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吓到了客人。”
秦君昊呵斥完秦君旻,转过头收起了眸中的冷冽,对宋浣清道:“宋小姐,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可是有什么要说,直说便是,他们三个不是外人。”
听到秦君昊的话,宋浣清的心安定了不少,她坐了回去,无视了对面哥三的眼神,看向秦君昊问道:“不瞒秦爷爷说,我今日确为秦暻丞之事而来,但是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有些多余,秦爷爷你们可以处理的很好,我就不乱出主意了吧!”
“说说看吧。”
得了秦君昊的应允,宋浣清迟疑了一下说:“秦暻丞在围猎场上伤了人是众人目睹之事,虽在情理之中,但若是置之不理,任由李家生事造谣,恐生祸端。”
说着她顿了顿,眼神在秦君越和秦君旻之间扫了一眼,在两人悠悠看来时,立即收回了视线,然后说:“我是不知晓李家对你们开了什么条件善了此事,但不管是什么条件,我都是不赞同的,今日有个李家,明日来个王家,秦家再有矿,也经不起这么造吧?”
秦君越挑了挑眉,感觉她在内涵自己,遭到了秦君旻的无情讥笑,然而后者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听到了宋浣清的后一句是:“没有感情的屠戮只是个没有智商的屠夫,愚蠢至极。”
说到这儿时,宋浣清朝他笑盈盈地看了一眼,继续补充道:“三爷爷,您能杀光一个李家,可有想过墨都其他人,在秦李两家交恶之际,您一点小意思,李家全家没了,你觉得他们会怎么猜忌,也是普通百姓不会在意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李家是城主亲家,他无法撼动秦家,但是难保不会心生隔阂。”
“黄毛丫头,你说这不行那不行,那你来说说,此局怎么破解。”
宋浣清好笑看着秦君旻有些炸毛的姿态,她给自己倒了杯茶,润了润喉,没有着急问话,反倒是挑眉道:“三爷爷好像很不服气,那么可愿意赌一把。”
秦君旻来了兴致,不由问道:“赌什么?”
宋浣清歪着头,思索了片刻,不紧不慢道:“就赌我的计策能不能让你心服口服吧!若是我输了,除了要我小命,我随你处置,若是你输了,就将你手上的玉扳指送我吧!我瞧着欢喜的很。”
宋浣清弯眸笑着,眸眼是不遮掩的狡黠。
“啧,狂妄的丫头。”秦君旻似是气急,低骂着,但在几个兄弟面前的,不好落了面子,咬了咬牙应了下来:“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东西折服我。”
“好啊!”
秦君越见他来真的,皱了皱眉,用羽扇遮住了自己的嘴型,靠近秦君旻,轻声问道:“这可是你的家主信物,你就这么赌了?”
秦君旻白了他一道,摆了摆手,不在意道:“我就不信一个小妮子能翻出什么浪来。”
宋浣清没有注意到两人的互动,抿了抿茶,对秦君昊道:“秦家若是想维持现在的平静,那么李家必定不能得罪很了,当然也不能割地退让,涨他人威风,既然流言因李哲明当众被伤开始,那么若是让所有人都看到他被秦家医治好,那风向是不是不一样了呢?”
“说的容易,这群蹩脚医师,连个骨折都费劲,还治瘸腿,该治治的是他们不开窍的脑子。”开腔的是秦君越,他脸上愤愤,想来是寻过了不少医师,都被劝退了。
“若是轻易治好了,那么也没什么用了,就是好医师难寻,才能起奇效。秦爷爷,您最忧心的不是其他,应该是秦暻丞如何在墨都立足吧?”
从方才起就一直没有反应的秦君昊拿着茶杯猛然一顿,他缓缓抬头看着宋浣清,轻轻“嗯”一声,没有其他,只是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名声好不好,这要看经营的好不好,李家既然能以这个事情败坏秦暻丞的名声,那么我们自然也能借助这个契机打造他在众人眼里的好形象,只要渲染出秦暻丞日夜奔波于寻找医师,并且亲自采摘药材的事情找个会说书的宣扬出去,这名声不就来了吗?人生嘛?七分靠投胎,三分靠演戏,有些事啊!是可以拿来利用的。”
宋浣清说完,屋内一片寂静,几个大老爷们面面相觑,仿佛没有想到还有这个方法。
还是秦君源率先反应过来,他迟疑的问了一句:“方法是好的,但是医师呢?”
秦君旻赶紧找补道:“是啊!你说这么多,关键的东西没有,方法再好,有什么用。”语气倒是硬气,但那摩挲玉扳指的手,表明了他的紧张。
宋浣清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三爷爷你急什么,我既然上门送计,那关键之物又怎么会漏了呢?我今日来的本意就是来送医师的,徐先生是我的专属医师,医术超群,擅长攻破疑难杂症,对于接骨疗伤之事自是有些了解。”
秦君昊激动地站起了身,可能是察觉了自己的失态,他轻咳了几声问:“你说的医师若是能治好李哲明,宋小姐想要什么尽管提。”
听到这话,宋浣清微微一顿,她有些惋惜地摇头:“虽说借着这个空挡,为自家府上谋些好处再好不过,但是我已经答应了徐先生,这个人情不与他争,秦爷爷不妨将这个条件留着他日后来提可好?”
秦君昊想也没想的便答应了下来:“行。”
宋浣清见他激动,还是泼了冷水:“徐先生的医术虽然高明,但是对于此类患者的经验到底不足,此事不要操之过急,秦府若有路子,可以私下请来一些骨头有疾的患者,让徐先生练练手,才能确保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出一点差错,至于秦暻丞……秦爷爷您还是多关他几天吧?弄憔悴点,太活蹦乱跳了,容易引人起疑。”
“……”
秦君昊虽然不知道宋浣清怎么知道他关了人,但也没问,点了点头,让她再说些细节,方便操作。
待离开时,宋浣清的视线都没有在秦君旻的手指上离开过,许是被她盯得发毛,秦君旻骂骂咧咧的说:“急什么急,等事情着落了再给你。”背过身时,眼里的心疼引来了自家兄弟的无情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