人都放下了酒杯，朝着门口走去。
原本还站在中间，一脸淡定不肯去凑热闹的人，只剩下了清里和左思思。
他们站在那里，和周围人格格不入。
“这又是有哪个大人物。”左思思把胳膊搭在清里肩膀上，吊儿郎当的，还打了个哈欠，“这么多人都跑去看，还真是亲民啊。”
她话里的讽刺清里听到了，但是也没有附和，而是看着那个刚刚撞了自己又向钱跑的侍应生，对方又撞了一个人。
那个人身上穿着一套灰色西装，整个人的身材都格外吸引人，宽肩窄臀，从衣服外面看就知道这人绝对不是花架子。
那人被撞了一下，脸“刷”的一下就变黑了，但是很快脸上的表情变得玩味起来，盯着那个撞了她的侍应生笑了一下。
那明明是个很漂亮的脸，和很温和的笑，清里却不知道为什么，硬生生在里面看出来点惊悚和胁迫。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清里只是微微叹气，又有人要倒霉了。
叔叔真的是，每次都喜欢露出这种很容易被人靠近的笑容，接着再上去狠狠捅两刀。
整个人就是活生生的笑面虎。
也不知道这种习惯是怎么养成的。
清里在那边看着戏，脑袋里不断模拟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连左思思拽她的胳膊也没反应过来。
等清里从自己的思维中出来时，陆柯已经到了她面前。
那张格外年轻的娃娃脸上，让清里感到惊悚的微笑，此刻收了起来，换成了另一种样子。
“里里，你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