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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将我的性命交予你(2 / 2)

都妥协之后我才能动用浮云晷的力量来到现世。A派的老头子们和我的想法是相同的,寻到前代六眼,学会反转术式,这样便能够延长我这一代六眼的生命。而B派——”

你在B派的圆圈旁画了一个小小的火柴人。

这个大头小人一看便指代的是你自己,因你几笔就勾勒出简单的和服裙摆与长发的弧度,可你在画好的瞬间就立刻在它之上打了个大大的叉。

“浮云晷这种禁物,不是轻易就能被动用的,故而我使用它穿越时空的风声,不可能走漏到御三家的术师那里,除去五条家的老头子,甚至我本家的术师都未曾知晓。

“刚刚不是说过吗?我是死是活对于B派而言不重要。在临走之前,我心里仅是有个模糊的轮廓,现在倒是能很清楚地确定下来了——他们是真的想要我的命啊。”

他们不甘愿一直依附在六眼的辉光之中,更不情愿由你这个病弱的旁支女眷成为五条家的家主。

这个你坐于其上却时常感到如坐针毡的位置有的是人想坐,被你视作洪水猛兽的责任更有的是人想担。就算你全须全尾地回去了,会面对的危险时刻恐怕也不会少。

你清楚你自己志不在此,不介意将家主的位置让给他人,但你还没有宽容大度到为此让出自己的生命。你的人生旅程才刚刚开始,绝对不能就这么草草结束。

敞开的障子窗还未被关上,这是你在进门稍作暖和后便执意要打开的,因为透过这里可以完整地看到窗外的雪景。从前你常常在窗边一坐就是一天。

你对面的五条悟亦是如此,你们在固态的沉默中凝结成琥珀。你不知他是否也与你有着同样的经历,还是单纯因为太过贴心,想要为你留下足够消化的空间。

而在这阵令人难耐的寂静过去后,他提及了另一件事。

“你和我们这的老头子们定下那么多束缚,对你身体的负担不小吧?”

“唔,你说那个啊?”

他不说,你都快想不起来还有这茬事了,他原来在为此担忧吗?

你想通之后,立刻轻快地挥了挥手否定:“我付出的代价就仅仅是不伤害御三家根基,差不多也就是不出手杀害御三家术师的这种程度。”

穿越时空所带来的不确定性太高,你想只要你愿意,要将这过去的时代搅得天翻地覆也不是什么难事。而正是因为有这样恐怖的可能存在,所以世界才在冥冥之中将其视作“平衡”。

不过你也抱有着这样一种猜想——在你回到自己的时代中后,这束缚是否还能存在?毕竟你相对于这个世界来讲是“不存在”的状态,是否就可以与“死亡”画上等号、导致束缚被取消呢?真是好奇啊。

“我出去一下。”

五条悟简短的话语并没能打断你的思考,在他之后进来收拾碗盘的侍女也未曾令你分神。你自顾自将手伸出窗外去接飘落的雪花,直到他复又归来,将一个古旧的木盒子放在桌上,才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本来还是想带你去看看咒具库的,但我后悔了,想着那里于你而言也没什么看头。”

“这有什么好后悔的啊。”悟的思维偶尔也是很跳脱的呢。

你又仔仔细细地看了那盒子一眼,很轻松地就知道了里面装着的究竟为何物,将其往回推了推。“这现在还是悟的东西,不过它在这十几天内可是与我息息相关的,还请悟保管好啦。”

五条悟不置可否,他自顾自地打开了盒盖,沉睡在盒中的果然是一枚尚未被开启的浮云晷。

它与你的那枚同样小巧精致,在窗外雪色的映照中仍不显黯淡,安静地反射着浅金色的鎏光。

但也与你的那枚有所出入,比如晷影器上指示时间的晷针并没有转动哪怕一毫米的距离,更没有闪烁着苍蓝色的咒力光亮,若是你有心要触碰,只会摸到一片冰凉,而不会被传达来稍嫌灼手的热度。

“有这么信任我的吗?把它交给我,你的性命就可以说是完全掌握在我手中了。”

你同五条悟讲过浮云晷的特性,它一旦被开启,除去极为微小的丢失的可能性,便不会再被任意力量所破坏,而眼前的这一枚不同。现在的它和普通的微型日晷没有任何区别,即使是这样的你,稍作用力也可以将它破坏。

五条悟在你来到这里的第二天,就匆匆赶往京都取回了它,因着无法将它轻易带出,便在咒具库的一角设置了重重叠叠的封印术和结界术,将它保护得好好的,就是为了带至你的面前。

而你弯了弯唇角,似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纠结了好半晌才无奈道:“悟不要总是让我解答这种伪命题。”

所有的答案在他心中都是门儿清的,为什么还要一遍又一遍的询问你选择的意图?

“我愿将我的性命交予你,所以,也请你为了我而收好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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