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校医院出来的维奥莱特满脑子都是乱糟糟的,甚至都没发现这不是回拉文克劳塔楼的那条路,她脸上还在有些发烧,就老想着刚刚韦斯莱的那声口哨。
像是发泄着自己的坏脾气似的,前进的脚步加重,小皮鞋敲击在地面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其实自己也没有做什么,完全没必要那么在意,维奥莱特在内心宽慰着自己,深呼吸缓吐气,把那慌乱的情绪给压下去。
霍格沃兹非常大,它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城堡,还有随时会变化着的楼梯都会让每一次出行成为一场迷宫探索,维奥莱特没有刻意的去往哪个方向,只是放空自己的大脑,让自己不去想刚刚发生的那些事。
大概这种方式的确是有用的,一顿暴走后,她现在唯一清楚的感觉就是周围环境的陌生,现在的位置像是通往地下教室,维奥莱特左右看了看,墙壁上都是空荡荡的,连一副可以问路的挂画都没有,周围也没有窗户,四周都是看上去有些湿漉漉的石墙,但这地方她之前没来过。
或许自己可以找到一间空教室,这样平时就不用在寝室或者休息室练习魔咒了,虽然有高年级的指导会更快捷,但如果练习老是失败还是怪丢人的。
这么想着,维奥莱特用阿拉霍洞开打开了那扇推不开的门。
我就知道……门打不开都是有原因的。
维奥莱特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本来是在拥吻但门开后就像被弹簧弹射出去的两人,她既好奇又觉得怪恶心的,这两人刚刚是在交换口水是吗?
“emmm,抱歉,佩内洛,我不是故意的。”维奥莱特说道,她半遮住眼睛,但指缝全是打开的。
“维奥莱特!”佩内洛并不相信她这个说辞,藏在发间的耳朵都是红的,大声喊着她的名字。
“是的,我在这。”看着她又怒瞪了自己一眼,维奥莱特机智的又改变了说辞,“好的,我马上就不在了,你们可以继续。”
自己也许的确打断了一对爱情鸟的亲密,维奥莱特知趣的转身离开,顺便还帮她再次关上了那扇门。
珀西推了推眼镜假咳了几声才把佩内洛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他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佩内洛顺从的依靠在他的胸膛上,珀西低声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大概是那些让她安心别再烦恼的话。
佩内洛当天很晚才回到拉文克劳的休息室,维奥莱特正好在大厅练习她的变形咒,甲虫变成纽扣她已经非常熟练了,可是兔子变成拖鞋总是失误。那双毛茸茸的兔子拖鞋现在正蹦蹦跳跳一左一右的逃跑着,维奥莱特好不容易抓住一只,另一只却朝着休息室大门的方向跳过去,还没等她追上去,就被另一只手给拎了起来。
“这样的变形是不会让麦格教授满意的。”佩内洛把鞋子扔给维奥莱特,挑了挑眉。
“我只是有些不忍心,兔子比甲虫更可爱一些。”维奥莱特说道,然后朝佩内洛身后望了望,一脸好奇模样,“他送你回来的吗?”
佩内洛咳嗽了两声。
“小孩子别乱打听,”佩内洛威胁着说道,“你还不如多担心担心你的课堂成绩。”
“来嘛,说说看,”维奥莱特不死心,把脸凑上去,非常八卦的问道,“我刚来的时候就发现你们俩有点什么,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同样落座在了维奥莱特的身旁,佩内洛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看着她写的变形课作业,对于维奥莱特的追问也没太反感,她眉头微皱,一看就是也有心思。
“去年暑假而已。”佩内洛轻描淡写的说着,“我不想太过高调,珀西他那些兄弟们太多太闹腾了。”
发现她有心诉说点什么,维奥莱特贴心的做一个安静的听众,并且听她说起韦斯莱那些兄弟们的时候深表同感的点了点头。
此刻的休息室里的人已经很少,大家都散落着在各个角落,维奥莱特和佩内洛的谈话也没人注意。
佩内洛的眼睛里充满着踌躇和忧伤,她从来不是那么多愁善感的人,可是在恋爱之中难免会产生一些不同于往常的情绪。
“其实,我也是麻瓜家庭出身的。”也许是夜晚带来的勇气,即使珀西已经在今晚好好宽慰了她的那些无稽想法,可那念头还是久久不能散去,佩内洛压低了声音,语气深沉的说道:“维奥莱特,你觉得密室里的究竟是什么?”
突然提及这个话题,维奥莱特也楞了一下,她从来不知道佩内洛也是非巫师家庭出身,这倒是和自己一样。
“老实说,我不知道。”维奥莱特坦言道,“但我觉得所谓的怪物只攻击非纯血统的人是胡说八道,那只猫?它也说不定是纯血统巫师猫啊,可这和它受到袭击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段时间的和平有些蒙蔽了维奥莱特的眼睛,她甚至觉得或许这是某个人的恶作剧而已,毕竟现在还没发生什么呢。不过,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说起会让人石化的怪物,我倒是知道一个……戈尔贡三姐妹,据说他们也是永生的怪物,我不知道魔法界的故事和希腊神话有没有关系,但……”维奥莱特耸了耸肩,“你看梅林和亚瑟是传说也是事实,所以我觉得有可能。”
“戈尔贡三姐妹……?”这个涉及到了佩内洛的知识盲区,她疑惑的看着维奥莱特,希望她详细解答一番。
“哦——就是宙斯的私生子被怂恿去杀掉看它眼睛就会被石化的三姐妹里最小的妹妹美杜莎,雅典娜给了他飞鞋、隐身帽、皮袋和宝剑,还有最最重要的一样的东西——”维奥莱特故作神秘的小声说道,“镜子盾牌,因为直视美杜莎的眼睛就会被石化,那么只需要用镜子反射回去再看她,就会安然无恙。”
“然后这个大英雄趁着戈尔贡三姐妹睡着的时候,偷溜过去利用镜子盾牌把小妹妹美杜莎的头给割了下来放进皮袋里,带着隐身帽和飞鞋就跑了,顺便还救了一位美丽的公主用美杜莎的头石化了一只海怪,从此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维奥莱特简述了一下这个故事,其中还省略一些不太重要的情节,把关键信息提取出来,不过当她自己说完这个故事之后,也和佩内洛一块陷入了沉思。
这个模式,的确和密室里的怪物很像啊,难道斯莱特林藏起来的怪物是美杜莎的头?还是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