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人都出去了,只有田麦苗和小福圆在家中。 田麦苗频频朝外看,心里十分担心绣坊被烧。 绣坊怎么样了? 白老太太等人咋还不回来? 田麦苗着急的在房里踱步。 “小圆宝,你说咱家绣坊没事吧?”田麦苗忍不住问小姑子。 小福圆看着三嫂十分着急的样子,轻声细语说道:“没事的,三嫂,绣坊没事。” 尽管小福圆已经多次强调了绣坊没事,可田麦苗还是不放心。 小福圆只觉得三嫂是孕中多思的缘故。 “妹妹,你觉得咱家绣坊咋就燃了。”田麦苗问道。 “被人点的。”小福圆说道。 什么? 被人点的? 田麦苗一点都不怀疑小姑子的话。 难不成是老白家日子过的太红火招人眼红,就有那等歹毒心思的人想毁了老白家。 “麦苗姐姐,何顺让我来给你说一声,火已经灭了,没事儿了。”刘一手来到老白家说道。 火起时,隔壁大宅的人也去绣坊参与灭火了,只是刚到门口就发现火已经灭了。 何顺怕田麦苗带着小福圆在家担心,于是遣刘一手过来说明情况。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去看看去。”田麦苗说道。 “三嫂,我和你一起去。”小福圆穿上了厚厚的小袄,戴上手套和围兜,顺带把三嫂的围兜递给她。 “也好,一起去。”田麦苗带着小福圆走出白家大门。 这时何顺从隔壁走出来,见田麦苗和小福圆要去绣坊看情况,不放心安排人跟着一起去了。 被吵醒又睡下的阿臻,听说小福圆去了绣坊,也披衣下床要去绣坊。 小福圆和田麦苗刚走到绣坊门口,便看到乌泱泱的人朝绣坊冲来。 嘴里嚷嚷着“放火的找到了,放火的找到了”。 小福圆和田麦苗跟着人群走向前,看见为首的夏清荷和秋娘揪着一个妇人进了绣坊。 小福圆也跟着走了进去,然后站在甄氏和白老太太身边,甄氏摸了摸她的手,又将一个手炉塞到她怀里。 “就是她放的火。” 大家一看,这不就是韩大郎的媳妇徐氏。 只见她衣裳凌乱,钗环脱落,头发被火烧焦,半边身子湿透结了冰凌子,黑灰覆盖的脸上隐约透出一片青肿。 在神树村人的逼视下,徐氏瑟瑟发抖。 她赏灯结束后没有离开,一直在胡氏屋里呆着。 夜深人静时,俩人来到白家绣坊点火。 胡氏求尤金桂进绣坊做工时,留意到绣坊里面墙根处有一堆柴禾垛子,俩人点燃了火折子扔到柴垛上。 看到火燃起,俩人带着恨意拍手称快。 没想到尤金桂在吴家茅房看到了火光,俩人在尤金桂的喊声中惊慌失措逃跑。 胡氏毕竟是神树村人,对路比较熟悉,丢下徐氏先跑了。 徐氏没头苍蝇一样乱跑,一下子滑倒摔的鼻青脸肿,被赶来的尤金桂差点按住。 徐氏情急下给尤金桂一记扫堂腿,尤金桂连人带盆滑倒,徐氏趁着尤金桂扭到脚仓皇逃走。 只是不知怎地,明明傍晚赏灯时畅通无阻的路此时却给迷宫一般,徐氏绕来绕去都没有绕出神树村。 夏清荷和秋娘抓住她时,她正躲在私塾的墙根下。 “你这个小娼妇,竟然敢放火烧我家的绣坊。” 尤金桂将身上的棉被扯掉,眼里冒火,踮着一只脚上去就给了徐氏一巴掌。 白老太太在尤金桂连续打了徐氏两巴掌后才命谢春桃将她扯开。 此时,村里所有人都认为尤金桂打的好。 多歹毒的心思放火烧白家绣坊。 若是军中羊毛被烧了,村里所有干活的人都逃不掉被罚。 “你说说看,你为啥烧我家绣坊?”白老太太当着众人的面问道。 其实不用问也明白,她男人被老虎咬死后讹诈老白家不成,心里记恨。加之因为夏清荷的事情,白家站在清荷这边,她更是恨到扭曲。 她觉得自己所有倒霉事儿都有白家掺合,非要给白家一点教训不可。 “你还是执迷不悟,你家韩大郎被老虎咬死是他自己不当心。”白老太太说道。 徐氏一脸愤恨的看向白家,尤其是甄氏身旁的小福圆。 就是这小丫头,若是她当初说韩大郎还有救,说不定韩大郎哪怕被老虎咬了也不会死。 “你家丫头明明说几句好话我家大郎就能好,偏偏不说。”徐氏怨毒的目光看向小福圆。 小福圆:“……” 她说话是灵,但也不会起死回生啊。 “胡说,你家韩大郎抬下来时就已经断了气,你怨谁不成,怨我家小孙女?”白老太太恨的想尤金桂附体,重新给徐氏一巴掌。 白家所有人听到徐氏把韩大郎的死推到小福圆头上,个个变了脸色。 一向性子平和的谢春桃擦拳磨掌要轮徐氏。 “你这就是糊涂油脂蒙了心,若这样论,打虎时在山上你家大郎还故意引老虎去咬大壮呢,只是人家大壮福大命大老虎不咬他。可见老虎也是能分得清好歹的。”村长在一旁冷笑。 小福圆可是神树村的乡主,她的福泽可是护佑着神树村的人,他这个村长可是不允许任何人污蔑她。 “你们白家就该死,我唯一恨的是火灭了,火就应该把羊毛都烧了,你们全家都被杀头流放才好呢。”徐氏发疯一般不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