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或许是她用了什么祭物,不想和你共享自己辛苦打听来的消息呢?”
墨非亚摊手,对于这种行为很理解。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在那店门口不是单纯的为了买东西。我们或许应该过去看看。”他们唯一的女队友,纳芙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说不定能知道些想要的消息。”
于是就着一锅肥牛又捞了些番茄后,戴丘结了账,他们转身去到了羽绘方才去的店里。
但他们问了,中年女人却维持着笑容:“抱歉,这是我和那位小姐的秘密,而我是个遵守承诺的人。”
戴丘皱了皱眉。
那个民俗学家是用的什么方式和镇民达成了这么友好的关系?
竟然还能主动隐瞒交谈的内容。
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旁的纳芙丽忽然问,“那我可以要一份她点的食物吗?”
话音落下,她心里有股没来由的后悔,女性的直觉告诉她,她开口的话实在太冲动,说不定的会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但女人的回答已经飘到了她的耳边。
“当然可以,这可是多伦多最受欢迎的套餐。”
鉴于纳芙丽的强烈要求,他们没有堂食,而是选择了外带的形式。这次的幸运品尝员依然是墨非亚。
他重整旗鼓,蓄势待发,努力深呼吸,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肚子里已经被火锅占据的位置能腾出一点。
然后他咬了下去。
……
他一口喷在了正认真等着他的答案纳芙丽的脸上。
纳芙丽:……
“墨非亚!你要死了!”
“抱歉抱歉,是我的问题。”
试吃员光速低头,“只是这份烤肉实在太难吃了。”
虽然很生气,纳芙丽还是忍不住问,“有多难吃?”
墨非亚沧桑的抬头看天,“味道很香,闻起来也很正常,吃进嘴里的第一时间也是正常的肉的味道,直到我运转了能力,”
他严肃了表情,“然后我嘴里就变成了腐烂的香蕉里塞一对臭袜子然后在上面抹一层鲱鱼罐头放垃圾桶里太阳底下暴晒两天——差不多是这种程度的味道吧。”
纳芙丽忽然觉得自己能够理解了对方的反应。
墨非亚的能力只对两种存在起反应,一种是毒,一种是污染,而后者还要更敏感些,在他试毒以后,他的能力会将污染转化,而转化后他感觉到的味道越是离谱,食物其中蕴含的污染往往便愈是精粹强大。
“但我确信那个人把这东西吃下去了。”纳芙丽当然相信自己的队友不会骗人,“难道那个民俗学家已经被污染了吗?”
如果那个女孩子是那么草率的就会被污染的类型,伊甸园的人怎么会放心她独自行动?
还是说她是背着队友们在偷跑?
可海威尔特地说明了不要独自行动。
“集合的时候直接问呗。”墨非亚丝毫不委婉的递出了自己的看法,“要不是什么秘密的话,她会老实交代的。”
戴丘同意了他的意见。他们收拾了一番,匆匆前往了春安旅馆。
而等到外乡人们的身影都消失了。
店主们才交汇了视线。
他们的口中喃喃的说着什么。但明明隔开着一段距离,本该无法听清相互之间的声音,但就像是有什么在这些人的身体里牵起了沟通的桥梁,他们仍然在怪异的自言自语里,相互地接上了每一句交谈。
“他们注意到了。”
“但不会怀疑。”
“没有人能抵抗神的影响。”
“不能自傲,还要警惕,警惕。”
“都不重要。”
“都没有关系。”
声音被压低了。
像是一切都集中于什么。
“新娘。”
“新娘回来了。”
“最重要的事只有一件!”
“为神献上祂的新娘/祭品!”
*
路羽绘和店家的交谈并没有避讳猫猫。
于是走远了的第一时间,暹罗猫就发出了震惊的声音。
“你曾经登上过这座岛吗?”
领域的形成往往与过去的执着亦或是发生过的事有关。
例如灵山牧场的水牛异种,它的能力的形成就与它长期生存的粘稠泥浆有关。
而克莱门特岛这么完整的岛设定里出现了一个羽绘,让人不得不怀疑领域是不是重现了曾经的某段故事,而她是故事的主角。
“你不是命运全知吗?”
她在心里应了句,“我在岛上的事,你难道不知道?”
猫猫想回答“那是当然”,但它百试百灵的能力总在她身上遭遇滑铁卢。
所以它哼哼了两声,憋出了一句,“我们已经达成了约定,我是信守承诺的猫,在为我曾经的草率道歉的同时,我也保证我不会再不经你的通知窥探你的过去了。”
羽绘的脚步停了停。
猫:?
“你忽然这么礼貌。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猫:???
“我在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的形象啊!”
它无能狂怒。
“我确实来过这座岛。”就在猫以为这件事又要被这样无声的拐走话题的时候,她听见羽绘回了一句,“在我年纪不算多大的时候,因为某些原因,我当时陷入了某种茫然,多伦多镇上的居民帮我适应了生活。”
猫打出了今天的第三排问号。
“听起来他们像是救了你好人,但你刚刚对他们的反应可不像是对有恩的人。”
“啊。介于各种起因经过结果,总之最后我从这里逃了出去,碰上了我这辈子的父母,他们热情地说我是他们失散了多年的亲生孩子。因为他们都是银爵士的信仰者,有神做公正,我和他们前往那座规则的城市生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直到忒休斯出事。再往后的事你大概比我还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